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秦宇晟,还有自己的爸爸……
她知道自己即将失控,而她也不准备再压抑情绪,脸颊上仿佛还留着刚才爸爸那样用力扇过耳光的疼痛,她嘴角抽搐,声线尖锐,几乎是竭斯底里地爆发,“为什么你们都要怪我?为什么你们都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一个一个都来针对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们却都不肯放过我!为什么?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我付出了那么多,工作、亲人、朋友,都丢了,都没有了,我只是为了帮我爸爸偿债,可是我爸爸又做错了什么?你会以为我爸爸当年没有选择救你的亲人而来报复我,太可笑了!难道你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你就没有想过,你是不是也曾经被潜规则过?你敢说你清高得一丝不苟,没有拿任何人来做你的垫脚石吗?你敢说你这么多年来创业中,从来没有间接地让别人痛苦过吗?所以呢?那些人的家人是不是也应该来找你报复?”
她的眼泪越发汹涌地流出来,如溃堤之洪。她控制不住,有些话她知道不应该说,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压抑得太久了。
秦宇晟哼了一声,重新将她的脸摆正,她碍于他刚才的威胁不敢动,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而他斜了斜嘴角,不由分说一把褪下了她刚才因为挣扎而有些微敞的衣襟,忍不住索性扯开了她的内衣,“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会用别的方式让你说。”
文静恼羞成怒,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因为她是被他逼退在沙发上的,而此刻秦宇晟又是毫无防备地蹲在她的面前,她大脑一热,怒火上来,想也不想伸出脚就对着他踹过去。
秦宇晟有些恼火,低低地咒骂了两句,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颌,只是这一次他的力道和手势都控制得极好,并没有弄在她的伤口上,眼神锐利如刀,薄唇轻轻地掀动,危险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在问你话,刚才不是挺能说?现在哑巴了?”
“我没有必要向你报备!”文静依旧倔强,别过脸去。别说是爸爸打的,就算不是爸爸打的,她也不会告诉他。
身下的男人黑眸渐渐深沉起来,按着她后背的大掌也在逐渐升温,他开口说话,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些文静熟悉的暗哑,“你再动,我马上在这里要了你!”zVXC。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仿佛是打赢了一场胜仗。文静却觉得格外窝火,“你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无耻!”
“我没有希望这样,你放开我!”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他压制着,她动惮不得,只能扭着自己的腰,可是两人接触的地方太敏感,她胡乱扭动的时候不经意间正好蹭到了他某个部位。
文静一声不吭,转过脸去不看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我说……”他的唇在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刹那,文静惊慌失措地叫出声来,“我说!”
秦宇晟的眉心微微一跳,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蹲子,黑眸渐眯,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你们都怪我,你们都可以在我的身上找理由,然后折磨我,看着我痛苦,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感觉的……”她抬起眼来看着他,尽管那样黑,她的视线一片迷蒙,可是她就这样仰着脖子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秦宇晟,你真有那么恨我吗?那你杀了我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好了……”
他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辱骂,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是习惯了,有些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方法只要是管用,我并不会在意是用什么方法。你现在可以说了,这个是怎么回事,不要再让我重复问你第四遍,我的耐性已经用完了。”
文静的身体一僵,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下某个地方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那边,她懊恼地脸色通红,果然不敢再动弹。
秦宇晟抓着她的力道不减,嗤笑道:“不是你希望这样的?口是心非的女人!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摆的谱也越来越大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收拾你了,嗯?”
秦宇晟明显是一楞。
他皱起眉来,最后转身就走到了玄关处,“啪”一声打开了客厅的水晶灯,顺带着伸手就将公寓的大门给关上,重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才看到了她微微红肿的脸颊,以及那开裂的唇角,甚至还有暗红色的血丝渗出来,样子十分的狼狈。
静要样过。“你……放我下来!”她不安地在他的身上扭了扭身子,她竟然坐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她原本泪汪汪的眼睛更加通红了,白皙的脸蛋也飞快地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个女人的情绪很激动,她对着自己除了曾经刻意装出来的乖顺听话之外都是浑身长满刺不易接触的状态,可是现在是怎么了?她竟然会对着自己哭,还哭得那么伤心,他今天晚上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秦宇晟眼明手快,尽管身子不稳往后仰了仰,大掌却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秦宇晟满意地挑了挑眉,微微直了直腰板,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开裂的唇角,“说,这里是怎么回事?”
“见鬼!”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半,不由分说蛮横地月兑掉了她的高跟鞋,往后一抛,自己则是用力地拉着她的脚,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拖下来。文静的力道原本就不如他的,这会被控制住脚,双手还没有来得及抓到沙发的扶手处,他就已经身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两人双双跌倒在地摊上,她姿势暧昧地骑在了他的身上。
文静冷笑了一声,“你真那么想知道吗?”
他没有搭腔,深邃的黑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那意思很明显。
文静点点头,有些负气道:“我爸爸打的。”停了停,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着说:“你是不是很开心?知道爸爸为什么打我吗?因为我和厉向野的婚事告吹了,你是不是更开心了?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吧?把我逼死,让我们谭家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什么声望和名誉可言,现在你满意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