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雌双煞(反穿gl) 矮油 卧底

作者 : 夕涵莫野

一阵秋天吹来,清白不由得把宽松的运动衣往身上裹了裹,双臂环抱支撑在蜷起的膝盖上,看着远处蔚蓝的大海,纯净的双眸有些迷茫。

昨晚的一夜噩梦纠缠。所以,天刚亮,她就下楼出来了。

面对浩瀚的大海,噩梦像幻灯一样重新在眼前浮起。

她梦到张麻子手持大刀在树林强抢良家妇男;桃花镇西头的李大爷饿的奄奄一息无人问津;衙门的小七有难大家无能为力;归西已久的爹娘因她的不争气而被小鬼们挤兑;尊上青筋乱蹦地吼她交出金牌……

以上种种,都和清白有着密切的关系。

因为,张麻子拿的大刀,正是清白遗失的官刀,现在却被贼盗拿着狐假虎威……

李大爷一直都是清白救济的五保户,现在她不在了,李大爷只能饿肚子……

衙门的小七,家里八个人,只有她一个是女孩,其余清一色男孩,都要靠她养活微薄的俸禄吃饭,好在清白一直及时救济才够糊口……

还有去世已久的爹娘,一直以自己的女儿为傲,随着女儿的突然失踪,爹娘的鬼气也从十八层地狱电梯式的瞬间跌入三十六层地狱的最谷底……

尊上金口一开,绝无戏言,大手一挥发给清白一张金灿灿的金牌,却得知此人玩忽职守,将金牌丢失。尊上凤颜铁青,怒曰:活捉砍头……

虽然只是个梦,也足以让清白心神不定,自责愧疚加反思。

她觉得,虽然只是一场梦,但确实是事实的返照。

如果以上情况真的发生了,那么她就是“罪魁祸首”,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自己是官刀也没了,金牌也没了,官服也没了,还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这样的一身打扮,出去说自己的“金牌捕头”,谁信啊?

还有,追回的金项圈也没了,大家肯定会以为是自己中饱私囊了。

让清白最最着急的是,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不知自己现在身居何处,放眼望去,除了周围绿油油的草地,就是无际的大海……

这里虽然海蓝草绿,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可是在清白心里,景美水美,都不如自己的家乡美。

这里的早上,没有香喷喷肉包子的味道,没有街坊们热情的问候,没有从小听到大的吆喝声,没有同事,没有狗叫,没有鸡鸣,没有马车……

这里,只有清新的空气,和两个喜怒无常、着装怪异、疯言颠语的恩人!

听不懂他们讲的话,吃不惯这里的东西,睡不惯这里的床,特别是不习惯睡在一座完全透明的房子里……

诸多的不习惯,也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要慢慢去适应这些不习惯的习惯。

毕竟,恩人的救命之恩,她是终生难报。何况,自己还不知道如何报答。

大恩未报之前,她是不能说走就走的。再说,她也不知该往哪走。向恩人无数次的问路,最后都以总是自己问东,恩人说西无奈告终……

不过自己总在这里白吃白喝,也不是长久之计,不仅报不了恩,还会麻烦恩人……

都说心情忧郁的时候,看看大海就会好。但清白怎么越看越郁闷?

特别是看到海平面上太阳升起,清白的心里不但没有看到希望,反而纯净的眸子上荡起一层水雾……

新的一天开始了,清白又要迎接一天新的烦恼,听不懂的话,吃不惯的饭……

清白慢慢抬起如葱白的一双玉手,慢慢□乌黑亮丽的头发林里,望着海天之间那颗红彤彤的太阳,绝望的闭上了双眸……

夏之初有晨练的习惯,今天和往常一样正要到环海路上晨跑,刚出门,便看到清白坐在昨天她指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奇怪,大早上她在那里干什么?

夏之初好奇的惦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一声不响的站在清白身后。

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清白闭上双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夏之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也猜不出清白究竟怎么了,只好伸出脚尖在她屁屁上轻轻点了点,探头好奇道:“喂~你便秘吗?”

清白马上回头,看到夏之初身穿一套白色运动衣,神采奕奕地站在自己的正后方,忙慌乱道:“呃,没有。”

夏之初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没有就好。”说完转身离开

清白马上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恩人这么早要出门吗?”

夏之初回过头来,在自己身上指了指扬眉道:“你说呢?”真傻,很明显是要运动嘛。

清白不解道:“我……”又是让人无语的一天开始了。

夏之初随口问道:“去跑步,要不要一起?”

以前每天追贼,现在歇了这么久,骨头都快生锈了。一天到跑步,清白马上眉开眼笑道:“要。”

说话间已经来到夏之初面前,伸手笑道:“恩人,请”

夏之初马上推开清白伸出的那只手,命令道:“请什么,去换衣服。”

“啊?还要换衣服?”清白觉得没必要,昨天刚穿上的衣服,干嘛又要换。

夏之初瞥了她一眼说:“衣服在你床头,3分钟之内到这里报道。”

清白马上点头,绝对服从道:“是。”应完,“咻”地一声,消失了……

夏之初掠过眼前的一丝头发,不由得嘟囔道:“这速度,真是抓贼的料子……”

清白接了“命令”,一口气冲上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间,果然看到床头放着一套黑色运动衣。

她展开运动衣边看边自语道:“身上穿的还没脏……”嘟囔了一半,突然想起恩人的吩咐,立刻闭嘴,速度换好衣服,神速的向楼下冲去。

在清白心里,恩人的话就是命令,她要无条件的服从!

大恩未报以前,她要跟从组织,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不偏不离地跟“党”走!

海天相连的那一边,红彤彤的太阳从海平面上渐渐升起。

海陆相连的这一边,两个身穿运动衣的女子,一黑一白在环海路上晨跑。

夏之初一边跑,一边扭头看着并肩慢跑的清白道:“经常晨跑吗?”两个人傻跑,不说话怪别扭的。

闻声,清白马上扭过来,露出几颗亮白的牙齿笑道:“每天都跑,不过像这样跑的还是第一次。”

夏之初好奇道:“哦?那你以前都是怎么跑的?”

清白笑道:“以前是追着他们漫山遍野追着卖命的跑。”

“谁?”夏之初更好奇。

“坏人。”提起抓贼,清白无比骄傲。

夏之初满脸黑线的顿了顿,加大速度向前跑去。

清白马上跟了上去,歪头笑道:“要不要比一比?”

夏之初闻声扭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态但脚下的速度明显提升了。

清白在后面,看着夏之初的背影,抿嘴一笑,不费吹灰之力的超到前面去了,而且很快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夏之初徐喘吁吁地爬到海边的一块礁石上,死仰马叉地躺着,把汗巾扔给一旁的清白道:“你脚底抹油了吗?”清白的速度,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清白双臂换着蜷曲的膝盖,接过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看着躺着的夏之初笑道:“很少有人跑的过我。”

夏之初马上问:“为什么?”

清白看着大海得意道:“因为我要抓贼。”

夏之初啼笑皆非:“这和抓贼有关系吗?”

清白回头认真道:“当然有关系了。”

“什么关系?”夏之初洗耳倾听,她倒是想听听这货究竟有多神经。

清白一边玩着汗巾,一边语重心长道:“所有的坏人,无一例外都很会跑。而我,作为金牌捕头,如果要抓遍所有的坏人,就必须得比他们更会跑。”

夏之初双手放在脑后,轻哧一声道:“大早上的,不适合说梦话?做梦也得等天黑。”

清白双手支撑下巴,看着远处的海鸥,向往道:“我说的不是梦话。是理想。”

“理想?”她也有理想,还说的一本正经,切~厨房都不认识的人。

提起理想,让清白心里一亮,正准备说出自己的理想,可她并没有说,她怕自己的理想太美,会让恩人受打击。

为了维护恩人的面子,还是让恩人先说。

“恩人,您有理想吗?”恩人长的一表人才,但是行为举止就……更何况是理想呢?

夏之初双腿蜷起,翘着二郎腿轻哧道:“你先说。”理想?说出来吓晕你。

清白点点头,应道:“好,那我先说。不过……听完希望恩人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夏之初看着清白忧虑的表情,畅言道:“说吧说吧,最好能让我有心里负担。”说完,一脸看戏的表情。

清白面朝大海,双眸发亮,壮志勃勃道:“我娘是捕快,受她的影响,我从懂事那一天起,就立誓:长大后,要做一名比我娘还优秀的捕快,抓边天下所有的坏人,让百姓过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生活。”

以为恩人听完自己的大志会拍手叫好,可是没有,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清白有些担忧地回头看着面无表情,双眼紧闭的恩人道:“恩人,对不起,清白让你受打击了……”

夏之初没有吭声,依然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双眼紧闭的躺着。

清白看着恩人这样,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说了,都怪自己爱显摆,忽略了恩人的感受。

懊恼片刻,清白慢慢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夏之初的手臂,小心翼翼道:“该你说了。”

夏之初的眼睛慢慢眯起一条缝,从鼻孔发出:“讲什么?”

“你的理想啊。”虽然知道自己的理想最宏大,可还是想听听恩人有什么理想,也许自己能帮她完成呢?要知道,一个各方面都不正常的人来,想要单独去完成一件事,可是很难的。

夏之初怔怔了,把脸扭到一边,假装神秘道:“我的理想是……”

“是什么?”清白满脸好奇。

夏之初突然板起脸,简短道:“秘密。”妈的,难道这货是卧底?怎么和她的理想正好相克啊?不过卧底会这么红果果的说自己是卧底吗?费解……

清白失望地收回自己满怀希望的表情,觉得恩人真小气,准备撇撇,马上想起那样对恩人不礼貌,恩人就是恩人,恩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想什么呢?”夏之初眯着眼睛。

清白忙挺了挺脊梁,应道:“这里好美。”难道恩人看穿自己的心思了吗?吓死人了,以后绝对不能对恩人有任何的不敬,绝对不能,连想都不能想。

夏之初轻哧一声,爬起来和清白并排坐着,打趣道:“废话,这个用说吗?”

清白马上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嗯~”了一声。恩人说的对,自己的确说了句废话。

夏之初撇了她一眼,认真道:“心情糟糕的时候,在这里坐一会,会好很多。”

清白歪着头问:“你经常来吗?”

“嗯~”夏之初眯起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恩人,您经常心情糟糕吗?”如果能帮上忙就好了。

夏之初回头扭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清白,话锋一转道:“管的着吗?”不喜欢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特别是眼前这个人,如果连这么傻的人都看穿了,岂不是很悲哀?

清白马上一脸悔意道:“是,清白多嘴了”职业病,习惯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恩人又不是犯人……

夏之初撇了她一眼,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自顾自得跳下礁石,正准备离开,不见清白下来,就回去打趣道:“要我抱你下来吗?”

闻言,清白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摇摇头,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对着恩人笑笑道:“不用了……”

她只是好奇恩人手上戴的是什么,但又不敢问,只是思考了片刻。真的没有想过让恩人抱她下来……

夏之初双手□口袋,潇洒的走在前面,唇角上扬,不由得暗自肺腑:有人一起跑步,挺好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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