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王还没有这般狼狈过,竟然被自己的儿媳给问得说不出话来,铁青着脸看向老王妃。
老王妃这时似乎才醒过来,看着武宁王说道:“早些年我便对你说过,持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可惜你一直当做耳旁风,并未去正视。采月活着的时候你便有些是非不分,这些年我也不曾过多的约束与你,如今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武宁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眉头轻皱,道:“母亲,这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年老王爷的妾室都散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跟他闹生分了,所以这些年老王妃也一直在忍耐,幸好那穆柔嘉也不是笨的,这些年也不敢闹腾的过了,这才磕磕绊绊的到了今日。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这乃是一个道理,家族昌盛,子孙出息,便是要好好的约束他们,你看看这王府如今越来越没有体统了。今日的事情,真是让我无颜去见你父亲。”老王妃拿帕子抹泪,武宁王一见顿时跪在地上,忙道:“都是儿子不好,让母亲伤心了,都是儿子的错,母亲切不可如此伤怀。”
“你们都回吧,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去。”说到这里看着武宁王说道:“咱们娘俩很久没说过贴心话了,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武宁王本来想着安慰穆侧妃来着,只能留下来了。
老王妃看着自己糊涂的儿子,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在跟你翻扯了,但是如今明烟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昊骞又是王府的嫡子,以后要是谁在对这爵位有任何的肖想我绝对不饶。”说到这里一顿,看着武宁王说道:“以前的时候,你总是说昊骞不学无术,如今他步入正途,也没见你夸赞一句,你这当爹的心也太偏了。”
明烟觉得周昊骞的唇有些霸道,想起他在翠宁院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晶莹,顿时心中一软,樱唇轻启回应着他,唇舌纠缠在一起,便越发的能感受到周昊骞此刻心绪似乎极为的激动,大有恨不得将明烟一口吞下去的急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了这个吻,周昊骞把头搁在明烟的肩膀上,轻轻的道:“小烟儿,今儿个谢谢你。”
武宁王还想说什么,老王妃阻止他说道:“你的性子我知道,忒优柔寡断了些,今日我便做个公道之事。昊骞是采月的儿子,你不喜他不假,可是他却是我王府的嫡子嫡孙,他的地位谁也不能撼动!以后若是还有谁背着我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你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不然的话一律家法处置!今日,灵秀出言顶撞在先,口出恶言在后,对嫡母不敬,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家亲眼所见,罚她跪祠堂三天,不许任何人探视。昊辰也有不当之处,虽无大错,然则是非不清,不正其身如何让别人钦服与你?罚你跪祠堂一天,已悔其过。穆侧妃教女无方,有失德行,将祖宗家训抄百遍,以正其心。明烟忤逆长辈也不可饶,但是念其肚子里还有孩子,还是两个,便罚你同样抄祖宗家训百遍,你们要、可有异议?”
众人皆无异议,周灵秀还要说什么却被穆侧妃捂住了嘴巴。老王妃萧婥、瞅了她一眼并没做声,却看得穆侧妃心里汗毛直竖。她太大意了,以为这些年老王妃对王爷心软了便不会与她过多的计较,可是今日在、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老王妃依旧用还是当年那个让自己心颤的人。
如今昊骞不过才刚想要步上正途,难道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出手了?老王妃是不能容忍的,也该到了时候让穆柔嘉清醒下了。
武宁王看着老王妃,翕动了半天嘴唇,终于还是说道:“娘,当年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我跟楼采月不过是御赐婚姻,毫无感情可言,柔嘉位居侧妃已经是委屈了她,您又何必再翻老帐?”
周昊骞扶着明烟回了无为居,一进门便将丫头遣了出去,关了房门自己伸手圈住明烟没头没脑的吻了上去……
无嘉要如。“早些年我劝你好好的整顿内务,你却不管,你亲口说柔嘉管理家务做得挺好,对孩子也上心家教很严,今日灵秀竟然口出这等污秽之言,你又作何解释?当初采月病逝后我本有心将内务交给婉仪,是你不同意,一定要交给柔嘉,我不愿与你在这样的事情上伤了母子情分,便允了你。可是你看看这家里成了什么样子?柔嘉这些年管理庶务是不错,可是这两个孩子都给教坏了,你再看看昊楠言行举止可有浮夸之处?婉仪被你伤了心便潜心向佛,可是就这样孩子也不曾疏落了,就连老大家的也是端庄有礼,就连善姐儿这么小的年纪也是乖巧懂事,难道你还不明白?”老王妃得到这个机会终于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zVXC。
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想起武宁王毫无原则的偏心,穆侧妃,周灵秀的嚣张,明烟柔声说道:“夫妻本是一体,不许说这个字。”
周昊骞默默的点点头,良久才说道:“小烟儿,这些年我一直很孤独,我讨厌那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偏心,我小时候可优秀了,我就盼着他能夸赞我一句,可是每次他都会夸二哥书读得好,却从不会说我弓箭骑马好。我还记得穆柔嘉那个女人说,如今太平盛世骑马弓箭再好有什么用?所以那个男人便不喜我,只是对着读书好的周昊辰赞誉有加,若不是祖父将我带去了边关磨练,我想也许我就真的变得颓废了,成了个草包。小烟儿,你知道么,我再恨他,他终究是我爹,我是盼着他能夸我一句,哪怕只有一句……我也无怨了!小烟儿……”
话未说完,明烟主动吻上他的唇,轻轻地说道:“以后,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