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景衔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不用再跟魏庄有任何瓜葛了?但是,如果景衔没有死?那他干嘛找个女鬼来杀我?我一想到这个,心中就充满了期盼,又含着百分的不解,转头直直地看向地上躺着的女人,还有她身边的白玄。
女鬼的身体变淡了,通体散发出微微的白光。白玄大感惊奇,一直用手在那姑娘身上模着,配上他那闪闪发亮的眼神,还真有那么股的意味。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我盯着白玄,生怕错过了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白玄一边模一边啧啧称奇,“这只是魂魄,没想到用人中玉作为阵胆就让她化出了实体,师祖真是太厉害了!”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赶忙转移问题道:“你的师祖是不是还活着?”
“啊?”白玄惊叫一声,茫然地看着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快说啊!”我催促道,心中直念叨三个字——早死了。
天当然不会遂我愿,只见白玄摇摇头,手指着地上的女鬼道:“这东西都在这里,师祖怎么可能会死?”
“那他既然老不死的,还找重生的方法来做什么?”我就奇怪了,像这种修道的人追求也应该追求长生不老啊,关重生什么事。
“没想到他居然会走这步……”这话是魏庄说的,他站在一边,眼神忽明忽暗。我知道他一定还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事绝对不小。要知道魏庄的脸总是冷冰冰,就像是面瘫一般,此刻他却露出了比刚才更甚的恐惧表情,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我一点都不想管他的事,但不管,受苦的还有我。我就怒问道:“魏庄,你都跟我撕破脸皮了,就不能明明白白地把事情说清楚吗?!”
他瞟了我一眼,身体陡然消失,吓得我急忙四周张望。
“别找了。”白玄出声说:“他回去了。”
“回去?”我转头,脑子里一时没明白。
“他是地缚灵,自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啊。”白玄模了模下巴,满是老成地说:“想不到他竟然能挣月兑地缚,跑来救你,这鬼不简单啊!”
我当然知道他不简单,要是简单的话,我能变成现在这样。眼见地上躺着的女鬼一点点地消逝,我的脑中浮现出了近几天的遭遇。
将它一一串通起来,想一想。
主要是疑点太多了,正好白玄在这里,我也可以问问。况且白玄人傻,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就问他,“你们那昆仑镜虚门派在哪里啊?”
白玄头也不抬地继续盯着女鬼,答道:“昆仑山啊,都说了是昆仑镜虚了。”
“那你见过我叔父吗?”
白玄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