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并非人们平常所指的第二层楼,对于附属一院的医生和A院校的学生来讲,二楼指代的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即精神病科病房。
至于为何会如此指代,其实原因十分简单:精神病科的病房就在食堂附近那栋楼的第二层。
因为平时经常拿这个称呼来互相调侃,所以对于“从二楼逃出来的”这种话,李梦菲已经听得熟悉到不行,对于反驳的话更是不走大脑,张嘴就来。
“你才从二楼逃出来的!你全家都从二楼逃出来的!”
若是往常,这番话说出去后定是惹来笑声一片,然后几个人打闹成一团,其乐融融。可今天的情形却完全不同,直到那句话铿锵坠地后,李梦菲的注意力才从眼前那滩已不成样的小米红薯粥上转移向对面。
“恩……”
她坚决不想承认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是自己,可奈何对面那位只是说话的嗓音像大叔,又不是真的一把年纪,耳背眼盲。
琢磨着如何向那位解释的同时,李梦菲突然发现,对面这小伙子不但年纪轻轻,而且长得是一表人才,不但白净秀雅方面不输于白晔,就连举手投足间也带了几分白慕然的英气,可谓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而且这还不是重点,最为难得的是,这小子竟然知道医院内部人才懂得的指代暗语,可见他不是同学,就是同僚。
这就好办了,自己人,好说话。李梦菲尽量无视对面那张表情错愕的脸,自己安慰着自己,虽然这安慰并不十分令人信服。
“呵呵……”她咧嘴开始傻笑,心里正琢磨着开场白究竟是直接说不好意思,还是先和人家套套近乎,没想到对面那位倒先惊讶万分地开口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恩?什么,什么怎么知道的?”
李梦菲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不由得月兑口说出了她的疑问,对面那位忙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凑过脸,压低声音道:“就你刚才说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从二楼逃出来的?”
“额……”李梦菲当时只觉得自己眼角、嘴角抽成一团,背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做什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抱起白大衣直接逃之夭夭。
大概是看到她的神情不对,对面那位的表情一下放松下来,嘴角轻挑,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我开玩笑的。”
“呼——”李梦菲猛然大撒气,悬在半空的心总算安然落回原处,“嗯嗯,你,你真会开玩笑。”她尴尬地撤回不觉中探向白大衣的手,转而去抹额头上的汗,有点不好意思。
对面那人的目光也随着她手的动作从白大衣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