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表白吧,少年! 【HP】三 险境

作者 : 桃弧棘矢

阿布拉克萨斯在霍格沃茨的第六年过得与前几年不太一样。在格林德沃作为黑魔王领导着大量巫师,并与麻瓜国家与军队的领导人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的时候,英国纯血统巫师家族有不少都唯马尔福是瞻,但在格林德沃倒台,圣徒组织几乎完全分崩离析的现在,马尔福家族的地位就变得微妙起来,这种微妙的情况在充斥着纯血统巫师后代的斯莱特林学院表现得尤为明显。

阿布拉克萨斯的这一学年里,身边到处都是试探、隐约的挑衅,甚至还有某些**果的落井下石与恶心的侮辱,除去外部这些烦心事外,他还与自己的父亲产生了分歧:老马尔福一心想要把格林德沃从纽蒙迦德里救出来,阿布拉克萨斯则认为既然黑魔王自己不愿离开,那就干脆把他放在一边,走自己的路好了。

老马尔福指责他的这种想法是“不忠”,阿布拉克萨斯则坦承自己只忠于家族,不忠于黑魔王。两父子在生平第一次的互相高声争吵中不欢而散。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不愿意忠于格林德沃——在他得知格林德沃居然支持德国元首希特勒和二战之后,他每一次与格林德沃的见面都得用出全部的自制力来,以免他会忍不住把手边的酒水或蛋糕直接糊在格林德沃脸上。

他作为埃里克时留下的记忆实在是太深了,即使“傅秋”的灵魂因上一个世界的意外而破损,丢失了不少记忆,甚至连人格都隐隐有了崩解,他也仍然在听说格林德沃与德军的关系之后,眼前时时浮现出当年的那些血腥与残忍。

所以他从来没对自己成为圣徒有什么热衷,更对把格林德沃救出来的计划相当反感,他认为格林德沃愿意呆在纽蒙迦德实在是件好事,至少他手下的那些巫师在他倒台后有相当大一部分立刻销声匿迹,不再给予德军帮助。

他已经探查清楚,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变种人,拥有特殊能力的只是巫师和各种神奇生物,但这个世界上的德军的所作所为与埃里克的世界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他发自内心地对其无比反感。

所以当老马尔福再次聚集起一群巫师们打算再对格林德沃进行一次强行救援时,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参加。

老马尔福选择的行动日期是圣诞节,他认为在这个特殊的全家团聚的日子里,纽蒙迦德的守卫力量很可能会稍微薄弱一点。阿布拉克萨斯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花白头发的父亲大踏步走出大门,然后把目光投到大厅里被家养小精灵们装饰得十分漂亮的圣诞树上。

那里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礼物。

他坐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木柴的壁炉边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等到他的父亲,一种深深的不祥之感攫住了他的灵魂。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最后一下的时候,一声噼啪的爆裂声夹在钟声中在他耳边响起。

他最开始以为是壁炉里的木柴,但然后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他倏地站起身,险险接住了幻影移形来的老巫师。

老巫师的双腿齐根而断,切口平滑,显然是幻影移形不当导致的分体,但血腥味的来源不止是这里,他的全身都像是跳进血池子里游过一回似的,半长的头发被染成暗红色,胡乱地披散在脸颊上,挡住了他的面容。阿布拉克萨斯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他熟悉这身特制样式的袍子——它属于他的父亲。

他拨开老人的乱发,看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一瞬间如坠冰窟。

“父亲……”

一双苍老的手紧紧地抓住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臂,老人睁大双眼望向自己的儿子,嘶声说:“叛徒!马克……卡朋特……小……心……”

随着弱下去的声音,老人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阿布拉克萨斯保持着抱着父亲的姿势站在那里很长时间,直到壁炉中的木柴燃尽最后一块,火苗艰难地摇晃最后一下,然后熄灭成一滩暗红色的灰烬。

整个宅邸中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圣诞树顶端的那枚放出柔和白色光芒的星星。阿布拉克萨斯借着这点微弱的光芒用手指轻轻合上老人怒睁的双眼,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着给老人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将他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一旦遮盖住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闭着眼睛的老人看上去就像是只在睡觉一样。阿布拉克萨斯唤来家养小精灵吩咐:“照顾好我的父亲,到我回来为止。”

说完这一句话,他转身回到摆放着华丽圣诞树的大厅,召唤来另外一个家养小精灵燃起蜡烛,提笔在羊皮纸上写下几行字交给猫头鹰。几分钟后,克拉布第一个从壁炉中走出,然后是高尔。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马尔福宅的大厅中聚集起十数个少年或者青年。

“我们的父亲死了,不是死在凤凰社的手下,而是死于圣徒内部的‘叛徒’手中。”

一段漫长的沉寂之后,大厅中响起几声压抑到最低的抽泣。

克拉布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道:“马克·卡朋特?”

“是的。”

“黑魔王大人……之后,我们英国的圣徒没有继续参与进德国的战争中,但他们本就是德国巫师的圣徒们仍然继续对麻瓜军队的扶持,而且一直对我们的彻底十分不满,说不定在他们看来,我们才是‘叛徒’。”

“名称没有任何意义。”阿布拉克萨斯陡然踏前一步,双眸中倒映着壁炉中跳跃的火光,他用隐含了极度悲痛的声音说:“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个:他们杀死了我们的父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于是他使劲抿住嘴唇,英俊的脸稍稍扬起,铂金色的发从颊边滑落,柔顺地贴在脖颈上。直到眼眶中的液体消失,他才收回盯住天花板的视线,平视着眼前这些人,目光挨个望进所有人的眼睛。

“我要复仇!我要为我的父亲复仇,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必将复仇!”

就这样,痛失父兄的年轻巫师们没有在假期结束后回到霍格沃茨继续上课,而是踏上了欧洲的战场。他们的人数不多,有的人还很年轻,甚至都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比如阿布拉克萨斯、克拉布和高尔等人,但所有人都有着战斗经验,或多或少都参与过一些圣徒的行动。

不过就算是这样,阿布拉克萨斯也没有立刻就带着他们和德国圣徒们对上的打算:德国圣徒们在大规模战争中已经浸婬了长达数年的时间,无论是数量、力量还是技巧都非他们这群临毕业或刚刚毕业的青年巫师们无法比拟的,与他们直接对上无异于自找灭亡。

所以阿布拉克萨斯一开始制定的计划中的攻击对象与德国圣徒们看似一点关系都没有:它们是正在展开将整个世界都卷入战争的德军的弹药库。

拥有摄神取念和吐真剂作为逼供手段和幻影移形作为突袭手段与撤退手段的巫师简直是最佳的刺客小队和尖刀小队了,随着一座座弹药库在轰然巨响中被炸飞成熊熊烈焰和滚滚浓烟,德军的士气开始产生了动摇。

但是,士气产生动摇的不止是德军。

阿布拉克萨斯带领的这些青年圣徒们多数都只是初出茅庐不久的巫师,他们没有父兄们的战斗经验,也没有父兄们的沉着与耐心,他们为了复仇而来,凭着胸中那股血性走入战场,但这么久以来,他们根本都没有和德国巫师们打过照面,一直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炸完一个弹药库立刻奔向下一个弹药库。枯燥的奔波与恶劣的战场条件让他们苦不堪言,一直都没有与真正的敌人们打过照面这件事更是令他们心中产生了怨气。

尽管阿布拉克萨斯事先已经对所有人讲明了自己的计划,也收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另外的声音还是在队伍中悄悄地响了起来,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表示不应该再这样继续炸弹药库,而应该与德国圣徒们约个时间对战。

“我们是来报仇的,不是来替同盟国打赢世界大战的!”

每到这样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就得耐心地一步步讲明情况:“派瑞克,我们有多少人?”

“十三个。”

“德国圣徒有多少人?”

“几百个……但我们需要杀死的只有马克·卡朋特和他的手下爪牙!”

“马克·卡朋特在德国圣徒中的地位如何?”

派瑞克紧紧地握住拳头,不说话了。

自从黑魔王隐退之后,马克·卡朋特就是德国圣徒的首领,几乎所有的德国巫师都成为了他的手下。而英国圣徒则从来没有如此团结过:毕竟德军现在正在与英队作战,即使纯血巫师一向不太看得惯麻瓜,但看了那些被德军征服的国家的遭遇之后,他们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国家成为被征服的一员。所以在格林德沃公开决定在大战中支持德军后,有相当一部分英国的圣徒成员开始缩起来韬光养晦,另一部分则虽然保持着对格林德沃的忠诚,但并不参加德军的战争——老马尔福就是这一类型,自大战打响后,他唯一参加的战斗就是对被邓布利多关进纽蒙迦德的格林德沃开展的救援行动。

马克·卡朋特之所以认为英国的圣徒是“叛徒”,并在黑魔王被囚后愤怒地杀死了老马尔福等人的原因也就在于此了,他认为这些英国巫师都是没有付出忠诚的家伙,说不定还在英国和那个该死的邓布利多相勾结来着。

阿布拉克萨斯继续问:“参与对我们的父亲和兄长们围杀行动的德国圣徒有着怎样的地位?又有多少人?”

派瑞克怒吼了一声,挥拳锤在墙上,力量大得将他们所在的农舍的墙壁都锤坏了一块,将拳面砸得鲜血淋漓。

但他没有说话,克拉布代替他回答道:“参与围杀行动的都是马克·卡朋特手下的核心巫师,根据我们搜集到的不精确的情报,数量应该至少在二十到三十左右,很可能更多。”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盯着最先提出异议的巫师问:“来到德国参加救援的我们的父兄辈们足有二十一人,他们全部身死于此——我能理解你想要报仇的急迫心理,但凭着我们这十三个人对上马克·卡朋特和他的手下,你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必胜把握?我们人数比马克·卡朋特多?我们的力量比父兄们强?我们的经验比父兄们丰富?”

他的视线扫过低头不语的年轻巫师,又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字地说:“我们是来复仇的,我们的目的是杀死仇人,而不是送上门去被别人杀掉!”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转为温和,继续说:“我们的一切全都处于下风,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使用计谋在小范围内创造出有利于我们的局势而后一点一点地蚕食。因为在若是直接冲进德国圣徒总部进行一场面对面的战斗,固然得到了一时痛快,但对于我们而言最终就只有必死的结局!失败的结局!我们的父兄将白白死亡,我们的家族将失去所有的继承人而分崩离析!你们希望为了一时的痛快而得到这样的结果?”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不由得又激动了起来:“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崇尚谋定而后动,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哪怕为此需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苦痛。这才是纯血巫师后代应有的智慧,这才是斯莱特林教育我们应该拥有的品格,而不是像只白痴巨怪一样只知道对着目标挥舞棒子冲过去!”

这一番话很有效地压下了派瑞克等人的冲动——至少在短时间内很有效地压了下去。不过,在充斥着硝烟与弹药的战场上,他们所面对的危险远不仅是来自于内部的意见分歧,更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来自于外部的威胁。

“克拉布,小心!”阿布拉克萨斯大喊着用力把克拉布推开,与此同时,一颗炮弹在他身前不远处落下,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他的身体高高抛起,然后摔在旁边一堆不知穿着哪一个国家军服的尸体当中。

他在被冲击波炸飞的当时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时已是躺在一个破旧的农舍里,他躺在农舍中的唯一一张床上,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的人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他的醒来将趴在床边的人惊醒了,看到这个头发蓬乱、双眼通红,脸颊深深地凹下去,脸上甚至还擦着几抹泥污的人,阿布拉克萨斯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曾经将仪容整洁视为比天还大的事情的克拉布。

“克拉布你……”

“你醒了?”克拉布满是血丝的双眼陡然睁大,他的目光无比激动,看上去好像很想直接扑到阿布拉克萨斯身上。

“嗯,时间过去了多久?现在是怎样的状况?”阿布拉克萨斯用手撑住身体就想坐起来,但从月复部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由得紧紧皱起眉,痛哼了一声。他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赫然发现他的身上打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不停地渗出鲜血的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马尔福你在那枚炮弹爆炸之前把我推开了,但你自己却被炸开的炮弹波及,有好几片碎片刺入了你的身体里。”克拉布的眼中涌上了湿意,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

阿布拉克萨斯笑着锤了他一拳:“你什么你?如果我们易地而处,你会不会为我做同样的事?”他看着毫不犹疑地点头的克拉布,满意地说:“所以不必说什么多余的话,这不过是小伤而已,喝一瓶魔药就会好了。”

“不……”克拉布艰难地说:“我们的魔药库存……已经告罄了。”

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陡然一凝:“怎么回事?”

“我们有规律地炸掉德军的弹药库,按照你的计划,他们应该在这几天发现了我们的行动规律,派出巫师守住下一个弹药库。”

“他们不是蠢到没有发现吧?”

“不,就像你想的那样,最初他们分散人手守住几个可能成为我们目标的弹药库,第一次的遭遇战,德国巫师只有两个,我们很快就拿下他们,并用吐真剂获得了驻扎在当地军团的巫师们的所处之处。”

“然后你们应该抹去他的记忆,进行下一步计划。”

“计划中是这样没错……但在你昏迷的时间里,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约束住派瑞克。可能是在弹药库中面对两个德国巫师取得的胜利让他自信心暴涨,昏了头,他杀了这个巫师,带着约翰、托马斯直接幻影移形去了从德国巫师口中问出的地点。据说这个军团中配有六名巫师,我们不能让他们三个去面对六个敌人,只好也跟着幻影移形了。”

阿布拉克萨斯心中陡然涌上一股浓浓的不详:“结果呢?”

“德国巫师全部死亡,我们这一方……派瑞克战死,爱德华战死,约翰、托马斯重伤濒死,除此之外,重伤者三人,其余所有人全部受了程度不同的伤。”

“魔药库存告罄……等等!爱德华战死了?我们唯一的医生战死了?”

“是的,现在唯一对治疗魔法有所了解的就只剩下高尔了。”

他们一共只有十三个人,现在已经死亡两人,战斗人员减员到六人,他们本就处于绝对劣势,现在……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他按着月复部的伤口出了很长时间的神,只觉得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冷到他几乎哆嗦起来的程度。

有人轻轻地抱住了他,从身体相贴之处传来的温暖让他恍惚了一下,他略略偏头,视线对上了克拉布那双漂亮的浅蓝色眸子。他从这双眼睛中看出了与他同出一辙的担忧,但除此之外却还有着纯然的信任。

“说句话吧。”克拉布在他耳边轻声说:“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你这样让我很担心……说点什么吧。我会跟着你,我会一直跟着你,还有高尔也是一样。派瑞克本就是个难以压服的刺儿头,现在这样的情况虽说不太好,但从长远来看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约翰和托马斯固然重伤,但对巫师来说,只要有魔药和好的医生,其实痊愈后也不会对身体有多大的影响。而且经过这一次事件,整个小队的精神状态都变了,真正从新兵变成了老兵。所以……福祸相依,这其实也还有着好的一面。”

阿布拉克萨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思维仍然有些恍惚,而他的目光被克拉布漂亮的浅蓝色眼睛深深地吸了进去,他定定地望着克拉布,而克拉布的耳朵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发红。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有些暧昧。

克拉布突然微微前倾身体,然后两片温暖柔软的东西贴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唇上。

阿布拉克萨斯向后仰了仰头,但终究是没有躲开,他深深地凝视着克拉布,眼中含着十分复杂的感情。

克拉布的这个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在阿布拉克萨斯向后仰头的那一刻显得有些紧张,不过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躲开这一点给了他不少信心。随后他看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眼中复杂的感情,克拉布不是很清楚这些感情都代表了什么,只有一点很明显,阿布拉克萨斯在接收到他表达出来的感情后稍微有些失措。

不管怎样,没有被躲开都是个好事!克拉布在心里微笑起来。他决定做事要循序渐进,要是一下子做得太多,把对象吓到就不好了。于是他离开阿布拉克萨斯的唇,低头给身体还有些僵硬的阿布拉克萨斯换掉缠在月复部的绷带,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克拉布。”他的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让他心中紧了一紧,他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嘴上却很自然地应道:“怎么?”

阿布拉克萨斯困惑地皱紧双眉,他下意识地觉得克拉布方才的行为应该有什么不对——他模糊地记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识过一次这样的行为,而那次体验似乎给了他很大的冲击……问题是他不记得详细的内容了,他不记得自己在何时、何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记得它的详细发展始末。

他的灵魂在上个世界中受到了很大伤害,这让他丢失了不少记忆。

虽然不记得了……还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是哪里不对?

可是看克拉布的反应,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我应该做些什么反应?

他努力地想了又想也没想出应该怎么办,最后他决定就像克拉布一样,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必特殊对这个作出反应,毕竟克拉布也没有做什么,而克拉布明显对这个比他熟悉得多,学着有经验的人做事总是没错。

于是他放开了这个小插曲,开始说起正题:“我要去英军的指挥部,你给我安排一下。”

“你想见谁?伯纳德·蒙哥马利?”

“嗯,他是一个,还有……”阿布拉克萨斯说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克拉布惊讶得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阿布拉克萨斯朝他点头:“去安排一下吧,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高尔。”

是的,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

问题是阿布拉克萨斯为什么要见这个人?即使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也……

克拉布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抱着换下的绷带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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