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又到了辞旧迎新的时刻了,希望每一位书友来年都能顺顺利利,想减肥的能瘦成一道闪亮,想发财的数钱数到手抽筋,逢考必过,身体健康,当然最重要的是吃的好睡的香开开心心烦恼少!^_^
“你真的不想见五皇子了?”
“不想见。”
“是现在不想见,还是永远不想见?”
辛韵刚迟疑了一下,女子已笑道:“不会是永远也不想见吧?”
辛韵醒过神,反驳道:“是我不想见就可以永远也不见么?”且不说她还要拿她当联盟的进阶,就算愿意放了她,那位皇子殿下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她这个可随便移动还兼具隐形功能的仓库。
这次轮到女子怔了怔,继而又笑:“你总不可能一直记恨着他吧,何况,你的皇子殿下早就知道我既然没有在山谷里直下杀手,多半是有所图,自不会要你的小命,不过是吃些苦头而已,能待在他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弱的说不过去。”
“吃些苦头而已?”辛韵被这句话激的几乎火冒三丈,直直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连串地质问她,“难道我被你劫持颠簸都是假的?难道你那位嫲嫲就真的没有对我起过杀心?难道我吃进肚子的不是毒药?难道那超负荷的长途奔波跋涉不过是踉跄两步摔一跤而已?难道我迷失在黑暗中的那几个时辰是睡觉过来的,难道那些生死之间的感受都是虚的……”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眼见要引起旁人注意,女子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脉门,将她带入怀里,抚着她的头,语带威胁地低声道:“此处是城门口,你太激动了!”
辛韵身子一软,不得不压低声音,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愤然:“我有说错吗?难道我现在不还在受制于人?”
女子快速地瞟了左右一眼,城门处人流最是变动的快,经过的行人估计以为是母子俩闹别扭并未投以太多疑惑。这才将辛韵径直拉到桌旁。还不忘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呵呵,小辛,也许你觉得这几天所经历的已经够多了,可是我要告诉你。真正的生死交错的感受。你体会的还少的很呢!”
“可我只是个普通女孩子。为什么非要体会那些?”辛韵被按着坐下,只觉得压抑了好多天的委屈一起涌了上来,忍不住眼眶湿润。“我一直都只是想安安稳稳的。”
是,她知道比起她那一次又一次毒性发作生不如死来说,她的感受确实微薄了一些,可那也是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好不好?想她以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自从穿越以来,所经历的一场场一幕幕对以前的她来说,都已经算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经历了。
就像那些喜欢在危险刺激攀登险峰的人一样,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又有谁愿意去受虐的训练自己,冒着摔倒受伤甚至付出生命代价去征服一座无人山峰?为了将来可能会有的某些自由,现在就要先付出可能永远也自由不了的代价,这种风格,不适合她。
“谁不想安安稳稳的呢,可是有些人注定生来就不容易安安稳稳,你能跟在他的身旁,这些日子有如此沉稳镇定,就足以证明你不会是个普通女孩子了,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你身上还有什么不凡之处能吸引他,但是……”女子淡淡笑,眼眸里仿佛能洞察一切,“好了,既然你暂时还不想见他,那就先安心地跟我回去吧。”
为了安抚她明显的情绪,女子又接道:“你不是觉得我的易容之术很神奇吗?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几手啊。”
辛韵的情绪果然被暂时引开:“不能现在就教吗?”。
“现在怎么教?”女子作势要捏她的鼻子,“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卖豆花儿的丑妇人。”
辛韵往后躲开她的手:“那什么时候教?”
“这么心急啊,”女子呵呵笑,“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所以才要早点学呀!”
“好啊,明日早上就让你学,什么时候你学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就算你出师。”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女子逗她:“就算我要反悔,你也没办法呀?”
辛韵噎住,却发现自己还真无法遏制人家,不由地有些悻悻,主动转开了话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会还要一直摆摊吧?”
“做事要有始有终,我现在既然是个靠卖豆花儿维持生计的小贩,自然要将这两桶豆花儿都卖光才行了。”女子说着,还真的就不管她,自顾自地重新吆喝起来。
听着她那熟练的仿佛真的一直都在做这种小生意的吆喝腔调,辛韵无法不生气一种荒谬的感觉,不过人家不愿走,她也不能走,索性喊道:“我要一碗。”
铜洲城虽不如往昔兴旺,但因矿产丰富矿业发达时修备了不少硬件,如道路旅社酒楼之类,借着这便利的光,纵然是冬日,每日进进出出的人还是不少。
辛韵见女子明面上是卖着豆花儿,但目光始终不忘同时留意城门处,心知她还不肯走必定有其用意,只是跟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来喝豆花儿的客人们也似个个都再也正常不过,不见和女子有什么特别的交流。
好吧,这等层次的人的勾搭她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就是再看也看不明白的,还是不费这个脑子了。
唉,要是人生一辈子,顶多只是动动小心眼,不会上升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非生既死的,该有多好啊!如果那样,她这一生就能安安稳稳的了。不像如今,都还不知道何日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一边,女子不动声色中又收集了一些信息,趁暇往辛韵这边瞟了一眼,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忧郁样,猜到多少跟方才的擦肩有些关系,不由地也略略沉思。
这个小姑娘,从那一夜古岳曦明显故意当众纵容的时候,她就已猜测是个诱饵,但第二天还是选择了暴露。不为别的。只为了心底那份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这小姑娘的身份应当不同一般,对古岳曦应该有特殊的意义。只因所谓逼真的演戏,往往需要七分真才能带上三分假。若是带着她仅仅是为了有朝一日当诱饵。两人之间那般不分尊卑的熟稔又岂是能轻易培养出来的?
若是普通小姑娘。只是无意中打翻了一杯毒茶帮了古岳曦,像这种天家贵胄,多给予一些钱财。或者收为侍女已经算是报恩了,哪能任她吹了几天的魔音毒害自己的下属还无动于衷,只当小孩子胡闹的。
可惜她的人手有限,暂时还无法分身派人去详查这个小姑娘的来历,不过也无妨,如今人都在她身边,时日一长,总会清楚的。
“趁着嫲嫲还没回来,你就去街上去玩一会吧,不过……”正当辛韵发呆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女子忽然走了过来,掏了一把铜钱放到桌上。
“你说的。”面对着意外之外的短暂自由呼吸时间,辛韵的头脑几乎是零点零一秒就反应过来,不等女子的话说完,立刻奇速无比地抓起铜钱一猫身就往摊外窜,生怕动作慢上一拍女子就会后悔。
见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露出急切的孩子心性,女子心中反而有些释怀,忍不住好笑地扬声嘱咐:“慢些,记得半个时辰之内就要回来。”
“OK!”辛韵头也不回,兴奋地连英文都冒出来了。
“OK?什么意思?”女子纳闷地怔了怔,不过看她食指和拇指点成一个圈圈,另外三个手指头竖的笔直的奇怪手势,猜想应该是答应的意思,毕竟她之前放着大号的机会都不要,这会儿肯定也不会逃跑。
可能是矿产本属于生意行业并带动了其他行业一起发展,亦或者是进入三月之后,严寒的yin威已开始逐渐减弱,较之军事重地管理偏向森严的边城大兴,这里的商业气息明显浓郁了许多,各色店铺看起来也应有尽有。此时虽因天气还冷,街上并不是很热闹,但却时有穿着异服或者带着明显异族特征的人经过,本土的人也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显然当气候转暖之后,这里应该是个众多小国的交流之所。
辛韵漫无目的地走着,猜想着这些人都来自天南地北的哪个小国部落,思绪不由蹁跹起来。
上辈子因为经济关系,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出国看看,只能通过网络过过旅行的瘾,而今生她有幸拥有了这枚神奇的玉佩,无论走到哪里都无需为吃穿发愁,绝对是再适合不过的自由行最佳良伴啊。
只可惜眼下她还处处受制于人,不知何时才能冲出这一个个无形的桎梏,不过,事在人为,这自由的一天一定很快就会到来的,到时候,她带着一个轻轻松松就能移动的大仓库,四处南货北卖什么的赚差价,一定能乐翻天的。
想到彻底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辛韵的嘴角不由地飞扬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心就陡然地被一副画面给狠狠地刺了一把,疼的鼻子瞬间酸涩了起来,一声“爷爷”几乎月兑口而出。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乞丐,穿着破破烂烂里头似乎空空荡荡的衣服,无力地靠在墙角,写满沧桑的老脸神情一片麻木,浑沌的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
他不是爷爷,她的爷爷从来都是慈祥乐观的,就连离去的时候,留给她的也是一个带着抚慰的笑容。可是,那种酸涩的感觉还是不可抑制地漫了上来,就如同爷爷还活着,而且是同这个老人似的,正非常凄苦无助地捱着仅剩日子一般,让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直接给银子?若是这钱能不被他人抢去,自然是最好的,可望着周遭那些散落的不时向行人乞讨有些甚至还能年轻的乞丐们,辛韵心知这样的好意很可能反而还会给老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想起刚刚看到过一家小食肆,辛韵默默地数了数乞丐的人数,回头到食肆将那些铜板全部用来买馒头,然后悄悄地将一点碎银藏入其中一个,待分到老人的时候,低声地提醒了他小心馒头里藏有东西。
看到老乞丐发现碎银子,整个人都似活了过来的欢喜样子,她的心仿佛才得到了一丝救赎一般。只是面对着乞丐们的千恩万谢,尤其是老人那感激的眼神,她却实在无法承受,分完了馒头就忙不迭地逃走了。
随手施恩,对于以前只能靠自己辛苦打工挣钱的她来说,是一种奢侈,而今她的空间里藏着一大堆财富,却只给了这么几个馒头,却实在是有些羞愧。
“小姑娘的心地不错啊。”快步走过都一段路,耳畔忽然冷不丁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辛韵下意识地望去,却见一个陌生男子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男子锦衣贵裘,通身富贵打扮,模样英俊,笑容亲切温和,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可是,大冬天的他手上居然摇着一把仕女折扇立刻从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变成了秀逗的二货,让人觉得囧囧雷人。
不过,更让辛韵一秒钟就决定敬而远之的不是他的雷人之举,而是他那声“小姑娘”。
为了以防被古岳曦的人认出,女子给她易容时可是相当改头换面的,要不是认出镜中的那双眼睛,她还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呢。
可是这个如同雷剧里头炮灰角色般可笑打扮的男子却一口就道出她的性别,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有不良居心。
只是,她有心速速避雷,囧雷却是如影随形般地迅速贴上来:“哎,姑娘别走啊,小生又不是坏人,姑娘这般避若蛇蝎的样子,可着实伤人心啊。”
这段时间来,辛韵日日跟一群高手相处,虽未开始习武,眼光却培养了些,男子这么两步三步地就贴到她旁边来,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心中更是警惕地再次拉开距离,语带讥讽:“这位大叔,我认识你吗?”。
“大叔?”男子立时一脸受打击的神情,折扇一收,点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般地瞪着她:“你居然叫我大叔?我今年才刚刚二十,不说绝对的青葱白女敕,也起码是朝气焕发风华正茂,哪一点像大叔了?”
“是是是,你年轻,你不像,不过请问可不可以不要拦着我的路?”
“你这语气太敷衍太不诚恳了,不行你今天非得好好说说我到底哪里像大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