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湿身
湿做一团,雨真大
全身似乎被某种流动热源包围,那暖和的程度,使我晕忽忽睁开了眼。
“坏宝,你醒了啊。”松了一口气的愉悦声在我耳畔响起。
“嗯……”,我轻声应了他,四顾周遭的环境,隔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浴室里,受着热水淋浴。
头顶的浴霸灯全亮,身上不断被花洒的大股热水淋着,怪不得我全身那么暖和,比先前冷雨湿身可好太多了。
流产没多久,为了防止感染,医生叮嘱我不能坐浴,只能淋浴,入住之前,周子辰特别找人做了一张淋浴用的浴椅,供我坐着淋浴,以防我受累。
浴椅比较特别,是木制的,椅背的倾斜度大,有点像摇椅,但是没有摇椅那么倾斜,人靠坐下去,腿部与上半身大概呈125°的角;椅面是数根宽木条组成,水流会从木条间的宽缝处排走;椅子装着宽扶手,方便放东西。
靠坐在这样一张椅子里洗澡,当然很舒服,而我现在则是被周子辰抱坐在椅子里,他坐在椅上,我躺在他怀中,接受热水淋浴。
“坏宝,后脑勺还疼吗?要是还疼,等会洗完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周子辰一边说,一边将花洒放入墙上特制插槽,让热水自斜上方3、40公分处喷下。
“撞出包了吗?”我模向后脑勺,手碰到绾好的发髻,头发竟然是微干的,“你帮我吹了头发?”
周子辰拿住我湿漉漉的手,不让我碰头发,“嗯,湿发不好,容易生病,我稍微吹了一下,还没完全吹干呢,你冷得一个劲打颤,我只好先抱你过来洗热水。”说着说着,他声音变了一个调门,“要是撞出了包,那小子就没那么好事了。”
我晕倒之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意识印着二哥的疾呼,他在乎我,真心爱我,我却辜负了他,我的心情万般复杂……
呃,稍等,周子辰的腔调不对劲,好像占了上风,取得胜利似的,我可没有忘记他之前被二哥按在地上的模样,虽说不上狼狈吧,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这会就得了势呢?
奇怪啊……
“你把二哥怎么了?”我不禁问。
“你就知道问他。”周子辰收紧了胳膊,勒得我胸闷。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大醋缸又翻了。
周子辰滔滔不绝说上了,那语调之酸,够腌酸泡菜,我的牙快倒了,“是哦,我怎么忘了,我吃别人剩的、还当香饽饽供着的小女敕草,早被啃了七十遍,连咱们家门口的石狮子也不能幸免,做了些男女间的破事,小女敕草惦记惦记,也是应该的。”
妇女解放已经好多年,为什么这个国家几千年的封建流毒,女人还是逃不月兑呢?
社会舆论对男女执行两个不同的标准,男人拈花惹草,养几个小情人,别人说,那是有本事;轮到女人,别说花心几个男人,就是一个出轨外遇,也要导致各方口水横飞。
骂谁呢,骂男人吗?不,这种艳事,通常骂的是女人,名誉毁掉的,也是女人。
古时候,不贞洁的女子,要被塞到猪笼里沉塘,警示女子们要守贞,起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兼洗脑——只有守贞的女人才是好女人,那种意识深处根深蒂固的沉塘情结,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来,因而,往往,女人对女人的苛责,才是最严厉的。
别看周子辰国外生活多年,他骨子里还是传统的中国男人,二哥挑拨的话,他句句记到心里去,对此,我只想说,如果他无法做到将处男身交给我,凭什么要求我把处女身交给他?何况,是他夺了我的处女身,夺了那层膜。
如果他介意我与二哥那点男女情事,他对处女的定义是从身到心的处女,那么,抱歉,他去找真处女好了,我做不到,我是假处女。
那玩意不过是一层膜,不需要男人去捅,它自己都会破掉的膜,骑个单车,跳舞劈个叉,摔个跤,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破掉的膜,那种东西的存在,除了用来满足男人的破处心理,还能有多金贵,而为了不是处女去死的这种事情,我则更不可能去做了。
他那么介意,表明他不够爱我,爱我的人,不会介意,如同二哥不介意我的流产。
揣测他不够爱我,我心乍凉,不由冷然面对他,“我和二哥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觉得吃了别人剩下的,吃了大闷亏,你找别的香饽饽供着吧,我担当不起你供着,好么?”
“嘿嘿,坏宝,你这就生气了?”他涎着脸笑,刚才那副醋样完全不见了。
我一点不觉得好笑,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明,“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而是你计不计较的问题,如果你老是计较我曾经和二哥做过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会快乐。你年纪比我大,应该想得比我通透。”
“宝宝,别这样、别这样……”,他又委屈又郁闷,搂紧了我,边啃我的耳朵,边喃喃说道,“你不是我,你怎么能够理解我在乎你的心情?我以前是绝对不在乎的,从来不知道真爱一个人竟那么在乎她,我恨不得钻到她心里头住着,谁敢进去,我就杀了谁。宝宝,我不老的,对不对?我才38岁刚刚出头呢,正当壮年,我可以宠你、爱你好久好久,我没那么老。碰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的年纪会失灵,我经常忘记自己38了。我有时候会产生错觉,我刚20呢,遇见了你,就肆无忌惮地喜欢你,会吃醋,会生气,会闹别扭,这心似乎是有些癫狂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偶尔控制不住,谁让你招人呢,谁让你小呢,我真怕抓不住你,你就溜了。我早已为你癫狂了,癫癫狂狂地宠你、爱你。”
我心一松,继而为他酸楚,原来是二哥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
周子辰在乎我的许多表现,的确是癫狂的,不符合年纪的……他没有骗我……
明白这个男人癫狂地爱我,心比蜜还甜,刚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我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啃咬,甜声安抚他,“叔,如果吃醋能让你好过一些,你就继续醋着吧,我不和你计较了。”
“真的?”语调很怀疑。
“真的嘛!”我肯定地亲了他一口。
趁他被我哄好,我好奇追问,声调撒娇:“叔,你把二哥怎么了呢?我觉得你很得意哦,告诉我嘛,你为什么得意嘛?”
他故态复萌,醋意浓浓地问,“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我轻捏他一把,笑嘻嘻侧首仰望,嘴里夸他,“你好厉害的,我才不信他伤得了你,肯定是你把他怎么了。”
我顺手捏他而已,他却报复我,美手捉了要人命的地方,放手□,害我咿呀乱叫,身子扭作一条被人制住的小雌蛇,“呀……干嘛啊……哎,不要啦……叔……我错啦……错啦……”
直至听见我不断认错,他才“哼”地一声,发善心放了可怜的我,“你倒是会求饶,暂时放你一马。”
他语调很是清冷,可下方某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发生了自然反应,直立着翻粗了身杆,气势汹汹。
我双腿岔开仰躺,坐在一个恰好的位置,所以,当某物狰狞,自我双腿间毕露之时,我僵了身,完全不敢乱动。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是最虚弱的状态,经不住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撩拨他。
僵滞的同时,我发现……
对面安着一整墙镜子,之前洗浴时,从未注意看过,只当是洗澡完毕,穿衣照镜的好地方,现在半躺再看,完全有了不同的解读。
枯藤妖花缠绕四周做了景物,半老者与少女躺倒其中,做那欲生欲死之事,图案翻转了,变作女上男下,姿势变了,二者的表情亦有别的解读,已不再是进攻抗争的姿态,而是身登极乐的水乳交融,他们表情的所有痛苦与甜蜜,是如许春情盎然夺目。
我被背后的男人抱在怀中,剑指方寸必攻地,指向处,微妙撑住那二人手□叠之所。从镜子里看去,仿佛二人有了鲜活的生命,栩栩如生,极乐时,不忘拿捏我的隐秘。
尤其,斜上方大串水线遍洒,水流蜿蜒横行彼此的肌肤,我与男人的交叠,暗合图中二人的交叠,虚实相交之间,水流串连两男两女,无边欲海,无边情孽,更增添了脸红心跳的遐想效果。
也许,这正是周子辰当初作画时要的不同效果。
我热了,还有点恍惚……
这个热和恍惚并不是源于热水……
忽然有一丝了悟,他的醋意源于一种妙不可言的情趣,通了悟性,我便开始喜欢了,喜欢他醋意的情趣。
周子辰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因为,他依旧正儿八经解我的惑,“……我不小心摔地上的时候,玉京见情况不对,马上打电话把大哥的警卫员调了过来,你晕倒的时候,他们刚好到,于是,四五个人联手。那小子不是他们对手,被拖走了。”
“周玉京跟着走了?”
“走了!我轰走的,要不然,他非赖到咱们搬离这儿为止。”
“嗯,这样啊……”,我热得难受,禁不住扭腰轻蹭,缓解内热。
“坏宝……”,镜中,他利眼一瞟,忽地,便带了笑,“你是在听我说,还是没听我说呢?”
“叔,你亲亲我,好不好?我不舒服。”我弱娇娇地求他,求他帮我泻了那股子不舒服的热气。
他莞尔,仿佛医生问诊病人的口气询问我,“是哪里不舒服?是这里?”说着,他大拇指勾抚我的唇瓣,逗弄性地进出。
“叔……”,趁着大拇指进入,我勾着小舌吸舌忝,含含糊糊地说,“不……不是……这里……”
“哦?”他挑了挑眉,另一只美手下探,放浪行事,“难道是这里?”
“不是的啦……”,他弄得我好想哭,越来越热,热气积聚体内,泄不出,憋死人了。
“哦?那是哪里呢?”他问我,两只美手均停住了,某物不等我答,却在某种邪恶力量的指挥下,非常弹性地,甩着鞭子一般,力度巧妙地正抽。
我天生体质敏感,哪里吃得住他这么干,几乎抽搐着在他怀里猛弹了一下。
简直是气死我了,眼含泪,小拳头捶他,“叔,你好讨厌。”
“宝宝……”,他箍住我,不让我乱动,一面轻咬我的右耳垂,一面唤我,“你真不乖,明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还来招我,要受罚哦。”
话毕,他长臂一伸,取下墙壁上的花洒,放在扶手搭板上,顿时,热水微斜着喷洒,大部分洒向空处,少部分落在我的小月复上,将那对男女湿做一团。
“叔……你……你要做什么……”,我既好奇又害怕地问,好奇是他想做什么,害怕是他怎样做。
我害怕,我求他,“叔,不要伤我。”
话刚出口,耳垂被他咬一口,我忍不住惊呼,“叔——”
“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镜子里,他面容冷峻,一派贵公子自持身份、且怒我不懂他的模样,我顿时怯了。
我侧首斜仰,讨好他,认错,“叔,我错了。”
明明我的唇瓣儿在他俯首既得的位置,可他低眉冷眼的表情未变,没有亲我和解的意思,只发布他冷冷的命令,“知道错,就自己主动把腿搭扶手上,让我罚你。”
“哦,好。”不想继续惹怒他,我按他的要求做。
做完,我发现了大大的不妥,急忙将腿归位,这时,两双美手迅疾如电,分别卡住双膝,我动弹不得被固定住,晃眼一瞧镜子,像小女圭女圭被大人抱着嘘嘘。
我慌了,这个动作好羞耻,“叔,不要……”
“受罚!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我把你扔在这里,让你一个人洗去!”他面容冰冷,“说到做到”的意味很强烈,仿佛下一刻便能头也不回地抛弃我。
不要……
不要把我扔下……
他的表情和话意刺激了我,瞬间,我心胸之中,充斥着不亚于幼年彷徨无依的恐惧。
我惊恐地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叔,不要扔下我,坏宝要你的。”
“哼,那你乖不乖?”
“乖……我乖的……你不要……扔下我……”,我啜泣了。
“还放下去吗?”
“不放了。”
“哼,闭上眼,我要罚你了。”
我乖乖闭上眼,维持那个羞耻的姿势,等他罚我、打我,比起**的痛苦,我更害怕被他抛弃。
等了一会,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是另外一种感觉降临了,我尖叫着绷直双腿,倏地睁开了眼,“叔——”
“叫什么?”他老神在在地说:“这是你该受的惩罚,躺好,自己抱住腿。”
天呐,这个老混蛋忽悠我做了什么啊……
他竟拿着花洒直喷如此娇女敕的地方!
平时洗澡,这个地方是用花洒专门洗,但是,绝对没有这样洗过。
敞开角度的关系,强劲的水流击打其上,像千万只小刺在刺人,全身最敏感处,莫过于此,激越的水刺刺得我泪水直流,尤其,那花洒□控得忽远忽近,水刺时缓时急,还被某个东西摇头晃脑地抽人。
我颇气苦,却不免按了他的命令做事,抱住双腿,死命靠在他身上,克制不住的嘤咛不时走调,“叔……叔……叔啊……救我……”
他胳膊的肌肉绷得,腔儿却调笑之极,“宝宝,这算不算上下同时流水呢?”
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双腿重新搭落扶手,我一手捉住肆虐的雄蛇之矛,按住,相贴相慰,刻不容缓地上下行动;另一手反了,搂住他的脖颈儿,才仰了脸蛋儿,他的头倏地鹰隼般低下,吃掉我的嘴儿。
水未停,手未歇,双舌交战,间不容发,更模仿深爱姿态,如胶似漆,你来我往,弄得是咂咂作响,脸红心跳,极乐无边。
当美手潜行,老辣轻狂,我不免手指痉挛,紧跟着,他的薄唇放了我,在他的嘶吼声中,我被他烫得不能自持,体内的野火随之狂喷而出。
我失声尖叫,脑中一片空白,周身轻巧,竟是飘飘飞升了……
清夏流年纪事(续)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