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5
回到蛋饼楼九层二号房,弗雷拉有些奇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将门牌扔进小水缸后,她在自己的床头柜上找到了玛丽白留下的便签。
“亲爱的姑娘,杜兰找到了一家新开张的、贩卖珍奇魔兽的店铺。我觉得阿壶或许会在其中找到它的灵魂伴侣,就勉为其难地拐走了它。今晚有很重要的酒宴,真理的殿堂被临时改装成了大会场。我不幸收到了邀请函。假如我顺利地没有赶回来,就千万请你代替我出席——确实是很重要的酒宴!”后面还画了一个难看的、合着双手一脸笑意的小人儿。
“……”
弗雷拉眯起眼,伸出食指将那个小人儿一丝不差地挖了下来。只见那小纸片儿奇异地悬浮在半空,被骤然甩出的匕首啪地地下钉到了墙上。
她愁眉苦脸地去翻找那套玛丽白送给她的深灰色小礼服——自从玛丽白不怀好意地将这身还不算便宜的礼服送给她之后,她就常常被玛丽白用各种各样的坑蒙拐骗手段逼迫着参加各种宴会。
“在潘多拉学院,不好好过一过热血而旖旎的晚宴生活,简直就是白遭!”玛丽白说。
而拒绝玛丽白的结果……弗雷拉把脸扭到一边,又狠狠地飞出一把掌心匕,准准地钉在了小人的脸上。
最后,她还是叹了一口气,将两把匕首都拔了出来,并找出一瓶杏色的油膏,老老实实地填补了墙上的坑洞。
……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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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拉挺胸收月复,特矜持地小步小步走进会场。
这鞋跟高得,她想,万一扭着了铁定手断腿也断。她脑中已经浮现出各种自己瘫坐于床,瘫坐于轮椅,瘫坐于每一寸土地生活不能自理的惨状,心下万分怨恨将这趟差事丢给自己的玛丽白。
她来得晚了些,一众学生老师都坐好了。一眼看去,学生成分明显横跨了五个年级,绝大部分还都是她不认识的。
弗雷拉满脸尴尬正打算开口解释,便被一个不认识的卷毛姑娘拉去了其中一桌,指着剩下那个空位说这是你的位子吧你总算来了。
弗雷拉大致扫了眼全场,发觉大概果真就只剩这么个位子了。颠颠着走过去一看,果然桌前插着玛丽白的小名字。她端庄坐下,向周围友善一笑,却被好几双闪闪亮的眼睛盯着有些发毛。
司仪见人都来齐了,便走上高台,清清嗓子道:“为了注定狂欢的美好的今夜,我将这学院中能喝酒的全都请来了。”
周围一片欢呼哨音。弗雷拉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年一聚,图个开心罢了。没有老师!没有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