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天亮之时,沉睡着的壮飞回来了,他还是闭着眼慢慢地走回来,来到床铺前,停在了彰灵的床前,闭着眼直对彰灵。彰灵屏住呼吸,半响不敢出声。片刻之后,但感床铺轻微地摇了一下,知道是壮飞爬上去了,须臾,上铺传来了鼾声。彰灵方才心安,这才渐渐地入睡了。
此时,有声响把彰灵从睡梦中惊醒,彰灵缓缓地睁开眼睛,可是他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是确定自己全睁开了眼睛,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彰灵可以感觉得到眼睛在动,眼皮也在动,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稍感时而能喘气,时而又断气,似醒却又非醒,似睡则又非睡,想要大声呼喊却喉咙像有东西卡住,怎么也喊不出声来。感觉得到有个非常非常沉重的物体压在自己的身上,难堪那千钧之力!顿时,耳朵还能听见一些声音,可忽地,感到有一物体压在了自己的一边耳朵上,什么也听不见了,而另一边耳朵似乎依依稀稀地听到一点动静。彰灵拼命地睁开眼睛,可发觉自己的眼睛就是睁着的,可为什么还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呢?什么也见不到!
彰灵一阵的心惊,恐惧迅速地侵占了他的浑身上下,心在黑暗的压迫之下仿佛就要爆裂开来。彰灵此时多么渴求着能有人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的眼睛能重见光明,也让他一边听不到任何东西的耳朵恢复听觉。
“鬼压身?厉鬼压到我身上了?稍一不慎可有死亡的危险啊!不行!百无禁忌!我要醒过来!”为此,惊惧的彰灵四肢折腾,乱打乱踢为的就是想要挣月兑掉黑暗。心一下子有如悬在高空中,难受异常!脚踢到了上铺的木板上,疼痛传来,只是轻缓地减小了因黑暗而造成的窒息感,可这窒息依旧还是如此的剧烈,让人不堪忍受。
正当彰灵徨然不知所措时,黑暗一下子全都消逝,眼前一片光明。“啊!”一声惊叫,彰灵看见眼前的是自己宿友华仔。彰灵猛地坐直,连拍着胸口,说:“怎么是你啊!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啊!华仔你找打啊!呵,呵!”彰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还是铁青铁青地,一时之间没有恢复常色。华仔注视着彰灵,说:“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啊!真是的!我只是想要取你床头上的东西,手不小心地捂住你双眼罢了!”
彰灵郁闷极了,手还按在胸口以给急跳中的心一点依靠,时不时地还喘着粗气,不满地说:“拜托!帅哥,你想想看,一睡醒就被人捂住双眼什么也看不见,明明已经睁开眼可是还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怎么挣扎都不见一丝光明,而且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紧紧压着自己,谁会不害怕啊?若你不信的话,等哪天你睡得快醒的时候,我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华仔调皮地笑了笑,他没有想到在别人睡觉时,手猛地压着对方的双眼吓醒对方会有如此的妙效。彰灵心有余悸地说:“更何况昨晚我……唉!”华仔见到彰灵一脸的后怕,兴趣来了:“什么啊?昨晚你怎么了?”“呵呵!”彰灵苦笑了一下大有一番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华仔笑嘻嘻地问:“哦!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和曼香……”华仔不怀好意地坏笑不停。彰灵瞪了华仔一眼,厉声说:“不要乱说!”
彰灵觉得奇怪抬头往上看,说:“我的脚刚才用力地踢着上铺,上面的那只猪没有反应吗?不会睡得这么死吧?害得我的脚都疼了!”彰灵说到“死”只觉得后背寒意直透腰骨,两排牙齿打起了架来,彰灵惊讶于自己忽然间的表现,可是他并没有明说出来。华仔也望着上铺,说:“是啊!壮飞还不睡?就算是个死人也会被踢得蹦起来啊!更何况平常最早起床的都是他啊!奇怪了!怎么还在睡呢?壮飞很反常哟!”“壮飞很反常哟!”彰灵深有同感。
“壮飞起床了,上课了!”明晖见壮飞没有起来,便大声地叫壮飞,可是当他看见壮飞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壮飞满身的泥,先前他们起床时看见宿舍一路的泥迹就已经是觉得奇怪了。可是见到壮飞的这样子更是迷惑不解。
彰灵和华仔见到明晖惊讶的神情,也起来向壮飞看去,见到壮飞床铺上的泥以及宿舍一路的泥迹也是惊诧不已,见到壮飞的脚板磨破了皮,想到昨晚他是赤脚出去的。华仔脚踏到彰灵的床沿边去摇壮飞,大声地叫道:“起来了!上课了!”
“唔!让我再睡一会儿啊!”壮飞发出了呓语。明晖大叫:“你看看你!怎么会这么脏!一身的泥巴!你昨晚跑那儿去了!?”“啊!”壮飞惊起,他细细地端详着自己浑身,脸露迷惑状,他本人也不明白。突地,他叫唤起来:“啊哟!好疼!手臂酸酸麻麻的,好累啊!我浑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的一般!好像我做了什么辛苦活一般!真是怪了!”
不止如此,壮飞还说:“啊呀!我的脚!”一看,说:“怎么回事?我的脚磨破皮了?怎么会这样?”也难怪,昨晚壮飞打赤脚出去,不磨破才怪!
“啊?”彰灵看到了奇怪的东西,说:“壮飞,你几时有这么一块残玉啊?好像我没见过你有这个东西啊!”壮飞看着紧握在自己手中的那小半块残玉,觉得奇怪极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手中多出了这小半块残玉来!只是头脑中,记得要把这小半块玉交给我外公外婆!感觉这块残玉非常非常的重要,千万千万不能搞丢!奇怪!我从哪里得来这么一块残玉的呢?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就是要将它交给外公外婆的念头非常的强烈!奇怪了!”
“啊!头疼!头好疼!”壮飞紧抱着头,嚼唇咬牙,唇被被咬出了血来,双眼死勾勾地盯着残玉,说:“好奇怪!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这块残玉交给一个重要的人,可是要交给的重要的人是谁呢?为什么我不知道呢?啊呀!头好疼!他,交给他,他是谁?他……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