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诱惑 抱抱

作者 : 芝少爷

“回家了。”韩可欣说。

“回我家吧。”苏宇铭不失时机地说。

“哼,”韩可欣娇嗔地一撇嘴,瞄一眼他,“我不。”

“要。”苏宇铭的语气有一种柔和的坚持,脸颊有香槟进入血液循环后的淡淡红霞。

“你想干什么?”她嘴角的小梨涡,显出一丝揶揄的微笑,纯属明知故问。

“想抱你……”他酒后直抒胸臆的吐真言。

“下次吧,我不方便,”这时,韩可欣澄澈明亮的眼睛现出一丝羞涩,“我也讲真的。”

千真万确,刚才她的如期来临。

“还是想抱你。”苏宇铭确实有一丝无法成事的失望,但并不影响一起睡觉抱抱的初衷。

韩可欣略微困惑而探询的眼神,凝视着他。

她从十六岁开始绝对相信男人都是下半身控制的动物,而且排斥相信存在所谓寥寥无几的火星男。

事关她绝对认同自己就是地球女,sowhat?平时戴着虚伪的面具在人群中已经够累了,还要不真实于自己的,简直就是罪过。

但韩可欣还是迟疑了一下才问:“你住在哪里?”

苏宇铭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欣喜,这代表她接受自己的邀请吗?

“跑马地朗庭。”苏宇铭满怀希翼的眸光闪烁着,笑意盎然。

“不去了。”韩可欣带着几分真的说,瞥见苏宇铭瞬间失落的神色。她的心怦然一动,觉得去又何妨,顿觉自己的心思还真是瞬息万变。

“除非,”韩可欣慢条斯理的接着说,苏宇铭听闻,似乎又有了期待,眸子闪烁着,透出揶揄的笑意,“你现在就抱抱我。”

苏宇铭惊喜地睁大眼睛,“你整蛊我!”

他大力地抱起她,狠狠的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不整蛊你,难道整蛊我自己么?”

随后,苏宇铭的耳畔传来韩可欣俏皮的声音,她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随即整个人毫不淑女、捣蛋地攀爬到了他身上。

是夜,他们去了朗庭。苏宇铭虽然颇为强烈,到底硬生生地忍住了,没有任何僭越的,只是纯纯地拥抱着睡觉。

而韩可欣在熟睡前,以及初醒的翌晨,虽然没有享用,却都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威猛无敌。一柱擎天让他涨得好痛,也同样磕得她酸痛!

在搭的士去朗庭的路上,他听到她打电话给她妈咪:“Eva姐,我今晚去夏彤家,不回家了。”

韩可欣讲完电话,苏宇铭好奇地问:“刚才不是你妈咪,是家里佣人听电话吗?”

她噗哧一笑,“我家只请了晚上不留宿的终点工,Eva姐是我妈咪啦。”

韩可欣十二岁那年就深明Eva作为靓妈的心情,尤其在陌生人面前,Eva毫不介意女儿直呼自己为Eva。

陌生人一经认定她们是姐妹,然后被当场告知或事后被告知她们的母女关系时,那份错愕的表情和惊奇的心态,Eva觉得超开心,似乎有种成功捉弄了别人的痛快。

当然,最痛快的莫过于关系不那么近的人,无需主动告知母女关系时,Eva理所当然的在韩可欣面前以姐姐自居的场景。

Eva确实保养得极好,这一点毋容置疑。

“那你叫爹地作什么?”

苏宇铭进一步地追问。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学校开放日一般都只有妈咪前往参加,对韩可欣与妈咪及爹地间的互动感到异常新奇。

“就叫爹地呀,他很早期就与带了哥哥去温哥华居住。”

韩可欣的爹地韩振平与妈咪很早就分居了。但一家人还是礼尚往来,并未有完善法律上的离婚手续。

爹地妈咪坦言彼此做朋友很惬意,做家人就感觉疲累及诸多要求,兼且要求过高。

每年复活节和圣诞节爹地韩振平都会带哥哥韩建聪返港,让他们兄妹母子团聚。

一直持续到韩建聪大学毕业,加入韩振平的汽车贸易公司工作。

因为父子俩的公司越做越大,反而近年少了返港见面,而Eva母女的料理店也月兑不开身,但大家在网上的沟通还是无间而频繁。

韩可欣轻声地述说这种状况,期间也会刻意将父母多年分居的事实语焉不详的一句带过。

无形中让苏宇铭觉得,韩可欣他们一家人的关系是亲密无间的。他羡慕。各家庭成员纵然分隔两地,却依然有种无形的凝聚力与向心力。

他自己的童年及少年,生活在不乏父爱、却享受不到父爱的淡淡忧愁里。

有一个学期的家长日,爹地居然专程从台北飞来香港,打算与妈咪相携带同自己前往学校,苏宇铭发觉苏曼妮居然比自己还要兴奋。

那一天,苏曼妮化着素雅的淡妆,带着苏宇铭,去赤蜡角机场去接机,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邓明谦的臂弯里,很幸福。

随即爹地望向自己,抱起他,脸紧紧地贴在他稚女敕的脸颊上,在他耳畔喃喃的说:“爹地很想你,宇铭。”

那一刻,苏宇铭想爹地其实是爱自己和妈咪的,只是苦于□乏术。

曾经每个寒暑假,一去到台北大直那个庭院里种着一棵大木棉树的房子,就会见到另一个痛爱自己的人,哥哥邓宇捷。

可惜那一年,香港放复活节假,台湾全岛则作息正常。苏宇铭随公干返台的邓明谦去到台湾。

最初几天适逢周末,一切兄弟见面的幸福与热闹依旧。

又帅又高的哥哥叫司机开车,带他去登高,地点是火山地形的阳明山。由此切身体验阳明山的春天,于不同海拔的绚丽植被;去士林夜市品尝美味的庙口面线、炸弹烧、花枝羹等。

星期日,邓宇捷带苏宇铭一起去跟自己的同学打篮球,他为了哥哥的一个三分线起跳的投篮入樽,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

接下来的星期一,就在大直房子的庭院里,那棵挺拔的伞形落叶乔木下,邓宇捷刚进来,苏宇铭一如既往,蹦蹦跳跳,高兴地迎上去。

邓宇捷却猛然发狠地推倒毫无防备的苏宇铭,冷冷地看着猝不及防的他仆倒在地上,痛得瑟瑟发抖,起不来。

他那一刻眼里噙着泪花,百般疑惑而痛苦地申吟着:“阿哥,好痛。”

邓宇捷听了似乎有点紧张地走近了一步,苏宇铭满以为哥哥是来扶起自己,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可是邓宇捷旋即停在了原地。

他的眼神冰冷而陌生地俯视着弟弟,旋即移开视线,望向天空,眼睛里闪过亮熠熠的东西,有点像眼泪,却非常冰冷,冰冷得不像眼泪。

那一刻的太阳很耀眼,邓宇捷的脸上有阳光照射的痕迹,穿透木棉花缝隙的灿烂光晕。

虽然阳光倾泻满身,苏宇铭的右手失望地悬在空气中好久,两兄弟都感到了莫名彻骨的寒冷。

那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冷,是人生太早开始的决裂。超无奈,甚至还不懂什么是仇恨,邓宇捷却已经不得不恨。

苏宇铭的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睫毛旁边就是一朵凋零飘落地面的红木棉花。视线太近,那朵红木棉显得异常模糊,只觉得视野里一片血红。

那次邓宇捷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决绝而神情充满愤恨地走了,不顾手掌和膝盖流血不止的苏宇铭。

邓宇捷从此对弟弟形同陌路,就差没赶尽杀绝。当时苏宇铭十三岁,他跌倒的第二天,彬叔送他上飞机回香港。

在中正机场彬叔告诉他,邓宇捷的妈咪林小露,自杀死了。

彬叔拉起他包扎好的手肘瞄了一下,昨天他已从苏宇铭的哭诉中了解了来龙去脉。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宇铭,台北已成是非之地,不来也罢,你以后就好好呆在香港吧。”

当年苏曼妮在party上初遇邓明谦,彬叔也在场,他深深理解迅速陷进去却身不由己的邓明谦。

许多时候,邓明谦因为公务无法离开,或实在没有藉口从林小露处月兑身,就只能派彬叔前往香港代劳。

比如当初买跑马地朗庭、苏宇铭生病留医了等等,彬叔都会火速的赶到香港,出现在苏曼妮母子面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可是,时隔四年后,在邓明谦的极力推崇以及苏曼妮的大力反对下,他还是报考了台大,并且成为台大社科院经济系的学生。

邓宇捷这次来港,比较匆忙,需要大肆购置衣物鞋袜等用品。

周日的夜晚,连卡佛百货里人头攒动。

财经界的人士就是这样,平时一定忙碌不堪。一旦周日比较得闲时,全世界也都有空了,次日大家都要开始一周的忙碌。

逛了一圈,收获不少,恤衫(衬衣)、Polo领T恤、窄脚西裤、休闲裤,从休闲装到正装,邓宇捷添置了个够。

邓宇捷的助理Wlla走快几步下到B2层的停车场放下衣物,约定由邓宇捷觅食,然后电联告诉Wlla地址。

扶手电梯到达地面时,邓宇捷随着最大的一股人流到了时代广场的中庭广场。在喷泉前,他抬头打量琳琅满目的广告幕墙以及鳞次栉比的广告牌。

视野里出现红色霓虹的千葵两个字,然后是日本料理四个字。

一霎那邓宇捷的记忆似乎感觉与自己有某种关联,然后又瞬即的短路,觉得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式餐厅。

邓宇捷默诵着食肆的名字,排骨之家、兄弟意菜、台湾花雕鸡、o法国私房菜……他皱了皱眉,觉得间间都不甚合意。

这时手机响了,不用想都知道是Wlla,他的视线又转向千葵两个红色的霓虹大字。

鬼使神差,邓宇捷冲口而出:“勿地臣街,千葵日本料理。”

就在他自己话音一落的霎那,竟然就记起林慧婷说的话了,铜锣湾千葵是韩可欣经营的。但去无妨,他想。

一进去,就听到门口的侍应一声“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热情的“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天花板的一部分是磨砂玻璃,光线从里面柔和的透出来。另一部分天花板是吊顶,射灯颜色偏橙色系感觉梦幻,一盏盏宫廷式(中国盛唐风)吊灯,其金属外壳都镌刻有“千”字。

转角的柜上有黑色的日式花瓶,插着新鲜的百合花。然后他看到一个窈窕的女生。

邓宇捷的黑瞳一亮,精神随之一振。那个女生站在柜台的触模屏前,左手拿着几页A4文件,右手纤白的手指快速律动输入着资料。

邓宇捷知道她就是韩可欣,不但因为她没穿千葵统一的黑色裙装,而是他真的记得她视频上的模样。

韩可欣穿着白色中袖卷边恤衫,腰身的裁剪略有公主裙飘散开的味道,西装半截裙侧面有个小小的蝴蝶结,露出白皙匀称,令人浮想联翩的纤长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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