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静的话音一落,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扭头,只见越戚一脸疲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阿戚,这么晚了去哪里了,才回来。”夕静关心的询问。目光在越戚的身上流连。她找了很多越戚可能会去的地方,书房,越戚的卧室就是没有找到。那这么晚了还下了这么大的雨
越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该闹完了吧,闹完就离开吧。”那声音平平淡淡,又带着冷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夕静会出现在这里。
夕静被他说的脸色一白,“阿戚我怎么可能呢”她说的勉强,磕磕巴巴,随后那眼睛阴毒的瞪了一眼杨雪。一定是这个女人告的密,一个贺兰月瑶失宠了,这又来了一个杨雪,一样的贱蹄子!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越戚的声音愈加冷漠,对夕静一点反应都没有。径直的走向床榻,却并未月兑鞋,上床。
“阿戚能不能不要对我这样,阿戚”夕静口气可怜,“不要走好不好,阿戚我会乖乖的,不要走好不好。”
越戚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冲着外面,把家奴给喊了进来。“二姨太不敢回屋,送送。”他的声音平静,却微微的咬中了送送这两个字。已经被这样对待,夕静当然不好做出在下人面前有失体面的事,只好装作怯懦的样子跟着出去,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她还凑着门缝看了一眼门里情形,只见越戚下了床榻。
杨雪见越戚从床榻上站起来,脸色有着微微的失望。目光又在越戚满是泥泞的鞋上停留了一下。“今晚”你去了哪里。后面那一句,杨雪没有问出来,其实她想问的不是今晚,而是每晚。想问的也不只这一点点而已。
越戚看了她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雪白色的衣服,上面带有一种淡淡的香,像是冷水一样的清香。“穿上。”越戚的声音平淡的如同白开水。但是看着那件手上的白色衣服时,眼神却奇异的有着波澜刻。
杨雪的眼睛里,有一抹受伤。迟疑的接过那件白色的衣服却迟疑着没有穿上。“戚,我我不想换了。”
越戚的脸色深了深,恩了一声,不再看她一眼,大步的向着门口走去。杨雪的眼睛里憋了一股泪水。
越戚,心中有些沉闷,脸色不好。此刻他也说不清是心里的感受是什么,只是愈来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知不觉的,越戚又是返回了旧路,来到了一个人的窗前。那窗下,还有之前留下的大脚印。越戚的心中又是复杂的一疼。里面的人睡了吧。如同每日一样,越戚轻轻他的推开那扇门。不同的是,今天他来了两次。
屋里一片黑暗,越戚却熟练的绕过屋内的所有建筑物,来到那人的床前。舒了口气,越戚坐在床沿上,大手熟练的就要抚上那盖子杯子的身体、蓦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把带着水的手,在衣服擦了擦,又把被浇的湿透袖子往上卷了卷,才把手抚在那小巧的脸上。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一些凉,床上的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越戚也不动作,就是认真的看着躺在那的人。即使因为天色太黑,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也认真的看着。那黑如深潭的眼睛时而疼惜温柔,时而怒火交加,时而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噱。
蓦地,终于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定住,抚着那人的手也是狠狠的抽回来,可能因为他的速度太快,那人蹙着眉头嘤咛了一下,声音满是疲倦。瞬间,原本的眼神换下,越戚又是一脸的疼惜。但是蓦地,那副贺兰月瑶和别的男人相拥,和那两个男人私会的画面又是浮现在眼前,情绪又被愤怒所替代。
驣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大步离去,那背影有些着急,又有些失措。
被关门生惊醒,贺兰月瑶揉着眼睛睁开,黑暗的屋子里一片安静,没有一点人烟。贺兰月瑶嘲笑的闭上眼睛,准备重新入睡。怎么还梦到那个男人来了,怎么可能。
越戚逐步的向前走,顺着自己很早以前就发现的近路往回走。
而此时,被赶出来的夕静却愈寻思愈觉得不对劲。阿戚究竟每晚上都去哪里?为何自己每次去找他都找不到。一次两次情有可原,但是若是说次次都是如此
况且,她看着越戚和杨雪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总是觉得不对劲,而杨雪的身上,总有哪里像一个人的影子。
哪里像呢?像谁呢?
夕静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夕静觉得一道白光乍现在脑海里。那件衣服,那件白色的衣服,和杨雪所束盘的发誓。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发鬓,那白色衣角下盛开的一朵嫣红牡丹花
可是,杨雪为什么要穿和贺兰月瑶一样的衣服,为什么也要束贺兰月瑶的发式?难道说
不,不可能啊如果越戚还喜欢贺兰月瑶为什么容忍贺兰月瑶成为女婢?为什么还娶那个杨雪还是越戚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杨雪,贺兰月瑶知道以后故意的模仿杨雪?
忽然,夕静觉得脑袋一团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她现在回去看看?
蹙着眉头,夕静看了一眼“护送”自己的两个保镖。“你们回去吧,我去婆婆的院子住。”
男人们相对的看了两眼,有些踌躇。
夕静的脸色随即立了起来,“难不成你想惊动老妇人?!”
听到老夫人,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恐惧,随后不放心的离开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