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封发誓要给父亲还有二弟报仇,从那个时侯起,就在秘密地监视着沈继文的一举一动,但是对方经常跟老头待在一起,让他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次当他得知沈继文要去黄岩群沙岛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跟了过来。
此时,严开封正在远处冷冷地盯着沈继文师徒二人,目光阴冷的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等到吴铁成开车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对方开的是一辆非常破旧的捷达车,沈继文很怀疑这捷达车能不能跑着跑着散了架子。
吴铁成从车上下来,身材笔挺地站在沈继文二人面前,道:“沈大哥,薛前辈,二位请上车。”
沈继文拍了拍吴铁成的肩膀道:“多谢了,铁成大哥。”
说完,便跟老头坐进车内。
吴铁成见沈继文为人谦逊,便道:“沈大哥千万别这样叫我,你如今可是京都市的名人,不仅带人摧毁了岛国驻扎在京都市的T计划实验基地,还重创了黑龙帮。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铁成行了。”
沈继文点点头,道:“那好吧,铁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吴铁成一边开车一边道:“先去我朋友那里,先安顿下来,然后在慢慢打听有关于甲基汞苯的事情。
捷达车行驶在黄岩群沙岛里面的公路上,一路上具吴铁成介绍道:“这黄岩群沙岛面积大约有三百平方公里,居住人口有二十五万,处于亚热带气候,一路行来,道路两旁见到了许多高大的热带植物,还有椰子树之类的。
高空之上,不时地飞过一辆辆飞机,远处偶尔传来一阵阵枪炮的声音,街道上除了车辆之外,很少见到行人。
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而且马路两边的商店非常的稀少,偶尔能见到那么一两个。
吴铁成正在给沈继文师徒二人介绍着,忽然他的方向盘偏离了方向,捷达车差点撞上了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把沈继文师徒二人吓了一个够呛。
吴铁成赶紧调整方向盘,并且间断地踩着刹车,破捷达车发出几声尖锐的刹车声响之后,撞在了马路旁边的一堆沙丘上,后轱辘都离地了。
三人打开车门狼狈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咳咳,沈大哥,薛前辈,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这破捷达车居然半路抛锚,妈的——”
吴铁成狠狠地朝着捷达车上踹了一脚。
沈继文摇头苦笑一声,道:“算了,你不是也没有想到么。只是我们应该怎么走,这里距离你朋友的住处还有多远?”
吴铁成苦笑着道:“即便是开车的话也需要两个小时,妈的,现在快黑天了,要不我们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小旅馆先住一宿,等明天再说吧。”
沈继文想想也只好如此了,三人便沿着公路一直朝前走去,至于那辆破捷达车是无法带走了。
三人本来指望在马路上搭个顺风车,但是谁想到没有一辆车停下来,都是呼啸而过。
沈继文想想这也很正常,毕竟如今的黄岩群沙岛可是兵荒马乱的,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谁愿意多管那些闲事啊。
但就在三人灰心失望的时候,一辆越野车在从三人身边驶过去之后之后,又返了回来。
“几位要去哪里啊?”
车上坐着一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休闲服,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
此时,这个人正探出头来一脸微笑地问道。
沈继文打眼一看此人,非常的面熟,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苦苦搜遍脑海,也是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吴铁成见有人肯停车,赶紧上前道:“大哥,帮帮忙吧。我们的车在后面爆胎了,能不能搭个顺风车先送我们去个小旅馆过一晚上再说。”
那青年爽快地道:“没问题,不过你们可得掏路费哦,我不是免费的。”
见到对方答应,吴铁成大喜,连忙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说完便打开车门先让老头还有沈继文上了车,然后他才上车。
那青年见三人都上了车,脸上的微笑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之色。
“几位大哥,如今黄岩群沙岛并不太平,不知道现在来这种鬼地方干什么?”
那青年很是随意地问道。
沈继文从一上车就开始暗暗留意这个年轻人,自然从车里的反光镜上,看到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阴冷之色,心中开始暗暗警惕起来,但是他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当即也装作非常随意地道:“就是因为这里不太平,所以才想着将自己的亲戚给接走。哦,还不知道阁贵姓呢?”
沈继文问道。
那青年点了一根烟抽上,道:“什么贵姓不贵姓的,我姓冯。您怎么称呼?”
沈继文笑了笑,道:“我姓姬。”
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当然不能用真名字,时时处处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那青年“哦”了一声,没有在问,而是专心地开车,沿途的时候路过了两家小旅店,但是对方并没有停车,道:“这里如果没有熟人带着住店的话,晚上睡觉非常的危险。光是我听说的就有好几个外地来的人在这里丢了性命,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
青年说完了之后,车厢里面一阵沉默,此时,坐在后面的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后面坐着的三人情绪的变化,那青年便哈哈一笑,道:“你们放心,说实话我是从京都市我大姨妈家过来的,我听你们几人的口音也像是京都市的吧。前面我那开旅店的朋友也是从京都市过来的,大家都是老乡,今天晚上可得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听对方这么一说,沈继文才一脸意外加热情地道:“哦,原来是老乡啊,刚才可吓死我们了,还心思着碰见开黑店的呢。”
“哈哈,这位大哥可真会开玩笑。”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打开了车上的音响,几个人又开始聊天。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越野车驶离公路,走在一条偏僻的土路上,而且越走这土路就越窄,两旁是高高的香蕉树,再加上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小路上没有一个人,相当的寂静。
沈继文三人心中暗暗警惕起来,此时,都感觉这青年太过于诡异。
“兄弟,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吴铁成开口问道。
那青年笑着道:“快了,马上就到了。”
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才一个山脚下停车。
“到了,就是这里了。”
那青年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待会儿都给我醒目点,我看这青年没安什么好心。”
老头在下车之前低声提醒道。
沈继文跟吴铁成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下车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村庄啊,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而已,在前面是一个牌子已经破旧了的旅店,颜色褪的前面的字都看不太清楚了,一盏灯挂在门口,风一吹嘎吱嘎吱地响着,让这里平添了一股阴森之气。
“几位,里面请吧。呵呵。”
青年笑着邀请道,只不过此时在那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笑看上去有些阴森。
既来之则安之,小心一点就是。
想到这里,沈继文就在对方的引领下,朝着小旅店里面走了进去。
“棍哥,这是几个从京都市过来的老乡,半路车坏了,特地过来投宿的。”
那青年对坐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正在低着头不知干什么的男子道。
男子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沈继文三人,然后点点头,道:“每人每晚一百二十块,不过,既然是朋友介绍的,给你磨掉零头,收一百块就行了。饭钱额外计算。”
说完,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道:“跟我来。”
然后便朝着柜台里面的楼道走去,沈继文三人跟在后面,看这楼道里面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照在楼道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阵寒风吹来,越发地显得冰冷阴森。
楼道上并没有看到一个客人。
很快,那叫做棍哥的男子便打开了三个紧邻着的房间。
沈继文往里一看,里面的条件相当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茶几,电视,空调什么的都没有,而且墙上还有的地方已经发了霉,隐隐发出一股霉味儿。
“棍哥,我们三个想住在一起,能不能给弄个大一点的房间?”
沈继文转过身来对这叫棍哥的男子道。
棍哥翻了翻眼皮,怪声怪气地道:“我这里没有大房间,只有这样的小单间,洗澡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面,吃饭的话在大厅。”
说完,棍哥就走了。
“兄弟,你这朋友怎么看上去怎么有点古里古怪的?”
这个时候吴铁成开口问道。
那姓冯的青年赶紧热情地道:“他这人就这样,其实人很实在。几位别介意,条件说实话是艰苦了点,但是无论如何也将就一晚上了,等明天我会联系车,你们说去哪儿,就送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