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宛城精锐兵卒与羽林军在被荀攸打断战斗后,两方也兴不起什么再战心思,随后在各自将领劝说下解散。
在何晨的叮嘱聘带领剩下一千多士兵,连同受伤行动不便的,退出皇宫,准备出城不表。
而何晨在荀攸的带领下,向北宫奔去。
这一路下来,本来华丽秀美,到处景盆花草的皇宫大院,早已变的满目疮痍,处处是战后的痕迹,假山上、走廊边、荷塘里、水池中到处是东倒四歪的尸体,本来一尘不染的地上,已经变成紫黑血迹,一大堆多的触目惊心,无数物品散落在各个角落,本来就冷清的皇宫,更是变的生气全无,就只有何晨与荀攸两人马匹“达拉达拉”清脆声,在皇宫里四处回音。
本来皇宫里是不允许骑马的,但现在时间紧迫,又事急从权,两人就这样风风火火而去。
北宫主要是用皇帝与妃嫔起居之地,因为地位比南宫还重要,所以里面建筑极尽奢华气派。由北宫的宫殿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那么规划对称。德阳殿是其中最大的建筑,颇似西汉大名鼎鼎的未央宫,其宏伟壮丽莫比,台阶高二丈,花纹石作纭,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柱子镂刻三带缠绕花纹,红漆梁上镶嵌青色翡翠,并引注洛水于殿下,其南北宽七丈,东西约长三十七丈,整个殿可整整容纳万人有余。
此时少帝刘辩、何太后但还有一干重臣皆齐聚一堂。
大殿里已是乱哄哄一堆,脸色皆异。
有的神情喜色,恨不得连浮三大白;有的咬牙切齿,一脸愤怒;也有的如老僧入定,脸色淡然;也有的一头沉思,专注入神。
少帝刘辨束发之年,此时正缩在何后旁边,双手紧紧捉住太后袖角,满脸惧怕之色。灵帝本来有好几个儿子,但接连夭折,他由于担心小皇子刘辨再遭不幸,便把他寄养在一个姓史的道士家里,由于年少未有系统教育,养成他农家孩的野性,举止轻浮,做事孟浪,故不要灵帝所喜。
何太后虽已过了三十多岁,依然风姿卓越,美貌成熟,一点也看不出像生孩子模样。她衣着极为华丽,光彩四照,贵气逼人。
“众卿家可有何良策?”何太后不愧为东宫之首久居上位,虽逢巨变,却面不改色语气从容不迫,谁也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丝丝喜怒。
众臣眼神瞄过跪在地上已大半时辰,表情貌似惶恐,实则眼睛淡定,胸有成竹的张让、赵忠两人,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何太后倚重这两位太监是朝野尽知的事情,但偏偏何进又被这两人指使杀害。这就让人纠结了,按常理来说,太后应该果断出后,杀了这两人为自己兄弟报仇。但太后偏偏没有这样做,反而询问在场各位,这不是明摆着心里主意不定,对张让、赵忠有所不舍吗?
既然如此,谁敢出声?谁敢说杀?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众人理智的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想若祸上身。
太后等了半响,见殿里这些老狐狸愣是半天一个屁也不放,不由怒火中烧,重重冷哼一声。
而张让、赵忠更是脸上露出得瑟,趾高气扬,哪里像跪在地上的犯人?
就在这时候,有门舍大声唱诺道:“宛城令何晨到。”
“来了。”众官个个精神一振,眼睛不停朝外瞄去,都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传说成杀神白起转世的牛逼哄哄人物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
“哐啷,哐啷。”人未进门,盔甲沉重摩擦声已在外面响起。
待何晨踏入大殿门口,里面的无数官员都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妈啊,这得杀多少人啊?此时的何晨形如血海厉魔,煞气直冲云霄。本来乌黑的头发已染成血红血红,全身青色铠甲也被血水洗刷成紫黑色,脸上两道一浅一深的疤痕相互交错,一对虎目精神炯炯,一双刀眉霸气飞扬,犹如两把光芒四射的宝剑,凌厉的直抽心脏,让人不敢直视。加上强悍无比的躯体,异于常人的身高,龙行虎步间,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远远散出,就好如一位刚刚沙场百战得胜而归的凯旋将军。
众人皆震憾了。
再想想今日以区区三百死士就敢冲击皇城诛杀阉党,不由连连感叹道:“果当世之虎将也。”
何晨站定,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看他们在自己眼光下强忍镇定表情,不由冷笑一声,此必是张让、赵忠无疑。何晨收回心绪,行大礼道:“微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太后。”
“免礼。”一声轻脆的童音响起。
“谢主隆恩。”何晨虽然未学过什么宫礼,但以前三流肥皂电视剧看的太多,也有学有样道。
众人刚以为这个看起来只会杀人放火的大老粗其实也知书达礼时,眼下发生的事情彻底惊呆了他们。
只见何晨起身后,忽然暴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两个太监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两个巴掌煽的“啪啪”响,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骨子细弱的两个太监哪里经的起何晨这家伙的一阵毒打,只是一转眼便鼻青脸红,肿如馒头,杀猪般的哀叫声惨绝人寰。
大殿所有人愣住发呆,眼睁睁看着何晨一边暴打一边口沫横飞道:“揍死你们这两个阉人,让你们阴谋杀害何大将军。”
“住手。”回过神来的何太后脸色铁青一片,气急败坏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何晨你还不住手。”
“呸。”何晨悻悻不平的吐了口水在太监身上,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下来,嘴里还嚷嚷道:“太后,这两个厮阴谋杀害何大将军,太后怎么也不把他们拉出去砍了啊。”
刚才那几下真是解气来的说,何晨心里大爽。
众人绝倒,敢情这家伙真是个愣头青啊。
想想也是,只要稍有点脑子的人,怎么会闯下如此弥天大罪?而且还敢在皇上、太后面前公然上演全武行?
只是这粗货也太得我心了,干了老子心里想过十来年却没有干成的事。
打的好啊,煽的妙啊,让这两个阉人平时嚣张跋扈,让这两个阉人平日目空一切。殿里的官员看着鬼哭狼嚎,两眼泪汪汪的阉人,个个有如吃了人参果一样,从头爽到脚,无一个毛孔不透着舒畅,对这个独立特行,敢做出如此惊天壮举的二愣子好感度直线上升。这厮虽然不懂礼数,但是真性情,憨厚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