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圣皇!”骆云再不敢轻视这女子的言语,因为当时遭遇花蛤蟆而转换身体时就很是诡异了。
“从你进入此处禁地,并未给炽天烧死就能证明你就是圣皇!若是换了常人,靠近此火焰三丈之内早就烧成了灰烬!”遥月的身体忽然模糊起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哦。
“你!身外化身!”骆云心下顿时大骇,即看向那故盆里的‘炽天’,眼中多出了无数复杂。
那女子的心思毒辣,若自己不是‘圣皇’,岂不是早被烧死在此地了?既是没有被烧死,至少也要掉层皮。
“人族拥有异剑体,我们同样拥有异灵族,我若没有身外化身这等特殊能力,又岂会和你进入这圣皇九大禁地之一?”遥月淡淡一笑,并没有因骆云神情复杂而改变什么。
“很好,既然我就是圣皇,那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办?”骆云并没有和她多绕圈,神情立即回复了正常。
“加入我灵族,炼化炽天,为灵族抵抗人族即将到来的侵略出一份力!”遥月干脆的道。
“与我有什么好处?”骆云剑眉一挑,看了一眼炽天之火,若是要他带领妖兽攻打人族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抵抗入侵,那倒还有商量。
“除了这里的东西,我还能给你提供数处圣皇禁地的具体位置!这些东西足够让你回复当年的实力了!”遥月浅浅的眉不自主的跟着一扬。
“抵御人族侵略天凤城可以,但我不会为你们侵略人族出任何一份力,这是我的底线,并且其他的灵族,一概与我无关。”骆云眼睛眯了起来,要他保护天剑大陆所有的妖兽,岂不是要焦头烂额不可?
“成交!等你炼化炽天,我再带你下来。”遥月并没有去争取自己的利益,点头后她的化身走到禁地边缘优雅坐下,等待骆云炼化炽天。
对方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使得骆云有些不信了,然而围着那炽天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什么不妥的。
骆云沉默的看着这有些发黑的火焰,尝试取了一块不惧火焰的地火石,朝着那炽天火丢去,只见轰一声,这地火石就化为了飞灰,可见此火的猛烈。
这倒让他无从入手了,只得坐在地上冥思起来。
“此炽天火烧而不灭,源源不息,不会因为燃烧而消除去半点,乃是你的本尊当年对敌的杀手锏之一,现在要整座炼化绝不可能,如今以你的实力,最多只能是将其炼化一手指,超过此分量就会被炽天反噬,然而仅这一手指,就能焚烧比你修为强劲许多的敌人!”遥月忽然闭着眼睛说道。
骆云看了她美眸上颤抖的睫毛,并不言语,手上一翻转,一把不惧五行属性的崩灭剑出现在了手上。
此剑不过二尺,中间有发丝一般细小的空槽,像是伸出两方剑刃的匕首,骆云剑指一挥就将它放了出去,要其取这盆大火中的一栗。
遥月感受此剑五行属性强烈,不禁睁眼,但随即就摇头一笑。
骆云察觉她表情变化,正要收剑回来,但已经有些迟了,此剑一触碰炽天,只在两个眨眼的功夫,就听一声嗤响化为了灰烬,连渣也没剩下。
虽说还有不少材料炼制这只是第一阶段的崩灭剑,但十件去了其一,还是让他也心痛之极。
骆云皱眉了,将第二把崩灭剑取了出来,依旧想要尝试此剑到底能不能带来一丁点的火焰,毕竟他可不想自己跳到火里面拿。
“我也曾经想要炼化此物,但发觉它实在过于凶虐,遇物燃烧,绝无例外,因此早早放弃了这个念头,看来唯有圣皇才能够炼化这火焰,当然,若是你无法炼化它,那你就不用出这禁地了。”遥月再次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在那干瞪眼的骆云。
骆云心知虽然这女子对自己是前圣皇水带有一丝忌讳,但因为自己没有以前的记忆,并不存多少恭敬。
沉静良久,骆云还是决定使用崩灭剑,因为自己也只有这些东西能够稍微的在火种里坚持小片刻。
联想到之前自己能够抗拒炽天之火的特殊体质,骆云以剑尖划破手指,将血液沿着崩灭剑的空槽注入,不消得弹指,就把此剑染出了血槽来。
再次指挥此剑去提取火焰,炽天不再如往常般的凶虐,甚至有种围绕此剑燃烧的迹象。
骆云大喜,遂要去取上一手指来使用。然而半响时间过去,骆云想要分离此火焰却是不可能的,正也是因自己血液的排斥作用。
这般一来反而是作茧自缚了,看来这遥月并没有骗自己,骆云手中拿着灌输了自己鲜血的飞剑,苦思办法。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骆云有让其中数把剑加持了自己的鲜血,甚至使用了不少于十种的古法阵,依旧没有将这火焰纳为己有。
但同时也得到了此火不被取回的原因,那就是这火焰似乎是给以前的自己炼化过,只是现在因自己实力太弱无法驱使罢了,如今正是找个容器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骆云反而不着急了,除了温习《剑崩》第一次的收纳口诀,也开始整理之前买到的锻造仙器的材料,在专门的收集下,这仙剑的材料足够制造上百把之多,这也多亏了严青萍的大力支持。
将这些东西再次收入囊中,骆云又去领悟《剑崩》的第二层激活口诀,直到略有领悟,随时可进行第二层的进阶,方才作罢。
这般下来,一天时间悄然过去。
骆云已经有了打算,就是用剑崩的收纳口诀,还有此剑诀存于身体内的力量来强行收取炽天。
做足了准备,骆云抱着身体可能受伤的风险,取出了沾染自己鲜血的崩灭剑。
九把小剑划过一道灰色的弧线,朝着那团炽天划去,在骆云的吐纳口诀下,将火焰强行包裹了起来,并朝着自己体内收取。
嗤!
九把剑带着炽天一起从手掌里钻进去,骆云只觉手心烙热难当,似乎什么被烧焦一般,但看到火焰进入了身体中,他也旋即展露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