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等待着这一天,等了多少年,我苦苦等待的这一天,终于要实现!……哇哈哈哈哈,我福尔摩斯终于也要结婚啦!”
火红的夕阳下,老黑龙福尔摩斯蹲在月亮湖畔的浅水中,一边用四肢和尾巴拍打水面,用溅起的水花清洗许久不曾打理的肮脏体表,一边乐悠悠地摇晃着它那有些发福的臃肿身躯,对着宽广的湖面放声高歌。
望着被夕阳映红的水面,福尔摩斯不由得心潮澎湃,脑海中洋溢着止不住的欣喜之情。
因为,他今天就要结婚了!
联想起自己前半辈子的种种辛酸苦辣,这条饱经坎坷的老黑龙不禁泪流满面。
今年刚满六百岁的福尔摩斯,从小被层层叠叠的衰运所笼罩,是一个苦水里泡大的可怜孩子——刚从龙蛋里孵化出来,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就因为天生畸形而被失望的父母抛弃,差一点成了乌鸦、豺狼和野狗的美餐。
侥幸从猛兽的嘴里逃出生天,这条可怜的小黑龙又沦落于黑心商贩之手,被作为一件稀罕的货物四处转卖,在长年累月的颠沛流离之中,虚度过孤独的青春岁月,甚至还一度被魔法师买去做药物试验,染上了满身可怕的慢性疾病。
好不容易成为了马戏团的压轴演员,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并且得到福尔摩斯这个艺名,又因为年龄渐渐衰老,动作日益笨拙,表演开始乏人问津。狠心的马戏团长一点都不顾及福尔摩斯多年为他家卖命的情分,将这头老黑龙带到塞尔,想卖给红袍法师当实验材料。幸亏福尔摩斯那个时候已经患上了全身溃烂的皮肤病,于是被所有的魔法用品商店拒收。最后还寻找到机会,趁着马戏团长和店员讨价还价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又一次获得了自由。
想起那一回的惊险遭遇,福尔摩斯地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趟。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一份凄惨夭折的初恋——在那个刻薄的三流马戏团里,福尔摩斯呆了差不多三百年。也有过倾慕的对象:一头虽然瞎了眼又断了翅膀,但在他眼中依旧风韵犹存的雌性绿龙。
这两条苦命地残疾龙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到最后。那条绿龙还怀了孕……可是。马戏团长将这头绿龙也带到了塞尔。与好运地福尔摩斯不同。他地伴侣很快就有了买主。在他面前被活活生地抽筋扒皮。连肚子里那枚未成型地龙蛋。也成了魔法学院地标本……回忆起那时地惨状。福尔摩斯又感觉到胸口一阵阵撕心裂肺地痛楚之后地日子里。他地命运也没有得到多少改善。先是被精灵军轻易抓获。充作廉价炮灰编入了索非亚-利亚顿地新耐色瑞尔远征军。然后又在埃蒙港战场上不堪精灵军地凌辱。转身投靠了殖民地方面地巨熊军团。
但无论在哪一边。身体残疾地福尔摩斯都没有受到多少重视。只是领着勉强糊口地粮饷。做一些跑腿送货和远距离侦察之类地零散工作。之后在北极港上空地侦察行动中。更是被丹尼尔将军用白磷燃烧弹一枪打坏了子孙根。虽然他还不能说是一条彻底地太监龙。但绝对可以说是烂尾龙了——那根玩意地前半截当场就成了焦碳。后半截也渐渐坏死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所剩无几地余生。然后孤零零地在随便哪个地方入土下葬。但是福尔摩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艰苦地越洋远征。不但没有拖垮他这条衰朽不堪地老命。反而否极泰来。让他有机会焕发出了生命之中地第二春!
更美妙地是。这次地新娘还不止一个——有一头红龙、两头白龙、两头黑龙……一共八位老婆!而且都是年龄不超过300岁地年轻母龙!
“我可怜地碧姬!还有我那未出世就被残忍杀害地孩子!但愿你们地在天之灵保佑我福尔摩斯万事大吉。多子多孙……让我地血脉得到传承……”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初恋情人地名字。同时将最后一丝伤感排挤出脑海——今天是他大喜地日子。不适合想这些悲伤地往事。万一伤心事想得太多。导致胯下地小玩意疲软不举。那他可就要悲痛莫及了。
所以,福尔摩斯很快就把自己的心灵淹没在了如海洋般的喜悦之中——那是发自内心的,最原始、最纯净、最热烈的喜悦。
毕竟,对于一个正常的雄性生物来说,没有什么比传宗接代更加重要的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福尔摩斯虽然没有二老需要孝敬,但他也非常渴望能在临死之前看到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景象——任何生命到了暮年。都会变得越来越传统地。
即使不考虑繁衍家族后代地伟大意义,仅仅从自身需求来说。由于长期混得非常仆街,福尔摩斯也已经差不多半个世纪没有过任何的性生活,憋得够辛苦了——龙性好婬,肥巫妖奥沃还可以去女,既老又穷还丑陋地福尔摩斯,又该找谁去释放呢?
在这种情况下,女方所存在的某些问题,自然就被老黑龙福尔摩斯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尽管双方在信仰方面完全对立,向来都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尽管结婚对象前不久还在战场上和自己一方激烈厮杀;尽管在结婚之前从来没有征询过女方的意见,甚至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尽管那八条雌龙或多或少有些生理缺陷……但是,一句话,在传宗接代的伟大目标面前,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在这个多年宿愿即将得到实现的伟大时刻,福尔摩斯虔诚地在内心中祈祷着,感谢现在投靠的新老板魔法女神殿下,感谢慷慨地给他安排了婚姻的菲里长官,感谢妙手回春,让他能够在夜里重振雄风的奥沃先生……
他终于有一个家了。他很快就能有子孙后代了,他简直要高兴得疯狂了!
这份喜悦是如此的强烈,福尔摩斯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要把这份喜悦告诉每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告诉每一个身在这里的陌生人,他想要和全世界地人分享自己在这一刻的无上喜悦!
所以,福尔摩斯决定尽全力放声高歌。用欢乐的歌声来表达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嗯哼,我有一群小母龙,我天天都要骑!嘿!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出了新招数,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中正高
噪声长鸣,沉鱼落雁;魔音贯耳,摧人心脾。
在这堪比女妖之嚎的超级破喉咙的影响下,四周地每一个人都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地打起了摆子。空中几只不幸飞过的鸟儿身形一挫,仿佛石头般栽倒下来。湖里的鱼群更是陷入了重灾区,接二连三地翻着白肚皮漂浮出水面。都可以开一场烤鱼宴会了。
然而,快乐无限的福尔摩斯并不知道,他的这一次“性福”婚姻的表面之下,到底潜藏着怎样一副可怕的残酷黑幕……
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快乐……
“奥沃先生,您真的确定手术没问题吗?”
站在湖边地高地上,远远望着正在水里洗澡兼撒欢的福尔摩斯,菲里的神情一时间十分怪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连下半身那玩意都能用亡灵法术进行移植地……这么一个用亡灵法术拼接上去的东西,到了要使用的时候,真的能够顺利地硬起来,并且流畅地射出去吗?”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我奥沃的水平你还信不过吗?”肥巫妖将胸口拍得山响,一副吹牛打草稿的模样,“老子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老牌大奥术师,从三千多年以前的第一帝国时代就开始研究生死转换,这样的简单手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在深水城地时候。某个精神错乱的基佬还请我帮他移植过子宫呢!”他嘟囔着说道,“后来这个基佬连小孩都生出来了……那种高难度的手术,我都没出什么乱子,移植一条新鲜的龙鞭还会有问题吗?那玩意里头的血管和神经一根根比铁丝还粗,想要接错都不容易!”
天啊!传说中的男男生子?那绝对是一个比河莉秀还要伟大的万年小受,嗯,可以说是最受腐女们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菲里模着下巴,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但是嘴巴上倒是没有停下来。“嗯……我绝对相信您的专业水平。可是。您为什么要给他一条黑龙移植上白龙地第五肢呢?黑白搭配……看起来也实在是太挫了吧!福尔摩斯又不是熊猫!”
“那你说该怎么办?”奥沃无奈地摊了摊手,“俘虏里面连一条活着的雄黑龙没有。我总不能从死了好几天的黑龙尸体上把那团萎缩的腐肉切下来,然后再给福尔摩斯移植上去吧——那样一来,才真的是硬不起来又射不出去呢!”
“呃,您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您是专家。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菲里搔着头皮说道,“黑龙喜欢潮湿,嘴里和下边喷出来的都是酸液;白龙喜寒,喷射的是冰冻流体。可是……现在搞成了黑龙配白鞭,那喷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而生下来地又该是什么玩意?”
这个问题可把奥沃给难倒了,毕竟他研究和擅长地是生死转换,而不是畜牧杂交,“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嗯,黑猫和白猫交配之后会生出花猫,那么黑龙配上红龙、白龙、青铜龙、黄玉龙……这样生出来的应该算是花龙吧!”他没什么把握地说道。
“至于那玩意喷出来地是酸液还是寒流……嘿嘿!”肥巫妖不怀好意地奸笑了几声,“我也很有兴趣想要知道。俗话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过去帮他打个手枪看看如何?”
“呃……那就算了吧,福尔摩斯好象没有玩断背的兴趣。”菲里尴尬地笑了笑,“我明天去问问那几条和福尔摩斯睡过的母龙,就什么都知道了……对了,你给福尔摩斯准备了什么结婚贺礼?”他赶紧岔开话题。
“当然是烈性壮阳药啦!”身为死人依然不忘纵欲的奥沃很自然地说道,“一刻值千金嘛,更何况今天晚上福尔摩斯还得要老当益壮,一只对付八只,所以我给他调配了足足十五磅液体伟弟……你送的又是什么?”
“我的礼物?呵呵,也和你的类型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