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满来到“未名居”门口,正准备伸手去按门,无意间从玻璃上看到自己的一绺头发乱了型。
一向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人,怎能任发型乱之而不顾呢?
于是,他没有马上去按门,而是站在门口,对着玻璃把那绺乱了的发丝重新归位。然后拉拉衣领,再来一个180°的旋转,翘翘屁屁。
黑色立领修身小西装,里面一件艳丽的低领线衣遮了半截屁屁,紫色暗格修身长裤,裹着他纤细的双腿,脚蹬一双白色的小短靴……
本身就天生一副美人儿像,加上自己新潮的装扮,钱满满突然赶脚自己好幸福好幸福,他要感谢上天对他的,让他得天独厚生的如此俊美。
看着自己几近完美的模样,钱满满伸手放在唇边“╯3╰”一声,向玻璃上那个男子献上一个极其暧昧的飞吻。
最后,才释释然的抬起手去按门。
话说门里面的司空清白,一心想冲出去保护恩人的安全,所以才使出追贼的力气去撞门,最后门没撞开,却差点把自己的脑袋装出花来。
当她摇摇欲坠顺着玻璃往下滑的时候,眩晕中发现外面有个人影往这边晃,直觉告诉,有“情况”。
她想站起来,但由于刚刚自己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头上,用力过猛导致她此刻想要站起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时,她娘生前的话在耳边响起:清白啊,作为一个好捕快,在任何“情况”面前都不能倒下啊,别忘了你是人们的公仆啊,为难面前的顶梁柱啊……
诸如此类的话一遍遍在司空清白耳旁响起……
于是乎,司空清白借着她娘的鼓励,借着从小在内心立下那个强大的信念,她一点一点依附着玻璃小强般地站起来。
她一手揉着额头上那只慢慢隆起的疙瘩,一手拍在玻璃上,眼睁睁地看着门外那个小男子对着自己卖弄风骚,想要前去喝止这种伤风败俗之行为,却苦于干着急走不出眼前的这道门。
特别是看到小男子对自己名目张大的嘟起嘴唇,让她终于忍无可忍,一锤落在玻璃上恼羞成怒地呵斥道:“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
正在她怒于无计可使,却见眼前的门悄然拉开了,接着,那个伤风败俗的小男子从门外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司空清白上前一步伸出手准确无误地用拇指和食指捋在小男子的喉管上怒吼:“大胆婬夫,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擅自私闯民宅,你该当何罪?”
钱满满被突如其来的擒获吓得双腿发软,舌头也被挤出了嘴巴外面半截,他双手掰着卡在自己喉管上的那只手,憋得满脸通红从喉咙里发出:“咳……咳……咳……松……手……”
“无耻小夫,你不仅作风放荡,还私闯民宅欲以行窃,若不是被本捕头逮了个正着,一定会让你逍遥法外,本捕头现在要抓你到衙门,你就等着挨棍子吧。”司空清白死死抠住钱满满的喉咙,一字一句说的分外眼红。
钱满满虽然也练过几招,但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被人这么死死地捏住了喉管,这让刚刚走性感路线的他,一时没有对招,只能张牙舞爪的胡乱挠着。
这时,客厅里的又急促电话铃响起来了。
“妖怪~”司空清白立刻竖起耳朵,回头看着发出怪音的地方,那警惕性绝不亚于警犬黑背。
钱满满马上跟见了救星似的,伸手指着客厅的座机电话,又指指自己,呲牙咧嘴的示意着让司空清白松手。再不松手他就嗝屁了。
司空清白这才看了看被她捏的脸色发青的小男子,又狐疑地看了看怪音发出的地方,若有所思点头道:“量你也跑不出本捕头的手掌心,待本捕头先制服了妖孽,再抓你去衙门吃官司。”说罢,慢慢松手了。
“咳……咳……咳……神经……病啊……”钱满满被松开后,一边咳嗽,一边指着眼前的神经病大骂。
正要去“捉妖”的司空清白立刻停下来,一脸杀气地回头道:“大胆窃贼,你敢骂本捕头神经病?”
钱满满虽然重获自由,但听到眼前这个疯子说的话,还是愣住了。
他马上合起嘴巴,利用惯用的查探力专业的在客厅迅速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夏之初并不在这里。立刻意识到这个电话很可能就是她打来的。
这时,他看到那个疯子正蹑手蹑脚,左一闪右一藏,神经兮兮地向座机电话靠近。
刚刚还紧张到快要断弦,突然看到这一幕,钱满满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好玩。
于是,他伸手喊道:“大捕头且慢!”
司空清白听到有人喊,便回头低喝道:“本捕头正在降妖,你在鬼叫些甚么?”
疯言疯语,也能被她说的一脸认真,一向贪玩的钱满满看着她滑稽的模样,一时玩心大发,决定陪她玩儿玩儿。
于是,他嘴巴撇了撇嘴巴,使劲忍住笑道:“启禀大捕头,实不相瞒,本人其实也是奉命前来捉妖的。”
司空清白马上喝道:“大胆荡夫,在本捕头面前,还敢胡言乱语。”
钱满满见她又要发作,马上装腔作势伸出一根食指压在唇边神秘道:“嘘……大捕头莫要动气,您先到一边儿候着,且看本道如何活捉妖孽。”
说罢,冲到沙发旁边的座机电话前,拿起电话道:“喂,老兄,我说你怎么把火星人带回来啦?”
电话另一头的夏之初,一边开车一边对着电话,焦急道:“美人儿,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我都快急死啦?没事儿吧家里?”
“刚有事儿,我差点被捏死,现在没事儿了,我已经从虎口里逃出来了。”说完,看着司空清白咧嘴笑笑,露出几个整齐的亮齿。
夏之初马上笑道:“哈哈,不好意思美人儿让你委屈了,是我刚刚疏忽了。不过我有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往家里打,也无人接听,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可是我找不到你的人,我也急呢。”说着说着,夏之初竟然有些幸灾乐祸了的歪嘴邪笑了。她能想到美人儿见到外星人会是什么囧样。
“哈哈,火星人好好玩儿啊,好啦,你专心开车,不说啦,家里一切OK啦。”钱满满就喜欢奇离古怪与众不同的玩意儿,这下可算找到乐子了。
夏之初这下长松一口气道:“那就好,我马上到公司了,家里那位你先帮忙应付着,等我晚上回去,再做商量。”
“OK,没问题,拜拜。”
司空清白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加防备地看着小男子和会发音的怪物对话。不过只能听到小男子讲话,可她一句都听不懂。
挂了电话,钱满满开始在这个行装怪异、言行怪异,除了外形正常的女子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论长相,论身材,眼前这个女人都称的上是一顶一的绝色美女,白皙、清纯、尤其是那双清澈幽深的眸子,如同晨露般纯净,看不到一丝杂念和任何被纷扰过的痕迹。
及腰的秀发一泻而下,没有一丝被加工过的痕迹。一件黑色长衫包裹着她芊瘦且不失凹凸的身躯,泥迹斑斑的痕迹,让她更增添了几分自然的魅力。
身为GAY,钱满满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吸引了眼球。
他震惊,他惊叹,他为世间还留有如此的纯天然“尤物”感到无比震撼!
司空清白被他如此放肆的直视行为激怒了,虽说对待夫道之家不该动粗,但眼前这位男子实在过分。
虽说他制服了妖孽,但不表示可以掩盖他刚刚的罪行,私闯民宅加上伤风败雅之为,实在是不可轻饶,不行,一定不能放任此害百姓。
钱满满看着她脸色青青红红,红红绿绿,跟变色龙似的变来变去,不由得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司空清白几步来到钱满满身边,严肃道:“我想带你回衙门。”
“……”钱满满低头咬着嘴唇,使劲憋住笑。
过一会儿抬头继续问:“衙门在哪里?”
司空清白马上认真思索道:“衙门在……这个要等恩公回来问了才知道,因为是她救本捕头到这里来的。”
“恩公?”钱满满好奇道。奇怪,谁是她恩公?
司空清白一本正经应道:“恩公是这里的主人,不过她刚刚外出,不知几时回来。”
钱满满马上哈哈一笑说:“哈哈哈,那我也是你的恩公。”
司空清白马上上前一步认真道:“哦?此话怎样?”奇怪,小男子怎么会是她恩公呢?难道这里也是他的家?从打扮上看,俩人还真有几分类似。
钱满满马上点头道:“当然了,回来的路上,你一直压在我身上呢,到现在我两腿还是麻的。”
司空清白一听此人也救了自己,马上抚手拜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请受清白一拜。”一听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忘了前面此人的各种“出格”行为。她还真是一根劲儿的厉害。
钱满满终于忍不住了,突然捧月复大笑道:“敢……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来自何处?今……今年芳龄啊?”
司空清白马上抚手认真道:“回恩公,本人姓司空名清白,来自桃花国,家住桃花源,今年二十七周岁。”
奇怪,真奇怪,他二人想性格怎么会如此一场,一个喜欢突然大怒,一个喜欢突然大喜,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虽然好奇,但毕竟是自己的恩人,所以要尊重。
“哈哈哈哈~来来来,清白姐姐,快赐座赐座……”钱满满飚着眼泪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清白过来坐。
钱满满越无端大笑,司空清白就越是好奇,越是严肃。司空清白越严肃,钱满满就越想笑。
司空清白忐忑不安地坐下来,忐忑不安道:“敢问恩公,好端端的您为何突然笑的如此爽朗?”
钱满满晓得胸口一顿一顿道:“别,别恩公恩公了,叫我满满吧。”
司空清白马上抚手应道:“那清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觉得满满这个名字不错,满满的什么都有。恩,好名字。
“咕噜”一声饿嗝止住了钱满满的笑容。
司空清白伸手模了模肚肚,抬头看着满满尴尬道:“呃,清白为了抓张麻子,几天没有吃东西,所以……”说完,不自在的左右看看。
看着清白苍白的瓜子脸,满满突然心疼起来,准备拍拍她的肩膀一下,却被她马上躲开。
只好尴尬地放下手笑笑道:“清白饿了吧?你先去洗澡,我来打电话叫餐,很快的。”
“叫餐?”司空清白马上反问。奇怪,饿了不是应该煮饭么?为什么要叫餐?难道有人会送来么?又不是尊上,哪来这般待遇?
逗归逗,玩归玩,听到清白饿肚子,钱满满马上正经起来,他不忍心让清白饿肚子,觉得她挺可爱。
于是,不再和清白斗嘴,直接说“这你就别管了,等你洗好澡,一定能吃上香喷喷的匹萨。”
“皮洒?”清白歪头一问。
这下钱满满不管她愿意不愿,拉起她直接往浴室那边走,到更衣室找了一件夏之初的大T恤丢给清白说:“你先凑合着穿,快去洗澡。”说完把清白推进旁边的浴室。
清白站在四四方方的浴室里,扫眼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水桶,没有找到洗澡的大木桶,没有水瓢,没有皂角……
客厅里,钱满满刚拿起电话准备叫餐,浴室门开了。
清白从里面走出来,站起来那边直言道:“请问洗澡的木桶在何处?”
“……”闻言,满满手里的电话,轻如鹅毛般地飘了下去……
愈看清白如何洗澡更衣,且继续关注明天的《雌雌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