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一夜再次被抛入黑暗之中。他已习惯了这们的遭遇,所以这一次他连上帝也懒得去问候了。记得有一首歌中,有着这样的歌词――
“阳光总在风雨后。”
此时,他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
于是他探出神识将周围扫视了一番,结果大出他的所料,因为这一次他并没有被困在暗无天日的之地,而是被抛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岛上,岛的四周并没有水,只有无边无际的云海浪潮般的奔腾翻滚。
“这不是传说中的天庭吗?呵呵,我终于上天了!”冉一夜兴奋得像那个第一次登上月球的美国人。但兴奋之余,他又发现自己此时是被困在了一块怪模怪样的石头里,仿佛前世曾无数次在电视中看到过的那只未出世的猴子一样
记得那只猴子很酷,一出场就将那块孕育了他不知多少元会的石头给崩得发出一声上达灵霄,下达地府的一声响,然后就潇洒地一跃而出,在如同流星雨一样纷飞的碎石中蹦得老高老高,之后又一连翻了几个难度极大的跟斗,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是如何的一种洒月兑,如何的一种帅气啊!于是他想像着猴子当时的状态,气沉丹田,全身气势运用于体表,然后瞬间释放了出来。
于是耳边传来了一声闷响,仿佛有谁用棉被捂住枪口,对着大地放了一枪。石头就这样裂了。也许是石头与石头相差太大,也许猴子的事是蝙蝠永远无法明白的,这石头不仅裂了,而且直碎成了一堆粉末。而冉一夜呢,也没有如同想像中的那样,一蹦而出,而是倒栽在粉尘里,像一只被孩子们玩厌了随手抛进垃圾堆里的玩具。
“这是什么创意啊?是什么狗屁导演设计的脚本?”冉一夜真有点想揍人的冲动。然而除了他自己,周围似乎别无生命存在。他只能屏住呼吸灰头灰脑拍拍翅膀从石粉里飞出,直飞得老远老远才停下来呼出一口粉尘。
“这也太有损蝙蝠的形象了啊,哥的心脏可不太好,玩出人命来你可得负全责!”冉一夜气愤地一边清理自己,一边抬头指着天空准备进行一场义正辞严的抗议。
但他发现前一刻还老大的太阳突然不见了,一朵铅一样的雷云不偏不倚地悬在他的头顶,他的小爪子差点儿就要碰上低垂的云幕。
原来,当他在那个神秘的大厅内出定前,修为已远远超过度劫层次,但那座大厅将他的气息完全屏蔽了起来,就连天道也无法察觉。而刚才呢,他为了装酷YY一把,毫无保留地放出了全身气势,天道当然立即生出了感应,劫云便找上门来了。
“乖乖,这不会就是度劫的前兆吗?”冉一夜先是心中一惊,但随之心中大喜,自重生以来,他盼星星盼月亮,不就是盼着这一天早早到来吗?虽然他早已适应了这副蝙蝠皮囊,但能化形成人毕竟是他最大的愿望之一。
然而遭雷劈总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更何况他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于是他直勾勾地看着越集越厚云层,蝠嘴大张,像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一下子到了浦东的码头上,面对车水马龙的景象一时不知所措。
但天劫可不认识你是谁,也不会去管你是否有准备,所以就在冉一夜小眼珠连连转动想要找到应劫的方法时,第一道劫雷不期而降,而且直接打入了他大张的蝠口。
冉一夜只觉的喉头一麻,“咕噜”一声,不自觉地将整道劫雷吞进了肚子。
“完了!”冉一夜心中惨叫了一声。这可是劫雷啊,即使是一颗苹果也不应该这样来解决的啊。他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好事等待着自己,于是索性眼睛一闭,等待着被电成一堆焦糊糊的烂肉。这一刻,他不禁想起了许多人事,但不知为什么,许许多多的影像都在他的眼前一掠而过,唯独小相柳却的身影却定格了下来,令他无端生出几分眷念。他总觉得老相柳的死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无论在哪一个方面去考虑自己都应当帮上小相柳一把的,然而此时……也许,也许这只能是一个心愿了。
他闭着眼睛等待着,等待着,却没想到劫雷入月复,虽有点辣辣的感觉,但仿佛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而且当它抵达丹田部位时,他那只金色的蝙蝠元婴居然小爪子一挥,便将它凝成了一颗雷丸,直接扔在嘴里,吞咽了下去。
之后,如同服用了“十全大补丸”,元婴兴奋得一阵颤抖,全身一阵“喀嚓嚓”的暴响,立马比刚才大出了整整一圈。
“这?”冉一夜看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劫雷还有如此的妙用,这真是不仅闻所未闻,而且超出了所有神灵的想象范围。
但不管怎样,这是一件好事,而且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马上也跟着来了精神,嚣张地向天上的劫云勾了勾小指头,呵呵大笑了起来。
“呵呵,你来呀,你怎么就不来了呀,有种的你就多来几下,哥哥不怕你,呵呵……”
劫雷果如他愿,一道道地接二连三地降了下来,而且每一道都强出下一道数倍。冉一夜呢,他一边嚣张地笑着,一边大口吞着劫雷,仿佛一颗颗可口的糖丸,丹田内的元婴也以肉眼看到的速度大了起来。
也不知挨了多少次次劈了,我们的猪脚不仅毫发无损,而且便宜占尽,天道似乎也从没有遇到这样的变态,于是半天再无动静,好像是在深思着什么,又像在酝酿着什么,只有劫云还在不断地在增厚,将小岛的天空几乎要压到地面。
而冉一夜这个变态这时则小眼睛微眯,摇晃着小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如果有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中学生在场,肯定会听出他是在背诵一篇课文,那是一个姓高的老头写的,名字好像叫做《海燕》。
终于,当他念到最后一句“让暴雨来得更猛烈些”之时,最后一道劫雷终于降了下来。
不同于之前金色的玩意,这是一道桶粗的紫色的劫雷,冉一夜大张的小口,只来得及吞下其中的一部分,剩余的则一股脑劈在了他身上,于是乎,他那身白得发亮的绒毛霎时间变成了焦炭,一阵麻丝丝的感觉从头到脚传遍了全身,这使他不由自主地跳了抽筋舞来。
“这一次,可是跳进天池里也洗不白了。”良久,冉一夜才停息了下来,他看了看全身上下黑不溜秋的自己,不禁有点小小的郁闷。
“看来以后还得小心点啊,‘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在什么时间都应当是个真理。”
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之后他又抬起了头,摆出了一副欠揍的样子,挑衅地看着天空。
这时,他看到云层后面,隐隐有一只威严的眼睛冷漠盯着他,仿佛在研究一只可笑的蝼蚁,这使他不由地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因为在潜意识中,他感到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东东,至少在这个时间内,他根本没有任何抗衡的资本。
不过,天道自有其规则,那只眼睛闪现了一下,便不见了,天空中的劫云也渐渐散去,一道乳白色的蕴含着天地规则的灵气自顶而入,灌满冉一夜的全身,他的体内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盼望已久的化形时刻终于到来了,冉一夜激动得真有点想哭。
但此刻还有件极其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必须为自己设计出一个身体原型,然后以此为基础,让血肉重组按照这一既定的方向进行。
于是乎,他以前世的自己为基础,以洪荒世界的审美意识为参考,开始设计起化形以后的形象来,不一会儿,一个鼻直口方,眼如星眸,长眉似剑的少年便诞生了,这样子至少与前世的自己有七分相似,但如那N多的武侠剧里的男主角一样,眉宇间多出了一些说不出的神韵。
“嗯,就这样,既遵从人物原型,又加点艺术处理,真实而不落俗套,英俊而少却雕琢,确实是一件上好的作品啊。”他不无YY地站在导演的角度上将自己品评了一番。之后便开始运用自己强大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血肉,进行重组。
须臾,大功告成,一个完全与冉一夜的设计一模一样的少年出现在原地,冉一夜终于以人的形象出现在了洪荒的舞台上。
“哈哈,哈哈……”冉一夜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声长笑,并原地翻了几个筋斗已表示的喜悦。
这时,身边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你是猴子吗?”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豹尾虎齿,容貌清秀端庄的妖族少女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都是些什么眼神呢?”这使前一刻还以为自己酷毙了的冉一夜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于是没好气地说:“猴子?你这女孩的大脑不是有问题吗?难道你见过有长得这么帅的猴子?”
冉一夜的话显然有点复杂,那少女听了后,半天才理解了部分意思,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倒也是,仔细看来,你和猴子是有些区别,尤其是尾巴,猴子的和我的一样,是长在后面的,而你的呢,不仅长在前面,而且还很短。”
“什么?”这次可轮到冉一夜糊涂了,于是他低头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自己,不料一看之下,他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原来,此时的他不仅全身不着一线,而且有一条尺余长的物事颤微微地垂在胯下,活像一条月兑了毛的尾巴。
“这下可糗大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忘了设计衣服呢,再说多少个元会以来,他就从未考虑过任何与衣服有关的问题,没想到刚一化形,就被别人看了个精光,而且看者显然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这样的?事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啊?”于是乎,只见冉一夜手忙脚乱地遮住最紧要部位,调头兔子般地连蹦带跳地跑一。
“唉,那个短尾巴白毛猴子,你跑什么呀,我有话和你说……”那少女见到冉一夜的异常反应,不由也懵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时,那家伙已经跑出了很远很过。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