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又上朝打瞌睡了,然,就算是一句话不说,打瞌睡也会招人恨。
屡屡芒刺在背,珑月知道,不仅是简之航,还有一干人等恨恨看着她,具体原因为何,她可不愿浪费脑细胞去想。
而奸臣也能很有人缘,一下朝便有不少官员围上来嘘寒问暖,舒倩荣便是首当其冲。
年纪轻轻的女子却身为工部尚书,有没有才能另说,那为臣做人的手段,绝对非比寻常。
一把揽住珑月的胳膊,亲密的好像八拜姐妹,热络道:“靖王殿下,虽说大病初愈,但是总静养也着实耗人心神。在下特包了条楼船,畅游湖光美景,把酒言欢更有俊俏男子作陪,还望靖王一定赏光。”
一语出,只听身后某男子一声唾弃,珑月只当没听见,面露欣喜忽又一脸为难道:“恐怕近日仍旧不妥,我虽痊愈,可病气也染了枕边人,着实放心不下。”
而舒倩荣也是有几分豪爽气的女子,心领神会一笑道:“靖王果然是重情之人,若是再下极力相邀,反倒不识趣了。那您看这样可好?再过些时日便逢立秋,届时京城里也要热闹一番,到时候在下再次相邀,靖王可不能再推辞了。”
“好说好说。”珑月打着哈哈应道。
舒倩荣又一脸隐晦小声道:“不过,靖王虽重情义,可那天……还是莫带家眷,毕竟……”
说完,两人不言自明朗声一笑,不知这一笑又刺痛了多少人的耳朵。
现如今的北瑶国境况,最尖锐的矛盾居然是男女地位之争。女子欲借女主当政的风头独揽天下,而男子也不全是弱势,稍有些本事的男子虽然能照样娶妻纳妾,可是又有谁愿意在这样女尊男卑的大环境下隐忍呢?
天罡地常,珑月没有什么概念,女尊男卑,与她似乎也没什么瓜葛。
与封扬“缠绵”数日,加上他甚为开窍,将恃宠而骄演绎得惟妙惟肖,再借八卦的诡异传播力量,现如今只要稍加注意靖王府动向的人都不难得知,靖王殿下已经坠入爱河,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