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缩回去!”杜锟歇斯底里地大叫,一手用力地托着下巴,另一手压着头顶,想要迫使嘴部闭合,可是杜锟使尽了吃女乃的力气,自己的嘴还是张得大大地。这样不行,杜锟再换另一个方法,双手合挤脸的两侧,嘴部依旧开得大大地。那根黄绿色的舌头,戏弄性地在杜锟眼前摆啊摆的。然后又停在左右手之间,似乎是看准哪只手再做行动。
从黄绿舌头上的唾液,慢慢地聚到了舌头边上,唾液中映出了杜锟的影像,令得杜锟双股战栗。在舌头边上的唾液是越聚越多,大有往下掉的趋势。聚得过多的唾液由于容纳不了这么多,一滴又一滴,一串串地往下掉。
奇异的是掉在地上唾液竟然把地面给融化掉一层,有一滴唾液滴到杜锟的皮鞋上时,皮鞋顿时空了个洞,“啊呀!疼!疼死我了!”杜锟痛得惨叫,他的眼睛望向破了洞的皮鞋,但见大拇指被唾液所滴到,袜子也破了个洞,拇指被烫伤了。
又一大滴的唾液在舌头边沿打着滚,“不要!不要啊!”杜锟哀求着,可是那滴唾液并没有因为杜锟的哀求而停止往下坠,那滴唾液中还映出杜锟那可怜的面容,随着这一大滴的唾液滴下,还有一串唾液也落下,并向四面飞溅起来。
诡异的是唾液一滴到杜锟的身上,就像是浓硫酸泼到身上,快速地侵蚀他的身体,被高温灼热影响下的毛发迅速地卷曲枯黄,高温直接灼热作用下的毛发冒着青烟迅速地熔化,皮肤烧得焦糊,其气味异常的难闻。有些皮肉多变成乌黑色。乌黑、焦黄的皮肉一缕一缕,一条一条地连着骨还有鲜红的肉垂在胸前,有几条皮肉长长地滴着血够到了大腿肚的位置。皮肉垂下就有如柳树所垂下的枝条,不同的是这些垂下是鲜红且又乌黑的皮肉,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和焦味。透过烂肉可以一窥骨头,甚至还能望见其内脏。奇异的是杜锟竟然没有死。
“啊!不!不!”杜锟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完全吓呆了,“哦啊啊!”嘴里似乎有样东西想要出来,杜锟不由蹲下,张大着嘴巴,从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团黑黑的头发,随着这团头发的出现,看出是个头部,奇怪的是先前杜锟所吐出的肉块们一下子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应着即将从杜锟嘴里吐出的东西一般。
“头”杜锟的嘴里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他的眼睛看到了从自己嘴中吐出的是个头,不但如此,连着被头发所覆盖的头部出现的是脖子,随后从杜锟的嘴里露出了肩膀,远大于杜锟嘴部的肩膀令人不敢置信地东挤西歪地从杜锟的嘴里一点一点地出来。杜锟早已惊惧吓得不能作为,他怎么想不到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一个人来。自己的嘴被口腔里的肩膀是越挤分裂得越大,有可能在整张脸上造成一分为二的局势。
牙齿有几颗被挤掉到地上,满嘴鲜血,疼得杜锟哇哇直叫。还在嘴里的牙齿却是无力地立于牙腔内,也有掉落可能。掉在地上的牙齿在欢快地跳着舞,地上成对的牙齿相碰在一起,为主人的处境而欢呼雀跃。这些牙齿像人一般充满着复仇快感。
压力过重,令得杜锟就像是一种癞蛤蟆一般伏于地上,与地面垂直的嘴巴里出来的人,不知道这样称呼从杜锟嘴里出来的人形物体是人,恰不恰当,不过暂且如此称呼吧!杜锟嘴里出来的人头快沾到地上,其身体在拼命地往前钻,想要从杜锟的嘴里钻出。
杜锟露着嘴吐出左边肩膀后,露出了一只纤细的手,那只手很好看,分明是一只女人手,此手一出到嘴里,五根如葱修长玉指就用力地扒着杜锟的嘴向外拉开。怪事发生了,那只手上的晶莹,粉红粉白吹弹可破的皮肤,一点点地消散,慢慢地,白骨渐露,而其皮肉已化作弥天飞雨,撒满空间。皮肉所形成的细雨将杜锟给笼罩于其中。
慢慢地,她从杜锟的嘴里,一点点缓慢地一下又一下地爬出来,半个身躯爬出体外,这时,她停住了,显然她还不想这么快地就出来,被长长的头发所掩盖住的头部在来回地摆动着。双手撑在地上,也是不时地东抓抓西抓抓,就是不肯这么快地爬出。半蹲着的杜锟身子很难支撑得了,肚皮都快贴近地面了,虽说看起来从他嘴里出来的女子看起来似乎体重轻于常人要多得多。可是还够杜锟受的啦!
杜锟的双眼惊恐地盯着嘴里的她,恨不她快从嘴里出来,可是她呢?显得玩兴正浓,半个身躯在蠕动着,像钟摆般摆来摆去的,你急我偏不急,我就要慢慢地呆着,就要慢慢地折磨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杜锟神经衰弱几近崩溃边缘。
“呜呜”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轰隆隆!”雷电交加,倾盆大雨说下就下。“呜呜……冤啊!我死得好惨!好冤啊!”她一副痛苦不堪。渐渐地,她哀号着,声声撕心裂肺,令人忍不住与之一同悲伤难过。
她边哭边从杜锟的嘴里爬出来,爬啊爬的,下半身缓缓地爬出,人腿也出现了,最后一双修长的玉脚先是左脚爬了出来,而右脚又死赖在杜锟的嘴里,用脚背死扣在杜锟的嘴巴边。杜锟眼泪直流,你啊,要爬就全部从我嘴里爬出来好不好啊?为什么就差这么一点就止步不行了,这不是让人更痛苦吗?
她没有理会眼泪哗哗直流的杜锟,在哭还是在哭,哭声充斥整个空间,让人不禁泪下。终于她的右脚爬出杜锟裂得大大的嘴巴,哭泣着的她爬到了杜锟先前所吐出的肉块旁边,那些肉块正在剧烈地动个不停,为着她的到来而欣喜若狂。更像是一队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们一起围在她的周围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诡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