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但是……”琉璃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最有效果,“可是,你对别人好,也得看人家需不需要。封扬对你不理不睬,而溯……他要的不是这种好。”
珑月沉默了,望着眼前随风摇摆的青菜黄花,琢磨着那两句话,对别人好……需不需要……
“主子,溯……要走了……”
“嗯?”话题突然一变,珑月有点儿转不过来,月兑口问道:“他要去哪?”
“不知道,前两天病好些醒来之后,就向我示意要离开……”
珑月的眉头越皱越紧,忽觉得口中的酒一下子不那么甘甜,溯孤身一人,身上还带着旧伤,他能去哪?
“琉璃,算我拜托你……”
“主子,就因为我开口说要娶溯,他才执意要走!”琉璃忍不住喊出声来,心中久久压抑的不平又一次翻腾而起,“主子,琉璃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微乎其微的人您都会挂念,都会在意。先有竹真后有封扬,连宫漓尘都能百般忍让,却唯独对溯不闻不问?”
“我说过……”
“可是溯并不需要!”琉璃一声奋起,难抑激动道:“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就是溯生命中的一切,可你偏偏……”
话没说完,琉璃气得转头飞身就走,只留下珑月一个人举着酒壶,怔若雕塑。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将酒壶递到嘴边,却突然不想再喝了。
生命中的一切……?
一切……
酒意熏人醉,脸颊微烫,珑月索性枕着双臂躺下,仰望深蓝天幕上的星星,月光甚是耀眼,遮去了不少星星的光芒。
她是苏慕颜的唯一,又是溯生命中的一切?
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真是个……无比幸福的傻子啊。
……
珑月还是没能去看看溯,原因是她就躺在菜地边的草地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虽躺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觉头重脚轻,全身都痛,鼻子也罢|工了。
带病之人是绝不能上朝的,一方面怕病气染人,一方面形象也有辱朝纲,珑月这个只上了一天朝就留下佞臣之名的靖王,又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