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脸吃惊,没想到发射暗器的人竟然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妇人,那发鬓已经有些泛白,但是那容光焕发拥有稳坐泰山之势的姿态,还是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那老妇人,缓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眼神缓缓的警告的扫视着,然后落在了夕静的身上。
见到来人,夕静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发狂发狠的模样,泫然欲泣,那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表情充满了委屈。而越戚的目光投射到来人的身上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夕静的眼神也便的更加冷冰沉重。
转眼间,戚秋已经挡在了夕静的面前,伸手一把抱住了夕静瘦弱的身体,有些皱褶细纹的手,一下一下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细声安慰着。
“没事的,婆婆来了,没事的婆婆不会让他赶你走的!”后面那句话,戚秋有些加重口气。
“娘。”越戚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表情里早就已经收回了之前的冰冷,带上了淡淡的笑容。越戚是孝子,是个大孝子,这是全国都知道的事情。
戚秋眼中的怒气还没有消散。“恩。”她冷冷的恩了一声,便不再理。
越戚敛了眉梢的怒意,但是看着夕静的眼神却很冷很冷。“娘,叙叙旧,静儿就得上车了。”一句话平平淡淡,却昭示着他的决心廓。
听闻,戚秋眼里的怒意更甚。她没有追究,他倒是还抓住不放了?她今早明明就看那个女人平平淡淡,怎么就迷的自己的儿子成了这样。曾经,明确的知道会惹自己不开心的事,他都是避的远远的,而今
戚秋的脸色一冷。“怎么,是你的妻子在你背后怂恿你的吗?”
越戚的眉头紧蹙了起来,但还是压着怒气。“娘,儿子这么做当然是有理由的。”
“有什么理由?!”戚秋的声音高了起来。“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可以对自己的恩人这样!”
“婆婆”见越戚和戚秋吵起来,夕静小力的喊了一声,仿佛很害怕他们吵架。越戚见状,眼神却越来越冷。
“那是因为您不知道她到底做过什么——杰”
“做过什么都不可以这么对她!”戚秋打断越戚的话。
不要说那个女人在背后怂恿越戚做这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就是没有怂恿,单凭越戚因为这个女人可以不顾她的感受就不行。
一句话,截断了越戚想要说的。他知道,就算是说出了贺兰月瑶怀有身孕的事情,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因此而让夕静走,只会让夕静更加肆意的伤害她。
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上朝的时辰
“娘,那儿子去上朝了。”越戚说完,便抬脚离开。侍卫当然也是跟着散开。
戚秋的怒气还凝结在脸上,又带着点歉意的把夕静拉到热榻上
越戚眉头紧锁,出了夕静的院子却没有直接去上朝,而是拐进了贺兰月瑶和他的共同住所。
清晨,潮气大,即使开春了早晨还是冷的让人有些受不了。抬脚,走上台阶,门没关,他直接进了去。然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丫鬟在打扫房间。是小月。
看见来人,小月按规矩行礼问安。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越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夫人呢?”
“奴婢不知,今儿大清早夫人就出去了。”小月也有些纳闷,按夫人的脾气应该早就去了灵堂了,今儿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越戚点点头,旋身坐到了墨案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小月。“送到总管那。”话音一落,越戚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上朝的时辰快到了,他得快去。小月接到命令,立刻就去办了,当总管看到纸单上的话是,点点头,立刻叫人去找贺兰月瑶,又叫一些人帮衬着看守灵堂。
贺兰月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越戚还没有下朝。她那薄薄的单衣已经完全的被露水打透,寻找她的人,见她已经回来了松了一口气,轻雾也催促着让她快些换衣服以免着凉感冒。贺兰月瑶却只是淡着声,让轻雾把衣服拿去厨房给她,然后坚持的钻进了厨房。
过滤露水,精选茶叶等等各种步骤,直到在厨房呆的满头大汗,她才端出一杯香飘远溢的茶。其实上好的玉观音罗子茶配上露水根本就算不得好喝,甚至会折损了茶叶本身的味道,所以,贺兰月瑶做的时候才麻烦了一些。
“见到老夫人了吗?”贺兰月瑶拦住一个在府中资龄比较大的丫鬟询问。因为戚秋已经有两年没有来府中了,只有资龄大的丫鬟才认得出她。
丫鬟点点头。“回夫人,老妇人在二姨太那里。”
夕静的房间————
听着夕静抽抽噎噎的说完,戚秋已经是一脸的气愤和森严。“那个女人竟敢这么对你?!”
“恩”夕静抽噎的点头。“静儿也不知道阿戚到底是怎么了,着了魔似地对她好婆婆静儿是不是真的得离开了?”
戚秋模模夕静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当然不会,只要有婆婆在,婆婆一定会让越戚对你好的。至于那个嚣张的女人,等婆婆查清事实,婆婆一定不会放过,绝对不让让她继续搅乱府中。”
话音才落,一个小丫鬟已经掀帘而进。“老夫人,二姨太,夫人端着一壶茶在外面等候。”戚秋点点头,示意丫鬟下去。
“婆婆,那咱们出去看看?”夕静一副不谙世事,怯生生的问。戚秋笑着摇头。“丫头,还是在和老太太我唠唠嗑吧,这么久不见,老太太可是想极了你。”
夕静乖巧的点点头眼睛里,却划过了一丝幸灾乐祸。贺兰月瑶,你的好日子过了这么久,也该换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