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大海拾针前路难

作者 : 野猴儿

魏庄那句话让我从普通青年一下子降级为2B青年。

早晨起床看着镜子的自己,黑眼圈,大油鼻,鸡窝头,什么都齐全了。这样子比魏庄看起来还鬼魂。我也终于知道魏庄还骗我了,要真帮忙这个忙就是一辈子,我肯定不干。

我大好的男青年,凭什么不为媳妇儿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而努力?凭什么要跟一只鬼拉拉扯扯,不得善终?

我越想越气,就转身出浴室门问魏庄:“我给你牵线搭桥,你能另外找一个成不?”

魏庄没理我,仍旧坐在电脑前,跟一个网瘾少年一样,不过这次他玩的是DOTA。音响里不停地爆出诸如“holly!”这样的语句。我知道这鬼瞧不起人,但是我也不是个泥团,你爱搓圆搓圆,爱捏扁捏扁。

也因此,再开口时我语气不好了。

“诶!魏庄,你别不待见人成么?你骗我你还趾高气扬的有意思么?我和你就是旧社会的包办婚姻,该批斗,该摈弃。况且你也不待见我,跟我相见两不乐的算个什么事儿啊?!”这番话说完,魏庄终于正眼瞧我了,但是表情冷冷的。

我发觉这鬼特别有意思,骗人的时候装羞涩,装纯情。真实面容却是十足地在装逼,表情不是冷,就是狞笑,要不就是一派平静。

“我不讨厌你。”他说完这句,又将目光转回电脑。却让我目瞪口呆,要是真把我俩的事给捋捋,我就觉得一定是我叔父把人家的祖坟给挖了。但是他居然说不讨厌我?!

“你要是不讨厌我,会这么骗我整我?”

他没回答,让我在一边无语了半天,才慢慢地说:“有时候骗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要达成目的,这个方法最快。”

“我真不成,哥们儿,你爱找谁找谁,别折腾我了,成么?”一想到昨天的那种疼,我就觉得坐不能坐。“你要是真不讨厌我,就听哥们儿一句话,好好地去投胎吧!”

我不能让他好好活下去,估计他好好活下去的同时就有人要遭罪了,目前那个遭罪的人是我。

魏庄不说话了,键盘却敲得啪啪响。我知道自己的话肯定让他不高兴,但是具体哪儿惹到他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诶,你是几几年生的了?”

魏庄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如实答道:“民国三年秋,重阳节。”

民国三年……距今已经快九十年了。所谓三年一小沟,九年一大沟,我跟魏庄的代沟已经变成了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恐怖的存在。

“你了?”魏庄忽然问我,把我弄得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老实地回答道:“1985年12月19日,是公历。”

魏庄不说话了,只在电脑上搜索着什么。我想转头去看,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赶忙缩在一边。但心里忐忑,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啊。但是不让看的东西,反而越是让人好奇。何况直觉得觉得魏庄肯定不是用那串数字来做好事。

所以我一边装作不在意,一边偷偷地朝那边看,但是电脑太小,二来魏庄根本就不会让我靠近,也就一无所获。

时至八点,我准备出门上班了。忽然魏庄头也不回地威胁道:“别忘了,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能给你捉回来。”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再生气也只能憋着。我答应一声甩上了门,晃悠着下楼,主要是后面疼,走不快。

结果还没有到公司了,就被楚御给堵上了,他身后是白玄。那小子头上顶着一块青印儿,见着我就扑了过来,往我身上嗅来嗅去。

“你属狗啊?闻什么闻?”我想一巴掌拍开他,却被他躲开,还让他有机会开口说了话:“嗯,有股精血的味道,看来你又被破身了。”

楚御黑了脸,我是黑红交加。这小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人下不来台啊。

“老子是男人,没有破身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玄沉默了一会儿,征求意见一样地问道:“那……你□被人给玩弄了?”

我伸手将他扒到一边,决定无视这个鸟人。楚御双手抓住我肩膀,眼泪都掉出来了,“兄弟,我真对不起你!”

这状况发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就喜欢揽责任,连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追到校花,他都觉得是他的错,因为身为兄弟的他没有给予我足够的金钱支持。

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环住,让他小鸟依人。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自责,还劝慰道:“没事儿,你别听白玄瞎说,要知道他可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货色。”

“不可能。”白玄生气了,一手指着我额头怒道:“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两腿虚浮,一看就是跟阴邪之物□之后被吸了阳气造成……”

我一把捂上他的嘴,这种话他说出来不嫌丢人,我都怕别人把我们当成是怪物。不过他这话说得还一点不差,让我也找不到反驳的点。

他这边消停了,楚御那边闹得更凶了,嚷嚷着要找人去收拾了那鬼。但是人不跟鬼斗,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式凶险。

后来好不容易将楚御像是哄儿子一样给哄安定了,我才转头看着旁边一直蹲着画圈圈的白玄。他正对着我,手指在地上撵着蚂蚁玩。我踢了踢他的,问他:“这蚂蚁招你惹你了,你非这么对待它。”

白玄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蹲着不理我。

我看了下手机,这都8点20了。我还赶着上班了,就上前也蹲着身跟他说话。结果那刚一蹲下去,我就悲剧了。后面隐隐作痛啊!

估计我脸色不好,让白玄也看出了端倪。他有些担忧地看我一眼,又不甘心地埋头继续戏弄蚂蚁。我就生气了,按理说生气的该是我才对啊,怎么白玄却先生气了。

“你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辱我师门,理当惩戒。”白玄扭头,闷声闷气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笑了,“惩戒?你能惩戒什么?”

白玄转头,正视我,眼里是一种庄重严肃的眼神,“辱我师门,理应咒其一身孤寡。”

我蛋疼菊紧地闭了嘴,心里骂得是“我擦”,嘴上却一个字不敢往外冒。这太狠毒了,跟那个什么天煞孤星似的。要真有人得罪了他们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但是……”白玄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特别为难似的,“你是我师叔的侄子,我也该叫你一声哥,也算是一家人。我要是诅咒你一生孤寡,就是把我自己也给咒死了。”

看这小子傻呆呆的样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个层面,确实不容易啊。我正想夸奖他一下,就察觉了不对。“操!你还真想诅咒我啊!”

“师命不可违!”白玄义正言辞,而我忒无语。这小子不是突然开窍了,而是根本就没有窍可以开。我真想给他脑袋弄个洞,观察一下里面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情况。你说要多二的人才能用这种义正言辞的语气,用这样大义凛然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啊!

我给他跪了!

我闭嘴了半天,和白玄眼对眼,眼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我叹了口气,终于算是认命了一样,伸手模模这小子的头,装出一副慈爱的表情问道:“白玄,你知道你景衔师祖在哪里吗?”

白玄愣了愣,努力地回忆了起来,“貌似死了。”

“死了?”我惊喜地瞪大双眼,这要是死了就太好了。魏庄不是要找那个人吗?去地狱找吧!

“又好像不是。”白玄推翻自己的话,说:“师傅也说过师祖去找寻突破天道的方法了。”

我屏息凝神,听白玄回忆。

“师傅说师祖好像受了重伤,想要违逆苍天,所以下山去求得天道了。”

“之后了?”我继续追问,白玄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摇摇头,很是无辜地回答:“他下山的时候我都还没有出生。”

“难道你师傅就没有提起过他?”

“有啊!”白玄点点头,“去年师傅也去找师祖了,还带回来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大喜过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关键的突破口居然还在白玄这里。没想到白玄手那么一指,直直地指向我的身后。我顺势转头,向那边看去。

“就是那个。”白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我更加落实了之前的猜测。这个什么师傅果真是个宅男!

只见白玄手指指着的地方,竟然是轻音少女的巨大海报。

我和楚御的脸同时都囧了。这不靠谱的师傅才能教出同样不靠谱的徒弟啊!

眼看寻获无望,我还是继续工作为妙。这找人跟大海捞针似的,还是那么久远的人了,必须从长计议。

等到了公司,我就纳闷了。因为众人无不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更是对我退避三舍。

我万分无语,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想找个人问问,却每一个人敢上来同我说话。

“操!你们见鬼了啊!”我大吼一声,见着周围的人离我更远。我指着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个同事问道:“大明,我T怎么了?你离我这么远!”

他见我手指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沈……沈曦,你别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别人去!我可没有害过你,你别做鬼了都来缠着我!”

做鬼?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会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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