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把明烟的话轻声的复述了一遍,穆侧妃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审量着白馨问道:“郁侧妃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事?她有什么条件?”
“我们主子没有任何的条件,虽然说以前跟您有点摩擦,可是主子说了二小姐其实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她不愿意看着有人背后算计她。再者说了,也是感激上一次您出言相助,所以主子得到消息后让我跟您说一声,机不可失,错过了就要晚了。”白馨一脸的诚恳,态度也很谦恭。
穆侧妃眼神微转,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秦侧妃居然会从这里下手,的确是一个好地方,既能讨好了老王妃还能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这个狠心的女人,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这么阴毒?
昨晚上武宁王没有应承秦侧妃这件事情,其实他还是想着把这件事情交给柔嘉来做,一来显得她大度,二来也为她在母妃面前挽些颜面,谁承想自己想歪了,原来她早就有准备了。
穆侧妃眼眸一转,按着武宁王坐下,笑道:“王爷怎么知道妾身没有早准备?妾身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事情还没有头绪哪里能拿出来惹你烦心。妾身想着有个章程了才好给你过目。王爷突然间怎么关心起这事了?莫非觉得臣妾是那狠心之人,不管不问非自己亲生的孩子?”大越早起。
俗语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反过来,猪面对狼的时候,同样会让猪激起最大的生存的斗志,面对危险的时候,猪也可以逐步的蜕变,即便不能成为狼,那也要跟狼有一拼之力,咬不死他怎么也得咬个七八成死,那才能瞑目!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一点就透,白馨见穆侧妃明白了便功成身退。白馨走后,穆侧妃一个人默默的发呆,看着满屋子里的物件无比的心烦,这日子过得越来越不顺心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往秦侧妃那边跑的次数倒多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武宁王便觉得有些对不住穆侧妃,当下笑着走了过去挽着穆侧妃的手,说道:“这是正理,早就该操办起来了。”
武宁王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穆侧妃笑道:“哪里哪里,你误会了。不过是昨晚上婉仪顺口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就上心了。”
武宁王打起帘子走了进来,抬眼就看到了穆侧妃整个人恹恹的斜倚在大榻上,两眼有些发呆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时心头扫过往事无数,便道:“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女人到了中年,她现在这个年纪,容貌已经逐渐的逝去,男人的宠爱固然依旧重要,然而最重要的却是握住大权,为自己,为孩子寻谋一个稳固的将来。男人都是花心的,王爷对自己也算是长情了,到了现在不也是一样看到年轻貌美的就动心?周昊骞送来的那几个女子,已经分去了她不少的夜晚,如果连秦侧妃都要不知足,自己当真是没有后路了!
武宁王想起昨晚上秦侧妃对他说的话,说是灵玉大了婚事也没人管,总不能这样拖着被人笑话,她想要管起来,面的灵玉被人指指点点说是个姨娘养的没什么地位。当时听到这话武宁王是有些生气的,柔嘉管家这么多年,这些事情早就该准备起来了,却一直没有动静,他还以为柔嘉容不下周昊骞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不喜那小子,脾气掘得要命,还处处跟自己对抗,可是要是连女儿她也容不下,他就有些生气了。
早就该……穆侧妃心中警铃大作,以前无人与她争锋,她诸事不用去担心有人给她使绊子,可是自从这个秦侧妃突然复出,穆侧妃的危机意识越来越重,尤其是自己明显不是某个人的对手的时候,这话总危机意识越来越强,但凡以前不注意的细节穆侧妃也越来越注意了。
穆侧妃现在已经很严峻的感受到了当前的生存危机,那个姓秦的忒狠,一出手就想要把自己给弄下管事的位子,要不是郁明烟当日仗义执言,这会子自己早就成了闲的发霉的不受宠的人了。
可是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与她争锋,自己该怎么做才好?秦侧妃一时间想不到稳妥的主意,白馨看着她的神色,张口笑道:“我们主子说了,给小姐选亲事是件大事情,这门第可要好生的酌量。”说到这里一顿,压低声音道:“秦侧妃若想要将来压制二小姐的前程,那么给大小姐能找什么样的好人家?要是侧妃您的人选要比哪一位优秀,老王妃会怎么看?”
听到武宁王的声音穆侧妃打起精神来,转头看向他,扯起一张笑脸,道:“没什么,我想着灵玉也大了,该说亲了,你可有什么好人选没有?”
武宁王一愣,看着穆侧妃有些惊讶,穆侧妃扫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了?女孩家都是要提前议亲才显得尊贵。虽然灵玉明年才及笄,可是也要提前准备起来,你总共就两个女儿,可不能委屈了去。”
女人年轻的时候那追寻的是一个爱情,惊天动地,才不枉此生。爱情,她有了,当年要不是皇上赐婚,王府不敢推拒,楼采月怎么会做了正妃?不过就是正妃又怎么样?王爷喜欢的是她,最宠爱的还是她,她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zVXC。
所以,方才王爷一句话便让她敏感的神经立刻反应过来,早就该操办起来了,若是没有人在王爷的面前嚼舌根他会注意这些事情?以前的时候他可从不会问的。
女人变聪明,那也是时势所逼,你不变聪明只有死路一条,穆侧妃不想死,所以只能变聪明。
穆侧妃心里一叹,幸好郁明烟给她送了信,原来秦婉仪这个女人不仅讨好老王妃,果然还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她跟她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