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水溶看看时辰尚早,便又起身去了书房。
及至书房内,水溶令其余小厮暂且退下,只让涵光和薛蟠服侍,然后随手拿了本流传民间的野史看了起来。
薛蟠心里惦记着柳湘莲的事,有心想问问水溶可曾派人去调查柳湘莲一案,但看到水溶在全神贯注地,又不敢打扰,只得站在原地干着急。
水溶看了会儿书后觉得有些累了,便把书放下朝室内扫了两眼,刚巧看到薛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水溶自知他在忧心什么事,却故作疑惑道:“薛公子缘何愁眉不展,可是有事烦心?”
薛蟠正愁没机会开口,见他主动问起,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答道:“回禀王爷,草民是在担心我那好友。也不知他在牢中过得如何。”
水溶知他想旁敲侧击问自己是否插手柳湘莲一案,却故意不接招,只道:“你若担心他,不妨明日派个小厮前去探望。”
薛蟠见他装糊涂,只好挑明了道:“探望也于事无补,反而徒增烦恼。却不知王爷可曾派人调查此案?”
水溶早在昨日薛蟠告辞后便派了特使前去豫州调查此案,但他一意要捉弄薛蟠,又怎会对薛蟠实言相告,当下摇了摇头道:“薛公子你也看到了,本王公事如此繁忙,哪里有余暇过问此事?”
薛蟠闻言不由黑线:你丫下了半下午棋,又画了半下午画,这会儿又优哉游哉地看闲书,也好意思说什么公事繁忙?!
但他再怎么一腔愤慨也只敢在肚子里默默吐槽,吐完槽后还得勉强做出一副理解的表情来:“草民也知王爷日理万机,但柳湘莲已经被判了秋后问斩,只怕不能这么拖下去了,还望王爷能于百忙之中伸出援手,草民感激不尽。”
水溶看着薛蟠那口不对心的表情,心中顿时一乐,便越发起了逗弄之心,当下故意沉吟道:“这样啊……”
薛蟠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水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今日心情欠佳,所以对什么事都有些意兴阑珊。若是薛公子能令本王心情好转,我明日便派人过问柳湘莲之案。”
薛蟠闻言顿时在心里骂起娘来,老子和你不过才认识几天,怎么知道怎样才能令你开心?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
但是水溶既然发了话,自己当然不能不给他面子。
当下只得为难道:“草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王爷开心,还请王爷明示。”
水溶道:“其实本王也不知道。”
薛蟠闻言顿时暴躁了:我擦!你是故意耍老子的对吧?
水溶见他看向自己的黑眸分明有丝掩饰不住的怒气,整个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一瞬间竟险些破功,只得拼命忍住让嘴角不要上扬得太厉害:“本王见今晚月色甚好,莫若请薛公子来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