珑月又看了看厨房,拣了十几颗鸡蛋放入篮子中,又命人包了一大包点心。
仍旧觉得不够,又让厨子捞出一块冬日才吃的腌肉,夹带着一只能够存放几日的烧鸡,活月兑月兑一副逃难模样。
最后望向一旁屋内的酒坛子,问道:“有没有清淡些的?”
“有,前几日刚从东地运来一批今年初春用梨花酿的酒,酒味极淡,就连相王也能喝几杯。”
……
珑月拎着一只篮子满载而归,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两壶酒,外带一只西瓜,沉甸甸的,异常满意。
她知道,身为一个将军,怎么可能不喝酒呢?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据说封扬还在东炽时,酒量极好,也就是到了北瑶才滴酒不沾。
原因可想而知,可见封扬还是个能自律之人,没有借酒浇愁。
而小说中也说了,酒能缓和气氛,喝酒好办事……呃……是喝了酒好说话。或许几杯酒烘托了气氛,封扬敞开心扉,她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珑月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会心一笑,她相信,封扬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只要她拿出点诚意来,封扬对她放下戒备是迟早的事。
一路走到千风院门前,珑月狐疑着左顾右盼,那些影卫都哪里去了?按理说哪怕宫漓尘效率极高减去了五人,这院子外面也不该没人啊。
然,一细听,珑月的心中突然咯噔一声,拔脚就往院里跑。
平日里落片叶子都能听见的院中热闹了几分,十名影卫一个不少纷纷现身,如临大敌一般将封扬围在中央。
只见圈内一个黑衣束身的男子赤手空拳,掌风猎猎有声,正与封扬打得不可开交?
再看封扬,虽防守居多,但那一招一式俨然已不是那副无力的样子,同样浑厚的掌力将男子的袭击一一化去。衣袍似乎夹带着劲风,剧烈舞动着,猛地一翻身腾起,如鹰一般傲然……
不可能,珑月心中唯有这样一个答案。
完全不可能,她夜夜探着封扬的脉搏,细细观察他的模样,将一分一毫的异状全部讲给珑雪听,而珑雪告诉她,封扬体内的毒非同小可,她需要时间研究,且并无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