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旭天真雷从后面往前面打出,竟无声无息一般,等剧烈的雷光肆虐开来,朱剑秋下半身早就消失了!剑丹
“朱师兄!”毕元清大叫一声,眼睁睁看着朱剑秋被打飞了半边身体,长剑也拿捏不住,噌一声落到了骆云的前面!
柳梓晴也是猛然一回头,只见发射出旭天真雷的十几里外,骆云正矗在那里,而一面形状古朴的镜盘着凭空悬浮在他身边!
“哈哈哈!”
身边无主器灵的笑声传来,骆云只感到一阵毛孔悚然,加之毕元清和柳梓晴异样目光看着他,怎能不让他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宝镜在那小子手里!”湖底下寻镜不着的樊雨娇喝一声,顿时化作一道光芒飞向骆云,而龙博天同样也跟着朝他串去!
这一声暴喝让骆云登时醒悟过来,如今玄剑神后期和玄剑圣初期的剑修他就没把握对付,何况玄剑圣后期的剑修,手一转,一枚万里神行符就模了出来,砰一声捏爆,身体顿时混在一层蒙蒙的薄纱里。
几人同时都是表情凝滞下来,似乎骆云使用的东西让他们有些犹疑不定一般。
噌!
骆云哪里管的这么多,风雷翅一闪,顺手抄起了那把神阶的‘炼血剑’,随后翅膀扇响一阵惊雷后,人就飞出了十里之外,速度之快就是玄剑圣中后期的龙博天等人都觉得难以想象!
而那面无主的旭天真雷镜竟贴在他的身上,随他飞去!
“这是?这是杜剑痕的万里神行符!?”龙博天惊道一声,他手中的盾镜一举,轰一声,就有一道同样红色的雷电飞出!
不过这红色雷电刚刚追向骆云,那面真品的旭天真雷镜已经将此雷电给收入了镜中!
众人都是大奇此面天阶宝镜怎的跟着骆云而去,当下里一齐朝他追逐而去,前后人数足有数十人,修为最低都是玄剑圣!
“前辈你跟着我干什么!在下修为这么低,必然不是你的最后归属,背后数十个玄剑圣以上的修士,你就从了他们好了!”骆云这些是郁闷了,这旭天真雷镜他哪敢在这个时候接收,要知道这种天阶的宝物,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就算这器灵能够听他的,他自己也没有这个力量使用,而拿到手上,势必招来无穷无尽的杀身之祸。
“嘿嘿,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小子果然有点道道,连万里神行符这么稀有的符石都有,可见非是一般的剑修。”老妇人一丝传音在骆云脑海中出现,一副跟定他的模样。
“神行符效用一完,我可就给这百余人给杀了,你跟着我根本就是害我!”骆云是气个半死,被这么个天阶的宝物跟着,就像是贴上了张催命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命就了账了。
“哼哼,别人想要收服我都来不及,我贴上你,你反而还拒绝我,你简直就是怪人了。”老妇人冷笑一声,颇有些感兴趣起来。
骆云却知道这类的天阶器灵无不是妖孽般的存在,自身就具备极强的战斗力,但是同样的,这类器灵却极凭自身的脾气性格来做一件事情,有时候反倒不是很好控制。
而现在这旭天真雷镜的器灵显然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既从之前要和自己交易开始,她就给骆云在心里拒绝了一万遍。
不过骆云要甩开此器灵却显然有些不可能,她除了威力骇然外,对于空间的遁速更是达到自己加持神行符后的水准,根本不是自己能够躲开的。
只是玄剑圣后期的剑修速度也不是很差,这方圆几千里的地方,根本不经她们飞多长时间,小半刻时间过去,骆云就给他们追得是气息絮乱,难以支撑。
“我力量消耗过大,真想不到这些剑修竟犀利如此,换做是以前,这些人根本就抵不过我一击的,看来岁月的蹉跎,让我已经不复当年的实力了,小子,我有些乏了,你可带好我了。”妇人却似乎对骆云此境况毫不担忧,只是淡淡说完,就使镜子印入了骆云的身体中!
骆云只觉得背部一阵,这下更是心里咒骂起来,这无疑就是要自己的命呀,这老妇人也明知道自己不想死,此刻竟然要借自己逃生,委实有些强人所难。
“这小子收了天阶的旭天真雷镜!”
“绝不能让他跑了,替朱师兄报仇!”
众人在这时无一不是眼热起来,却不知道骆云是有苦难言,这天阶宝物岂是这么容易收服的,在机缘上的讲究远比其他宝物要大的多,没有踩狗屎的命,骆云可不想窥视这等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异宝。
但背后一群剑修各施神通,张牙舞爪的模样,自己落下来,必然要给他们撕个粉碎,这下子让他进退两难了!
朱剑秋被旭天真雷镜照成两半后,已经让毕元清暂时救了下来,而柳梓晴闭嘴不言,只是死死追着自己,龙博天就狠了,不断放出强大的威压,除了将一群玄圣和追逐过来的尸龙、鬼龙逼退,不过这样反而更是让骆云感到如芒在身,不敢丝毫停留。
至于那樊雨,不时放出一只只诡异的银色飞虫,速度竟还在她之上,顿时追得骆云心中哭爹喊娘,暗把这妖修十几代祖宗一起骂了。
在找不到任何方法逃离时,骆云甚至开始想要飞向天顶的损坏传送阵了,然而他自己也感到没有多少把握。
正在此僵持的境况下,联络用的传音石传来了乐云山的声音,示意他现在就飞下来,银面布置的小型传送阵已然开启。
骆云大喜过望,捏碎第二枚万里神行符,顿时从天顶俯冲而下,朝着湖面处飞去,但却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摆月兑四个修为强大得离谱的对手!
但是既然连金瞳上人这些谨慎之人都敢召唤自己,显然他们已经有了好的办法了。
然而,等到骆云飞到靠近湖底的指定地点时,发现金瞳上人和银面残缺的尸身倒在地上,只余下乐云山一人浑身沾染着不知谁的鲜血,正平淡无奇,甚至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