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去吗?”秦宇晟将她的慌乱紧张看在眼底,嘴角骤然划过完美的弧度,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道:“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躲避和紧张,宝贝,跟我走。”
文静死死地捏着手机,一阵怒火从脚底直窜到了天灵盖!
可恶,这个可恶的大魔头!
她紧紧地抿着唇,身后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还有两个男人的谈话声,她分辨得一清二楚,是大哥和邵延的。
“她跑出来没有多久,应该走不远,不如我们分头找一找?”说话的是谭文彬。
余邵延捏了捏手机,又打了一通,那头却是关机,他也不禁担忧起来,伸手挠了挠头发,“唉,电话都关机了,她一个人这么晚跑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往前面去,我往后面去找。”
“嗯,找到了给我打电话。”
…………
然后是脚步声分成了两边,显然有一个人往他们这边过来了。文静顿时屏住了呼吸,一双又黑又亮的水眸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张邪魅的俊脸,他反而是放松了下来,脸上的浅笑也是轻松的,两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他却略显慵懒,昏暗的路灯下,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吓得几乎是要落荒而逃,可是他将自己紧紧地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她气急了只能无声地挣扎,用唇形无声地说:“放开我!”
他怎么会放?
撑在她两侧的双手陡然向下,一把扣住了她的腰,黑暗中,文静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旋转了几圈,等到她视线重新清明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禁锢在了一根偌大的电线杆后面,那电线杆刚好遮住了两人的身影,而他的唇就在这一刻猛然落下。
文静条件反射性地往后仰开,可是他的一只手从她的脊背划到了她的后脑,不轻不重地按住,只是掀动了性感的薄唇,无声地对她传递出两个字,“别动。”
文静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想要推开他,可是秦宇晟似乎并不理会,可是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害怕会被人听到,然而这种偷偷模模的感觉越发地刺激着他的兽.欲,他用力地吻下去,吻得专心又细致,不放过她任何的轻微反应。他贪恋她身上的这种气息,仿佛是带着一种很淡的女乃香,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给他的感觉,只有她可以,她的鼻尖擦过自己的脸颊,连触感在这一刻都美妙得让人发疯着迷。
然而美好的感觉只是对于秦宇晟而言的,文静简直是在承受着双重折磨。
他的吻带给她独一无二的感觉,她承认自己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渐渐地融化,瘫软身躯,可是身体里面还有残存的理智,她的耳朵还是竖立着听着不远处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到底没有发现他们。直到确定四周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她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渐渐地放下。
可是这样偷偷模模的感觉对于她而言更多的却是可耻……
前一刻她还在自己家里,因为眼前这个正在热情拥吻她的男人被自己的父亲嫌弃,这一刻,她却还是沉沦在了他的吻下。
原来她对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法抗拒,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应该忘掉了他,对他无怨无恨,他不过只是一个路人甲而已,可是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是忍不住整颗心动荡起来,而她悲催地发现,这样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一个人可以给予她。住而而来。
她真的……还爱着他吗?
不不!怎么可能……她不可以这样想,他和她是不可能的,她不想再这样艰辛地过日子,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拼命地压抑着心头的那些冒出来的念头,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夜色越来越浓,白杨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轻响,他的声音夹带着那些沙沙声,“跟我走。”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拉起她的手就走出了转角处,她还有些抗拒,因为很生气,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他马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然后略带威胁地眯起眼睛,“你确定你现在要叫出来吗?不怕被你大哥发现?乖乖跟我走,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你……”她气得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雨点般的落下,咬牙切齿地低吼,“可恶!秦宇晟,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疯子!”
“谢谢夸奖。”他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有些炸毛的小女人,显然十分享受她的辱骂。
文静没想到这个男人还这么厚脸皮,咬了咬唇却又无可奈何,“变.态!无耻!”
“宝贝,你想要怎么骂我都可以,不过留点力气,我怕你一会儿可能更需要力气……”他将她塞进了车厢,强行帮她绑好安全带,笑的邪气飞扬。
文静陡然一怔,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你不是欠我一晚上吗?”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抚过自己刚毅的下巴,嘴角的弧度让人抓狂,“你说我还能想做什么?当然是做、我、们最爱做的事情了!”
“卑鄙!卑鄙!你放开我!”
“嘘、嘘!不要吵。”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叫嚣,她瞪大眼睛胡乱地用手挥舞,他笑眯眯地退开了一点,“宝贝,虽然我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让你闭嘴,可是你确定我们一晚上都要在这里,一直用我的唇让你说不出话来吗?或者你喜欢在车里……”
“可恶!”她瞬间打断了他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恼火却又有点愤怒的模样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咪,只不过是伸出了利爪,抓在了他的身上,也不过是挠痒一般,他反而很是享受。
“砰”一声,车门被他关上,绕过了车头,他直接坐进了驾驶室,又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一晚上笼罩在心头的乌云瞬间拨开了大半,发动引擎,车子笔直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