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气囊嘭地弹出文静当時只觉得大事不妙胸口剧痛最后车子停下来的時候她又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盘上她昏昏沉沉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像是沉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里面四周围都是冰冷的水文静觉得自己溺水了可是她分明就是会游泳的只是每次想要自救的時候总是感觉有一条无形的纽带捆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她在水中拼命地想要喊救命但是每一次用尽全力却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梅白俗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太多混杂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她是在做梦吧她想一定是的
她的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主了
怀里的女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她的腿还在不断地流血那些血从他的指缝里一点一点漏下去他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仿佛不是抱着一个人而是抱着一杯沙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指缝间一点一点漏走稍纵即逝他惊慌失措到了极点只是拼命地往前跑
急救车还没有赶到他把她抱在怀里想都不想就往另一头跑去
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几分钟就已经到了最近的医院秦宇晟把她抱出来就冲进了医院的大门有医生迎出来马上就把文静推进了急诊室秦宇晟被拦在了外面护士机械地告诉他:请你在外面等
秦宇晟却浑然不觉托着她的身体生平第一次想要试图去安慰她:你别睡着你看着我告诉我谭文静你哪里痛能不能动
是司机的声音秦宇晟在接到了文静出事的电话的第一時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不过跑到公寓楼下的時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子被她开去了无奈之下只能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让他马上开车过来
谭文静该死女人别睡秦宇晟铁青着脸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试图把她从车里弄出来但一动她的腿就剧痛因为痛毫无意识的時候也有眼泪涌出来因为太痛了所以那的指甲本能地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臂
她眼泪朦胧依旧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只是吃力地点头嗯嗯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九四梅九
秦宇晟这个時候才反应过来车子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他朝着司机吼:把车门打开
她死了吗或许她已经死了
秦宇晟在路边的那些被撞得弯曲了的铁栏上面拿了一根然后用力地撬开了车头这才将她救了出来
她用力地想要睁开眼睛视线却依旧是一片模糊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是看到了一件宝蓝色的绸缎男款睡衣微微敞开着的领口中间有什么东西坠下来像是一条项链她的眼神渐渐地往上看到的是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那脸上的情绪似乎是可以称之为焦虑
也好如果她真的有勇气可以去死的话她就不需要再承受那些最不堪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再忍受那个魔鬼给自己的压迫她真正的解月兑了
她不会有事的他要把她送到医院去他一定可以救活她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不能死
砰一声巨响文静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陡然被震醒了几分她有些吃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身体微微一动顿時感觉到一阵钻心得疼痛
文静一直都不觉得这个秦宇晟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里面的疼痛太过清晰她快要承受不住了所以听到有声音在问自己的時候喃喃地回答:痛好痛
可是她没有心思想这些了不能睡耳边一直有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说不能睡不要睡她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明明眼皮有千斤重却还是拼命地在和那些强烈的困意做斗争
有人在他后面追上来秦先生秦先生车子在那边
她的脚怎么回事
司机被他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将车门打开秦宇晟一手托着文静的头一手扶着她的受伤的腿小心翼翼把她塞进了车后座自己绕过了车头就坐进了驾驶位司机还想要说什么车子却跟箭一样飞了出去
这一刻他的世界安静得有些可怕他好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底有什么东西忽然之间断裂了脆生生地响而他的胸口闷闷得钝痛痛把医后
不要睡我马上救你出去一阵熟悉的男声倏地传入耳中文静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因为这个声音竟然是秦宇晟的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
谭文静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摆月兑我永远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躺在后面的女人面色苍白好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陶瓷女圭女圭一碰即碎他心中慌乱最后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发动引擎的時候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该死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是秦宇晟呢不可能是他
他坐在了急诊室外面的长凳上面双手支着额头情绪在一点一点归为最后终于可以清晰地问到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他重新抬起头来急诊室的大门仍旧紧闭着
见鬼你的腿被卡住了他终于看清楚车头陷进去卡住她的地方能动吗很痛吗
時光仿佛一瞬间换了位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下午他也是抱着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只是区别是那个女孩子没有得到相应的拯救措施最后医生只是冰冷地告诉敷衍他:抢救无效
少年的脸庞已经有些稚女敕的英气只是上面写满了震惊和不甘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黄昏特别地短暂而黑夜永无止尽地涌上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像是活在了无尽的黑暗里面唯一的光明只不过是报复
急诊室的灯忽然灭了大门被人推开医生推着推床从里面出来秦宇晟猛然回过神来倏地起身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