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两位要见老朽,所为何事?”
前国丈王元承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流逝的痕迹,眉宇间深深的褶皱皱成一个“川”字,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
唯独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毫无波澜,令人莫名惊悸。
“王大人。”魏商直起身子,面朝大堂中央正低头啜饮茶的老人抱拳道:“打扰了大人还望见谅,我们来……”
话未说完,老人手中的茶杯盖“咔嚓”一声放到了杯沿边,仿佛根本未听注意他的话,魏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大堂的气氛莫名变得压抑,老人不紧不慢将茶杯放回红木桌案上,淡淡地说:“老朽早已辞官,这‘大人’二字还真担当不起。”
魏商渐渐敛了笑容。
没有理会魏商僵硬的神色,老人倏然抬起头:“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魏商皱了皱眉,正要答,却见沈容和施施然起身,对着老人颔首道:“老人家,我们二人前来,实在有个不情之请。”
“既是不情之请,那为何还要来。”老人目光转移到沈容和身上,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锐利。
沈容和似是浑然不觉,微微一笑道:“此次沧州发生疫病,想必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吧。”
他分明在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老人眉峰一挑,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不置可否。
见他没有出声,沈容和微微凛神,继续道:“大夫们已经想好医治疫病的方子,可这药方里却缺了一味关键的药,还魂草。”
老人嘴里溢出一声轻哼。“哦?”
“早年曾听闻老人家手中有此药,还望不吝赐药,解救沧州百姓。”
老人的眉头挑得更高,微眯着眼睛盯着沈容和:“沈大人,你为谁求药?”
沈容和应道:“自然是患病的百姓。”
话音未遁,老人的眼底浮起一丝蔑然,不冷不热地笑道:“沈大人,这沧州百姓的命是人命,那安豫王府的人命就不是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讥绡,倨傲地扬着下巴,全然不将沈魏二人放在眼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商不悦地瞪着老人。
老人冷哼一声,斜眼睇着魏商,话却是句句针对沈容和。
“为求荣华富贵,可以毫不犹豫背叛朋友,这样的人……老朽实在不信你们是真心为这沧州百姓好。”说罢不顾魏商越发难看的脸色,转身背对着两人:“来人,送客!”
“你——”
“咳咳……”
走出大堂时,一声轻咳自背后传来。
沈容和脚步一顿,旋即,神色自若的继续往外走。
被几名奴仆很干脆的“请”了出来,魏商站在大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狠狠踹一脚,骂骂咧咧的嗤道:“这个老头儿,以前就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