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快晕死了,最近脑袋有点糊涂了,太对不起大家了,张冠李戴神马的/ㄒoㄒ/~~
明天请假,我觉得自己严重的需要休息,以后一定不要同时开两坑了啊啊啊飞机票云铭已经给买好了,青璃看了看时间,竟然是下午两点的。再看看现在的时间,青璃不由得苦笑了。他知道云铭一直在等这个时候,但现在这么做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他说过要在这里呆一天的时间明天再走的,怎么就买了今天的票呢?
云婆婆的精神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个癌症病人,看着青璃的眼光也满是和蔼,老人也知道自己这次来医院是青璃的提议,心里是万分的感激的。握着青璃的手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让云瞳带着青璃出去逛一逛,中午吃了饭送青璃上了飞机再回来。
云铭是不愿意的,就是不想让两人独处,所以他才为青璃买了今天的机票,只是被云婆婆阻止了,只好嘟哝一声,将人给放走了。青璃叹了口气,随意的就对三人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这一再见,他们都知道不是短时间能够再见的。云铭与云锦生发现自己对云瞳的感情那没什么,他总觉得最后云婆婆握着自己手的力气似乎也有点那个莫名的意味,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就有些酸涩,本来十分好的心情早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就是他再怎么愚笨,他与云锦生进来,病房里那异样的气氛他还是能查觉到的。他记得云锦生提过屋里原来还有一位与云婆婆一样的老人病患,怎么现在病床竟然是空的呢?在他与云锦生走进来之前,这屋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看到自己,云婆婆虽然慈祥依旧,但却有种强颜欢笑的意味,这让青璃的心沉到了谷底。
两个年轻人离开之后,三个大人坐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云锦生自然也发现了异样,抬头看看云铭,但云铭面无表情,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云婆婆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刹那间似乎老了许多般。
云锦生强打笑容:“阿婆,临床的那位婆婆出院了吗?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是阿铭还是瞳瞳又惹你生气了?您这病医生可说了不能生气的,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藏在心里。”
似乎被云锦生的话打断了所想,云婆婆慢慢的又起身:“想知道你王姨去哪里了?”老人神情淡漠,这在云婆婆身上是很难见到的,她对人一向是慈祥和蔼的,那里会这么冷漠?
王姨就是临床的那位老太太,云锦生上次过来时云婆婆曾对他介绍过。家世不一般,从上次过来见到的那家的两个小儿子身上就可以看出,应当在上海是有些势力的,他本想查一下的,不过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这件事就被耽搁了。
“妈,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那是人家的事情,听听也就算了,你把心放宽一点。”云铭神情似乎有些痛苦的道。云铭的话让云锦生的心剧烈的一跳,他知道自己似乎问错了话。
“人家的事?”老人冷冷一笑,然后又看向云锦生:“那家的那个小儿子你见过的,跟你们一样,喜欢男人。以前可能是瞒着老太太的,而且还结了婚,把人家好好的闺女给祸害了。说被那媳妇堵到了床上,现在人家家里找上门了。老太太当场给气晕过去,送去急救了,就在你们来之前的半个小时才发生的闹剧。”
云锦生目瞪口呆,他自然知道那小儿子,也许正因为是一眼就看出是同一类人,所以两人虽是初识也只是谈过几句话,但彼此的印象却不错,这也是云锦生想探探那家人的底的主要原因。
屋里很静,静得似乎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就是云锦生都不知道此时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你们说,我死了之后,怎么去见你们的阿爹?”云婆婆忽然十分痛苦的道:“你们两人也罢了,为什么要教坏我孙子呢?”神情是说不出的恼怒、伤心与绝望。
云铭与云锦生心神剧烈的一震,脸都刷的白了,没想到老人家的感觉竟然这么敏锐。
“女女圭女圭有什么不好,你们一个一个都赶着堆的去喜欢男人。”隐在心底的痛苦一下子暴发了出来,让老人的脸看起来都有几分狰狞,也许老人心里是有恨的,恨其不争,恨其老天爷的作弄,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妈,我就这样子了,也改不了的。”云铭神情也十分痛苦的道:“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云瞳走上我的老路的。我不会让云瞳跟青璃在一起的,不行的话,我会送云瞳出国,把他送到他母亲那里去。”
“出国,给他妈妈送去?眼不见为净了是不是?”老人一下子更是火冒三丈:“你这个不孝子,就为了你父亲让你回国那么点小事,你就恨了你父亲一辈子。现在把我孙子又教坏了,想推卸责任了?你还有脸把孩子送给他母亲吗?你这也是存心想气死我啊?”
陈年的积怨此时一下了涌了出来,直把老人气得头晕眼花,恨不得上前打他几巴掌,更恨不得没生下这么个孩子。孙子是她老人家的命根子,这还要送走,他认为把人送走就能让云瞳走上正路了吗?他认为走了一个青璃,就没有别人了吗?云瞳为什么不爱上学,为什么会变坏,他这个父亲什么也不知道,有他这么做父亲的吗?
“阿婆,你误会阿铭的意思了,他不是想推卸责任,他的意思是说给云瞳换个环境,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了。阿铭也许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他对云瞳的爱绝对不逊如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父亲的。”
“对阿爹的事情,阿铭早就后悔了,我们没脸正大光明的回来,但每年清明,阿爹的忌日、生日,我们都有偷偷回来的,只是怕惹你生气,所以很晚来,再坐最后一班车回去,每次云铭都得哭一声病一场。如果可以,我们也真的不想这么做,不想惹你老人家伤心,我们不是没分过,那些日子你也知道,可是谁都是那么痛苦,最后是你老人家成全了我们。”
云锦生跪在云婆婆的床前,抱着云婆婆的腿,神情也是十分的绝望。他们也知道这是错的,只是这种错误却不是说改就能改正的。其实我们不过只是爱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就没有人能理解呢?他在心中绝望的喊道。
“我不让你们回来,你们就不回来,这个时候就这么听我的话了?”云婆婆老泪纵横:“我这个老太婆不用管,但瞳瞳那么小的孩子,你们也就放心把他留在家里,跟我这个老太婆过。如果你们多少有些关心他,他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送走他,他就会变回来了?像你王姨那儿子,去祸害人家的女娃子?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啊?”老人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尽般,一下子摊在床上,一时之间是万念俱灰。
云铭有些恍惚,他怎么有些听不太懂母亲与锦生话里的意思?云瞳变坏?不只是一个青璃的问题?是不是他听错了想错了,他们说的是他记忆中那个眉目如画,清逸月兑俗的孩子吗?
“瞳瞳还小,还没定性,也许不会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绝望的?”半响云锦生还是违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人呵呵的笑了,只是充满了无限的讽刺意味:“知道那家的女女圭女圭最后怎么了吗?从十八层高的楼上一下就跳了下来,哈哈哈,作孽啊作孽啊,还好当年放素素走了。”老人冷笑了半响,有些心灰意冷的意味:“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阿婆——”云锦生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云婆婆摇断了,两人无奈只好出了房间,只是没走远,而是立在房门外,一左一右,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天涯。
三个成人一时之间都是思绪如潮,心乱如麻,理不清剪不断的。
而这时的青璃与云瞳并没有走太远,而是找了一家比较清幽的咖啡店走了进去,青璃心情不是太好,看看云瞳的神情,其实一样的也没好那里去,心就更加的感到没有底了。
“云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些迟疑的问,似乎有种不是太好的预感,所以让一向果断的他都有了几分放弃追问的犹豫。
云瞳摇着手里的咖啡,垂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才抬头看向青璃,半响却无语。但那原本有些复杂的眸子慢慢的寂了下来,看得青璃的心凉得有些发寒。因为那眸中不仅没有了往日里的那般炙热,而且漠然疏离的可怕,这让青璃不由得有点胆怯。
“其实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云瞳淡淡的道。一句话如同雷击般将青璃轰得面无血色,这一次该他怔然的看向了云瞳,只是消息似乎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都不及感觉到疼痛,就变成了一片木然。
“我想了很久,对你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但我觉得你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我般,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云瞳淡淡的道:“所以就跟你玩了玩,没想到还真给我猜对了。说吧,你从那里知道我的那么多事情,尤其是我喜欢我想做的事情,这我从来都不曾对人提及过,就是婆婆都不知道,其实从你问我那句十面埋伏的话之后我就应当查觉到的。”
青璃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般:“云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心灰意冷是什么样子,但他似乎连心灰意冷的灰与冷都没有了。
云瞳轻轻一笑:“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
青璃有些疲倦的闭了闭脸,右手轻轻的按着眉心。半响,思绪似乎沉淀下来,再抬头看向云瞳时,神情就恢复到正常:“这就是你想跟我谈的?”
“也不全是,就是对你有些好奇,也想问问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云瞳淡淡的道。
青璃笑了笑,只是那笑看起来比哭似乎难看:“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太好奇,好奇是喜欢一个人的第一步”
无视云瞳的微怔,反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成功的把青璃再次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云瞳,不用送了,我先走了,你也先回去吧。”青璃起身摆摆手,付了帐,淡然的离开了。
云瞳并没起身,也没抬头,只是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咖啡杯,最后一饮而尽。咖啡很苦,凉了的尤甚。
人群中,青璃走得很慢,神色没有多少悲伤。云瞳的话一看就知道是慌言,云婆婆看自己那异样的神情,他就有所觉悟了。云瞳能为云婆婆留守在小镇上十八年,又怎么不会为了云婆婆而娶一个女人呢?
只是明知道是谎言,但他的心还是受了伤,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不知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不如自己也就此放弃吧,但一有这个想法,人却刹那间就没了任何的斗志。
他觉得自己不应当再多想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母亲结婚的礼物他还没有买呢,他有些模糊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