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贺兰月瑶不等越戚回来,便让轻雾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到了之前自己的房间。腿,还有些疼,但经过了一夜,伤口结痂,已经好了很多。一路,她还看到了夕静大摇大摆的走向越戚的院子,若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但看着小香的眼光,那狠毒却掩饰不住。避免小香再挨夕静的打,便把小香也带回了自己的地方,还以小香生病为由,派人去把小香乡下的老父老母和小弟也给接过来,原本她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在自己的府中专安插一些什么人,所以能派出去的,就只是平时打杂的家仆而已。犹豫小香家在遥远的乡下,来回可能要些时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但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能让小香的亲人遭遇毒手。自己的院子中,小兰和小琴正开心的踢着毽子,见月瑶进来了,便心虚的看了一眼她们这几天来一点都没打扫的房间。但是当小兰的眼睛看到鼻青脸肿的小香也跟在后面的时候,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些什么。贺兰月瑶推开门,一股很久不见得气息扑入嘴边,椅子上的尘土证明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进,但是当余光触及放在桌上的那盏茶杯,却使她舒畅的心情跌进了谷底.
贺兰月瑶看着张罗着要打扫的几个丫鬟,勾了抹苦涩的笑。“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她的声音淡淡的,打断了她们。“你们把水打来就好,无事就不要进来了。”轻雾不知贺兰月瑶突然转变的情绪是为了什么,但也只是沉默着点头,让小香带她去打水,顺便熟识府中的路线。
她们关门的声音传来,贺兰月瑶轻轻的拾起桌子上的茶杯,里面还有半盏茶。不顾时过已久,轻轻的品尝起来。茶水,已经凉的难以下咽,贺兰月瑶却喜欢的不敢再喝,淡然的脸庞上,眼圈通红。这还是小琼泡的味道,记得小琼总是殷勤的给她泡茶,然后晚上制止她,让她少喝。其实,她们早就已经跨越了那道主仆的界限,小琼早就成了她的贴心人。眼泪,就这么哽咽着入了后,直逼眼睛。她还记得,小琼总是像一个小管家婆一样,在自己的旁边围转着,叮嘱这叮嘱那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成了心中最大的遗憾。这件事情,都是因为夕静。
她一直想要家庭和睦,即使得不到越戚的爱情,也想平平安安的生活。但夕静却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小香因为她而死,而这次,更是大胆的找人下毒给她,想要直取她的性命!!!!
如果她再不做什么,下一次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噔噔噔的敲门声传来,随后轻雾端着水盆进来。只见自己的新主子正惆怅的坐在床榻边上,手,抚着边上的床褥。那神伤的表情她不敢打扰廓。
贺兰月瑶在水盆里洗抹布,然后轻轻的在房间擦拭着桌椅和所有的家具。曾经她的房间大部分都是小琼亲手为她打扫。其实她最厌恶的就是什么怪力鬼神,但她现在宁愿自己安慰,安慰小香的灵魂还呆在这个房子里,陪伴在左右。她不愿意相信那么鲜活的人就这么消失的彻底。小琼,你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而死,那么,姐姐,不会再随意的挥霍自己。更不会在没有原则的盲目服从那个打心里从头到尾没当自己是妻子的男人!就在她。自从刚刚又看到夕静的时候,早晨所剩的温柔全部被丢到了冰窖里。她相信,以越戚的聪智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而,却还是容忍那个女人。(汗或许这就叫越温柔的人,狠下心来越)
越戚外出而归,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的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那纤细的人儿,心猛地沉了下来。不用想,他也知道贺兰月瑶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他还记得,小琼就是最后就被存放在那个房间里,也记得小琼过世的时候,贺兰月瑶那抓狂疯了一样的画面。
那晚自己因为夕静变成了那幅黑色条蔓蔓延在脸上的情景而升起的愧疚感而失去理智,冲动之下,把她和那个丫鬟关进了柴房,忘记了当时的天气,现在他却不敢想,如果当时没有小琼或者关进去的不是小琼,那么现在香消玉殒的,就是
轻雾已经回报他说,她坐在床榻上失神了很久。
越戚沉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在乎她了。今天他下朝之后他命人给府中的所有家奴都做了考验,然他却发现无论谈吐中,家奴都在他的面前极力的偏向夕静。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之前他太宠夕静的缘故。在宫里他便发现轻雾和月瑶相处的很好。而经过他的调查,轻雾是个资深老练,无亲无故,并且很聪明的女孩,无论哪一方面,都适合成为月瑶的心月复丫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就为贺兰月瑶做了这么多,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歉疚吧杰。
越戚抬出想要迈出去找月瑶的脚步就在看到推开的那个身穿着白色衣服的纤细身影时而顿住。深思愁眉的模样就这么映入了对方的眼。
贺兰月瑶的妆容已经卸下,恢复了清秀的模样。轻轻的抬眼,她徐徐的俯段,礼还未行完,就被那个冷厉的男人给扶了起来。顺便还一把就抱到了他的热榻上,挂在脸上冷漠的面具险些破裂。
“以后不要行礼了,要注意身子。”越戚的嗓音努力的保持着冷漠。贺兰月瑶整理整理微动的心,瞬间是一脸的淡然加冷漠。“我来要我的那本书,不知将军在离开宫中时是否将其带回来了?”幸好当时她把那件血衣穿在了最里面。越戚她并未给换。
又是将军,这个称呼,把两个人亲近的关系,一下扯了十万八千里远。“我的下属有很多,但我不记得有一个叫做贺兰月瑶的女人。”
一句话,贺兰月瑶有些云里雾里,但随即他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记得,最初的时候,她叫他夫君,他说他不喜欢。她问,那相公呢?他冷笑,还是叫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