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有崽子了
真相只有一个,有崽子了
校医室不远,开车五分钟时间到。
除了抱我进车时紧张了一会,车途中,周子辰完全不搭理我半句,端着个冷情冷性的模样给我看,我也没有往枪口上撞的意思,他爱冷着,我还不爱拿热脸去贴呢。
于是,一路静寂无语。
到了校医室,校医查看伤势,表示并不太严重,大概三天之内可以好,之后,校医帮我处理了腿脚的伤,给我开了点药膏,叮嘱我洗澡时,注意避开伤处,不要搓碰。
从校医室出来,周子辰闷着不说话,我懒得陪他发闷,我还有不少事要做,食堂的饭点到了,我得去打饭,否则,错过饭点,得去外面的饭馆吃,因此,岔路口的地方,我往左拐。
“去哪?”后衣领被人扯住,那人声音很恶,狠狠的恶。
“我要去食堂打饭。”我顺手指向侧前方不远的银灰色小车,“我不追究你烫伤我的责任,也不要你赔我的热水瓶,你该办事,就办事去吧。”
“那天早上为什么先跑了?”他仿佛没听见我的话,说起了别的事。
讨厌被人揪衣领,我用力一摆,想甩开他,谁知,他揪得紧,我甩了两下,反倒被他拖着往后退了两步。
“放开!”我没好气挠他的手。
“说,那天早上为什么先跑了?”他不依不饶。
这里路虽偏,也还是有人经过的,女学生和老男人拉拉扯扯,况且,他好歹当了这个学校两年的老师,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像什么话!
路那边正有两个人往我的方向走,我急了,“你先放手,好不好?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怕丢人?”他声音清冷,怎么听怎么像嘲讽。
我顾不得和他置气,“是啊,怕丢人,你快点放手吧。”
“进车里,否则,我让你更丢人。”他语气很淡,但很冷,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我瞪他,他却面无表情,“不进去?等那两个人走近了,我请他们看免费的好戏。”
“别,我进。”
小车缓缓驶离,美手按下隔音板,后座与驾驶座隔开。
“那天早上为什么先跑了?”周子辰下眼睑的黑比我前几天看到的加重了,他歪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仿佛累极,再也支撑不住。
我看着心疼,却不敢碰他,怕遭他羞辱,我说:“我睡醒了,肚子饿,下楼吃早点去了。”
“吃了些什么?”他眼未睁,但我总有一种被他阴冷盯着的错觉。
“吃了包子豆浆。”我随口答。
蓦地,他眼睁开,眼似幽深的寒潭般冰冷,嘴角撩做一个讥诮的弧度,“现在,连吃早点的小事也要说谎了吗?还是说,习惯了说谎的人,事事都是谎话连篇?”
“你什么意思?”
“撒了慌,胆还那么壮,什么意思?”周子辰的清冷渐渐褪去,开始上火,“意思就是你明明没有吃,坐着飞机跑了。”
他要挑刺,我也不会给他好看,“关你什么事,我要向你交代这么详细吗?你既然那么有本事知道我吃没吃,那你应该知道我坐飞机去了哪里。我去给我爸爸上坟,这就是实话,你满意了没有?!”
“不满意!没必要那么赶着去扫墓,你是落荒而逃!”周子辰目光尖锐,令人无所遁形。
我羞恼,坚决不承认,“什么落荒而逃?坐个飞机而已,又不是杀了人,我犯的着么我!”
“你敢说你没杀人?”周子辰咄咄逼人。
“我又没梦游,我杀谁了?”
“杀了我!”
语罢,一张温凉的薄唇强势地攫住我的唇瓣儿,反复用力地厮磨,发泄着无数的痛苦与纠结,我被磨蹭得好痛,不由得启了小嘴,那灵舌忽地迅猛闯了进去,如浪卷长空,横扫一切,裹挟我,一齐跃入深渊之中。
我惊恐他那要吮吸所有的力量,两只小手揪扯他的头发,想要别开脸,不再接受他的吻,可是,他却捏住了我的后颈,我吃痛之下,不得不放开手里的头发,对他听之任之。
直吻到双方没气,脸热心跳,他才放开了我。
小手无力,搭在他的脖子上,彼此脸颊相贴,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有淡然的声音传入耳畔,“陪我。”
闻言,我身子不禁一缩,点点蜷入他怀中,那双坚实的臂膀便慢慢收紧了,密实相拥。
车子开到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寓楼前停下,我一眼认出是我们同居了两年的地方。
我军训放假回校当天,周玉京代表周子辰递交东西,我没要,单单留下一朵小绒花,其余的,不是扔了垃圾堆,就是把房契一类的东西,随手给了周玉京。
照这么说,这处房产,应该属于周玉京……
周子辰带我回到这儿,他知不知道,他已经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了。
我不太好意思地说:“这房子是周玉京的了,他会不会把大门钥匙换了?”
“他敢!!!”周子辰一声断喝,吓我恨不得往地缝里躲,要知道房子是我送出手的,还不止一套。
忽而,他眼睛探照灯似地落我身上,我猛打个哆嗦,缩了手脚,往他怀里深钻。
周子辰清清淡淡地笑,话说得悠悠闲闲,却有狠劲暗含,“你记住了,不管是谁,只要敢收,我就让谁倒霉一辈子。玉京的财源,我断了,他现在正在某个小公司打杂。”
我咽了咽口水,“那……我呢……”
“你?”他垂眸睥睨,与怀中的我拉开距离,似在估模打量。
我巴巴地瞅着他,“是啊,我呢?”
“罪无可恕,倒霉三辈子。”他表情凶恶。
“啊……你……不用那么狠……吧……”,我一点不怀疑他有能力让我倒霉三辈子,我顺口气,然后说:“要……要不是你把什么东西都扔了……”
“那些女人用的东西,我留着做什么?”他和我吵嘴,声音不小,凶得很,“我自个能穿了、用了吗?”
是……是哦……他的确用不了我的那些东西……
他这样讲,貌似说得通,可是,房契的事情又怎么说?
弱气势一阵过去,我重新变强,大声回敬,“那房子呢?你把以前住的房子全转给我,你不就是要把我扫地出门吗?你还有理了你!”
周子辰气得俩眼睛发红,吼我,“扫地出门,是这样个扫法吗?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我让你生活得好点,还有罪了我?!”
“呃……”
已经分手了诶,再说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他应该也有所察觉……
不自在地瞪我一眼,周子辰冷声说:“戴上!”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朵小花,我定眼一瞧,是那晚我遗下小绒花。
周子辰将花别在我鬓边,“自己的东西,好好保管,别扔了找不回来。”
进入屋子,家居陈设没有变,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我习惯性去看衣帽间,发现衣物换了一批,式样比以前的还要好看。
“新的?”我扒拉着衣服,忍不住拿在手里,对着穿衣镜比划。
周子辰从门口,走到我背后,搂住我,“喜不喜欢?”
“喜欢。”假如之前的那批能扔垃圾桶,这一批我可不忍心,实在是太过精致。
“嗯,喜欢就好。”他神色淡淡的。
“那……”,我鼓起勇气问,“我扔掉的那些,你放哪儿了?”
“你不是扔了吗?怎么反倒问我。”
“我……”,我话未完,被他一口截断。
“那些东西能被你轻易扔到垃圾桶,只能说明它们留不住你的眼,既然留不住,拣回来做什么,还不如扔了。”话说着,美手甚为不老实,溜进我的衣服里揉弄,刺得我一声长吟,他一面凑在我耳朵边说话,一面注视镜子里的我,“这些,你还会扔吗?”
我身娇软,站不住,不由自主陷到他怀里,话也说不利索,“不……不……不会……啦……”
“想不想去洗个澡,然后,试穿一下衣服?”他稳稳地捞住我下滑的软身子。
“好……好啊……”
腾空而起,我被他抱向浴室。
浴室水雾缭绕,恐怕他进衣帽间之前,已经放好了热水,这人是算准了我么……
和以前一样,周子辰不容我自己动手解衣服,他喜欢做这种事,并且乐此不疲。
衣裙除下,被他一股脑扔了垃圾桶里,我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他糟践我的衣服。
“你干嘛呀你,明天我还上课呢。”我恼他埋汰我的衣服,扔地上都好,干嘛扔垃圾桶,真是钱多烧得慌么,“那些也是花钱买的。”
“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他冷盯我,剥掉我的小裤裤,下行至腿脚时,很细心地避开我的伤处,“一般的衣服,我给你准备了,反正,怎么样都比这些好看。”
小裤裤待要飞入垃圾桶,忽而,美手微顿,周子辰利眼一扫,眸色渐渐浓了起来,“还没来例假?”
周子辰记我的例假,比我自己还清楚,我什么时候该来,他前三天就会帮我准备。
不过,都已经分手了,他还记这玩意干嘛。
来,或者不来,与他无关。
我一把抢过小裤裤,主动扔垃圾桶,“最近心情不好,推迟了。”
“是嘛……”,他说得相当玩味。
我头皮隐隐发麻,利落回他一句,“废话。”
周子辰目光迫人,我受不住,忙手忙脚开淋浴,洗澡避事。
他慢条斯理月兑衣,一边月兑,一边问:“为什么心情不好?你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等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我含糊回答,挤了沐浴乳往身上抹。
抹了两三下,手头的工作被人接过,美手老道地涂抹,他的声音没有先前的情绪化,而是比较舒缓,他的动作和声音像按摩似地,令我异常放松,“是不是不舍得?”
“什么?”那美手太使人舒服,我反应不过来。
“是不是舍不得我?”说着,他不单单上下揉弄,还用硬物戳我,薄唇轻轻啃噬我的耳垂,“舍不得叔叔,所以,才心情不好?”
小手软哒哒攀住前面的水管,我努力站住脚,声儿却塌了调门,带着娇泣,“不……不是……”
“真的不是?”丝滑般的胸膛轻缓磨蹭后背,清朗微磁的声音带着蛊惑,“宝宝的初夜,是叔叔的;宝宝的花样,跟叔叔学的;宝宝锻炼得那么好……”,美手应声潜入至白虎之地,玩着花样地逗弄,小手不觉绞紧水管,浴室内娇泣声不断,“也是叔叔指导的;宝宝在叔叔的床上睡了两年多,一夜夫妻百夜恩,宝宝和叔叔应该有七万多夜的恩情,宝宝舍得叔叔吗,舍得叔叔再不养你的兔子和花花吗?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小嘴老实得多,扯着叔叔的手,不让走呢。”
“没……没有……”,细胳膊发软,哆哆嗦嗦。
“呵呵。”周子辰不与我争辩,美手一撩,小手再坚持不住,从水管上滑下,他带我到淋浴器下冲干净,然后,抱着我,泡入热水中。
美手巧得很,借助热水按摩,我除了咬着手指,瘫在他身上,哪儿也不想去。
耳旁风细细吹来,又软又暖,“宝宝的那个地方,女敕得滴水,小毛孩照顾几次了?”
“和你分手以后,没有过了。”我这是实话,可青是亲弟弟,能照顾得了的么,倒是二哥照顾过一次,不过,他既然没问二哥,我何必多事答。
“别骗叔叔。”他声音沉稳,可我听出那里面有掩不住的雀跃。
“嗯,骗你的。”我别扭劲上头,总感觉有些事说不出口,仿佛我先说,就是割地求和,而我更不愿因为怀孕的事,获得他的谅解。
基于这种才程度上的谅解,是脆弱的,不知何时破裂,被拿出来羞辱,他如果想挽回,那么纯粹点,别把怀孕、或者姐弟一类的因素掺和进来。
“你!”周子辰果然被我气得咬牙,掌击水面,溅起大片水花,“骗一骗我又怎样?”
我坐正,离开他的胸膛,“骗你,你有话说;不骗你,你又有话说,反正,我怎样说,都是不对……”
周子辰粗暴打断了我的话,“我洗完了,你慢慢洗!”
他推开我,毫不眷恋,起身离开。
泪水混入水里,消弭于无,我自水中抬起头的时候,恢复了情绪。
抹干净,我穿件浴袍,往客厅去。
周子辰居家男人打扮,端着一盘鱼,正从厨房里出来。
鱼上餐桌,他冷冷淡淡说:“你最爱吃的清蒸黄鳝骨,吃完就走吧。”
他这种态度,我吃来干嘛,是吃嗟来之食,还是自取羞辱?
而且,清蒸黄鳝骨已不再是我喜欢吃的菜了。
我不语,转身往卧室去。
他拦住我,“鱼凉了不好吃,吃完再去换衣服。”
“你自己吃吧。”那鱼的味道好腥,我憋住气说道。
“我不爱吃这个,你不吃,我只有把它倒掉了。”他沉声说道。
我胸口烦闷,想快速离开,“随便,你爱倒倒去。”
“呵呵,那么急着走,连鱼也不吃一口,是赶着去会小毛孩?”他火药味弥漫。
“就是去会他,让开!”
“去吃!”
“你凭什么?”
“凭我辛苦做……”
“哇——”,再也忍不住,我吐了,吐了他一身。
而……
周子辰的表情蓦然阴沉,可怕极了……
“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汗,久等啦,这边系统太慢,我登陆不上啊~~~~~~~~~~
呼呼~~~~终于~~~~~~~
有花花的话,继续更滴啵~~~~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