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怕丢了,我帮你保存就是。”柳湘莲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
“那怎么行?”薛蟠立刻一口拒绝,“我怎知道你哪天没钱花了会不会真的把它拿去当铺当了!”
“这个好办,”柳湘莲‘好心’支招:“你可以每天都跟在我身边,这样我就没机会当这块玉佩了。”
“想得倒美!”薛蟠嗤之以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用这个办法让我留在你身边,老子才不上你这个恶当呢!”
“既然如此,”柳湘莲沉吟道:“那也随你。但他日我若心血来潮把玉当了或是一时手滑摔了,你可莫要后悔。”
“你……”薛蟠气鼓鼓地怒视柳湘莲,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慨。
柳湘莲一脸平静地回看他。
片刻后,薛蟠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老子干嘛要被姓柳的牵着鼻子走啊?那块玉佩明明是被他硬抢走的,于是这根本不是老子的错嘛。
就算玉佩真的被柳湘莲当了赎不回来了,水溶将来真要怪罪,那第一个怪罪的对象怎么也该是柳湘莲而不是他。
想到这里薛蟠哼了一声道:“随你便。我回去后就去告诉北静王,说玉佩被你用武力硬抢去了,到时他自会派人来找你要。”边说边顺手拿起床上柳湘莲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物开始穿了起来。
柳湘莲倒不虞这呆货忽然变聪明了,闻言不由一怔,片刻后冷笑道:“能想到这一点,你也不算太笨。办法虽不错,但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接触到北静王吗?”
薛蟠闻言一愣:“啥意思?”
柳湘莲淡淡道:“意思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说完,柳湘莲弯腰自地上捡起薛蟠的腰带,干脆利落地把薛蟠的双手绑了起来。
“我操!不是吧你?!”薛蟠惊怒交加地瞪着柳湘莲,一面挣扎一面叫道:“难道你小子又想把老子绑走么?”
“猜中了,我正有此意。”柳湘莲边说边从床上找到自己昨晚换下的腰带,顺手把薛蟠的双脚按住绑在一处。
薛蟠顿时一脸黑线,无力道:“怎么又玩绑架监禁的老戏码,柳湘莲你就不能有点新意么?”
柳湘莲随手抓起薛蟠抗在肩上,面无表情道:“勿论新旧,有用就好。”
说完扛着薛蟠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外,然后把他塞进停在院内的马车里。
薛蟠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姓柳的早在昨夜行动以前,已经计划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这次柳湘莲带了一名贴身小厮一起赶路,因此他自不用如上次那般充当车夫亲自赶车,而是优哉游哉地窝在马车车厢内搂着薛蟠闭目养神,马车自然交由小厮去赶。
薛蟠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身旁又有柳湘莲盯着,自然不敢生逃跑的念头,索性窝在柳湘莲怀里补眠。
等他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半下午。
再睁开眼时,发现绑住手脚的腰带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而身后的柳湘莲仍旧双臂环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仿佛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薛蟠只觉月复中咕噜咕噜叫得欢快,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其实是被饿醒的。
他是那种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的肠胃受委屈的人,遂用手肘戳了戳柳湘莲道:“姓柳的,我饿了。”
柳湘莲闻言“哦”了一声,然后对着外面赶车的小厮叫道:“梓墨,拿些干粮过来给薛公子。”
外面的梓墨答应一声,然后便去取干粮。
薛蟠闻言立刻想起上次柳湘莲吃的那种硬面饼来,顿觉胃口全无,连忙道:“我不要吃干粮,我要去酒楼吃山珍海味,不然宁肯饿着算了。”
“好。”柳湘莲这次意外地好说话,“但你得先忍忍,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城镇上。”
薛蟠按着造反的胃点点头:“好。”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一个不大的镇子里。
柳湘莲让梓墨就近找家酒楼停住马车,然后对薛蟠道:“乖乖听话,我便不再绑你。”
薛蟠自不想被捆着手押进酒楼,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只好点了点头。
一行三人走进酒楼内,柳湘莲慷慨地点了一大桌子当地名菜,还要了两壶女儿红。
薛蟠早已饿得狠了,见了这么多美味佳肴自是两眼放绿光,操起筷子就是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肚子撑得溜圆了,才有些不舍地搁下筷子。
转头却见柳湘莲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面前的菜根本没动几口。
薛蟠打了个饱嗝,满足地道:“柳湘莲你怎么不吃啊,这些菜做得真不错,尽管比起北静王府厨子的手艺还差了点……啧啧,北静王真是好有口福啊,如果我也能……”
柳湘莲听到“北静王”三个字,脸色顿时晴转多云,皱眉道:“我吃饱了。”说完端起面前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起身过来一把拉住薛蟠的手道:“既吃好了,便随我去客栈。”
薛蟠感觉柳湘莲的手劲奇大,把自己的手握得生疼,下意识地吸了口气想要往回抽,却被柳湘莲攥得紧紧的,根本抽不动。
于是他便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不解被柳湘莲拖出了酒楼,直奔最近的客栈而去。
到了客栈大厅,柳湘莲订了一间上房,然后给小厮梓墨订了间普通客房把这个碍眼又碍事的家伙打发走,又吩咐小二送两桶热水到自己房间,这才拖着薛蟠噔噔噔上楼了。
柳湘莲刚一放开薛蟠的手,薛蟠立刻揉着被捏得发红的手嘟囔起来:“你好好的发哪门子疯?老子的手骨险些要被你捏断了!”
柳湘莲沉默不语,只用一双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薛蟠,目光中隐约跳着两簇阴郁的火焰。
纵是曾在心底无数遍地提醒自己莫要在意薛蟠和北静王之间的事,但是事到临头柳湘莲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
纵然外表可以装得满不在乎,但心底终究还是对水溶和薛蟠间的情事十分吃味儿,以致只要听到薛蟠口中说出“北静王”三个字,心中那股妒火便会不甘寂寞地窜出来,让他变得莫名暴躁。
薛蟠被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弄得头皮发麻,当下警惕地后退几步靠着墙边站立。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薛蟠连忙箭一般奔过去开门一看,却是小二送热水来了。
薛蟠连忙让人把木桶抬进来。
待小二走后,薛蟠发现环绕在柳湘莲身周的低气压已经消退了不少,但他的脸色仍旧不大好。
遂决定不去招惹他,自己月兑了衣服洗澡。
柳湘莲也沉着脸来到另一个木桶边,默默地开始宽衣。
薛蟠尽量速战速决,没多久就洗好了,随手拿起搭在桶边的大毛巾擦干身体,然后果断穿上中衣上床装尸体,并尽量把身体靠近墙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柳湘莲那莫名其妙的怒火波及。
很快柳湘莲也洗完了,他赤、身垮出木桶,随手拿毛巾在身上揩了两下便丢在地上,然后慢慢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在缩在墙角装死的某人,深黑的眸子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炽烈欲焰。
薛蟠感觉到柳湘莲就站在床边,但却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心中不禁疑惑,遂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着柳湘莲所在的方向望过去。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薛蟠便下意识地菊花一紧。
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对面那玉雕般美好的身体中间,正耀武扬威挺立着的硕大阳、具。
俊美绝伦的脸庞,美如雕塑的颀长身体,与那傲然挺立的、绝不会输给欧美男人的大家伙形成鲜明的对比,过于强烈的冲击令薛蟠瞬间张大了双眼,完全忘记自己其实是在偷窥。
柳湘莲完全不在意薛蟠的反应,面无表情跨步上床,然后一声不吭地按住薛蟠开始月兑衣服。
薛蟠连忙拼命抓紧裤腰带,苦着脸大叫:“今晚不能做,老子的菊花还肿着呢!”
柳湘莲充耳不闻,一只手握住薛蟠的手阻止他反抗,另一只手则麻利地扒掉他的中衣和衬裤。
薛蟠拼命乱蹬,口中胡乱叫嚷:“姓柳的禽兽你太没人性了,你想把老子的菊花弄坏么?!弄坏了以后你也不能用了。”
“不会那么容易就坏的。”柳湘莲一面淡淡地说着,一面把薛蟠的双腿分开,然后将□抵上他的后方密处,挺身进入。
“啊啊啊疼疼疼……”薛蟠疼得倒吸了口凉气不住地鬼叫。
“知道疼就好。”柳湘莲一捅到底,然后俯首到薛蟠耳边一字字道:“我警告你,以后莫再让我听见你提起‘北静王’三个字。否则听到一次,我便干你一夜。记住没有?”
薛蟠这才明白柳湘莲刚刚是在为了什么而发火,心中只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尽管心里恨不得把这个乱吃飞醋的小心眼男人吊起来抽上几百鞭子,可是为了可怜的小菊花着想,他只能噙着疼出来的眼泪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你轻点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