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与黄泽出在街上吃吃喝喝,说说闲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六点半。夏疆虹打电话问黄泽出在哪里,是安源接的:“疆虹,我现在和领导一块儿呢。你们速度过来吧!”
夏疆虹把订好的座位号告诉他们,让他们先上去。
万家灯火只有三层。一楼等候厅,二楼是大厅,三楼不是安源他们这种没有身份的人能订到的。黄泽出与安源到了一楼的时候,报了预订号码,迎宾小姐把他们领到一边休息:“先生、小姐,你们的位置大约半个小时可以好,请稍等。”
安源与黄泽出都点头。
这才发现四周坐满了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司徒帘动今日在这里请客,但是他们的位置也没有下来,都需要等候。
二十来个男女都等候在大厅里,两三凑在一起说话。看到安源与黄泽出进来,彼此交换了眼神。这个圈子太小了,哪家有一点丑事,立马传的沸沸扬扬。安源被秦家抛弃,黄泽出被逐出家门,是最近圈子里最热的两个话题。不成想话题核心人物竟然一起出现,这下给八卦更加添料了。
司徒帘动摆生日宴,请的都是自己的朋友,属于圈子里的小圈子。司徒帘动这个圈子,一直都是以他和秦初零为心中。这些男男女女都不太喜欢安源和黄泽出。
当初安源没皮没脸地追秦初零,大家对她极其反感,后来他们居然结婚了,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安源的看法:在秦初零的朋友们心中,安源就是个不要脸的粗鲁女人。
好在安源本就是不要脸的,所以别人对她厌恶,她都感觉不到,依旧在这个圈子里混。她是个自我主义极强的人,不再在乎世人的看法,自己活得随心所欲才好。
但是离婚了,安源就彻底同秦初零朋友圈断了关系,大家都没有必要伪装。
离婚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齐全遇到秦初零的朋友,安源保持微笑,一个个寒暄。大家有些不太乐意跟她招呼。但是安源客气到底,每个人都照顾到,然后才坐到黄泽出身边。
秦初零一直在跟司徒帘动、司徒帘影等人说话,也看到了安源与黄泽出进来。司徒帘动见他脸色微变,淡淡笑了笑:“安源他们在那边呢,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秦初零没有说话,邱惠突然笑了笑:“安源年纪比我们都小,应该是她先过去跟我们打招呼吧?”
司徒帘影有些紧张,她很怕秦初零会过去,然后被安源缠住。当初她也喜欢秦初零,可是秦初零是个极其冷漠的性子,自己又不敢像安源一样不要脸去缠他,所以眼睁睁看着秦初零被安源抢走。为此,司徒帘影很后悔,自从知道他们离婚,她便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像安源那样试试。
可是想归想,司徒帘影还是做不出来。
能像安源那样不要脸,的确需要修炼一番。
“没有必要。”秦初零冷漠说道,“又不是很好的朋友,干嘛装得很熟络?”
他不想过去。看到安源与黄泽出在一起,他想把这两人都拍死,这种感觉十分强烈,所以他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还让他装作若无其事跟他们寒暄,秦初零做不出来。
以前碰到不喜欢的客户,他也会违心地应付,但是摆在安源面前,他做不出来。心里的某个角落,早已腾起熊熊怒火。
正说着,安源与黄泽出已经过来了。两个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像一对新人给朋友敬酒一般。
“司徒师兄,秦领导。”安源笑道,“正巧啊!”
“司徒师兄,秦师兄。”黄泽出也笑道,“又遇上了,你们也等位置呢?”
在场的三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初零直接脸色一落不接话,倒是把重担都推到了司徒帘动身上,他只得笑道:“你们也在这里等位置?”
“是啊。”黄泽出笑道,“不成想一个时间段。”
“嗳嗳,很巧。”司徒帘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三个女人对安源的敌意,秦初零的冷漠让场面有些撑不下去,司徒帘动极力调和,“等会儿一块儿喝一杯啊!”
“一定一定。”黄泽出笑道,“那师兄,秦师兄,我们就先过去了!”
安源也点点头,就算应酬过了,跟黄泽出一起走了。
秦初零冷冷望着他们的背影,手指捏得发白。
安源与黄泽出到大厅的另外一边等候,秦初零的朋友们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俩怎么搅合到一起了?”人说道,“那个黄泽出闹得笑话还少么?现在跟一个弃妇在一起,他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只怕气得中风!”
“安源虽然厚脸皮,生活作风还是挺正派的。黄泽出太滥情了,简直下作,跟他一块儿,安源这辈子算是毁了,再清白也搅浑了。”人又说道。
这些话,司徒帘动与秦初零也能听到。安源再怎么说也是秦初零的前妻,这样被朋友说,司徒帘动怕他脸上下不来,只得咳了咳:“安源现在在黄泽出的公司上班,不算什么搅合。大家都别再说他们了。”
司徒帘动挺有影响力的,他发话了,大家顿时不敢公开谈论了。
最终还是秦初零他们的位置先出来,等他们上去之后,大厅里一下子就空了很多。安源舒了一口气:“被人当成猴子瞧,感觉真差劲。”
黄泽出则冷笑:“一群温室里的花朵,要么是米虫,要么是借着家族的风光被人捧得高高的。安源,咱们迟早爬得比他们都高,让他们仰望。”
安源突然心中暖和和道:“我们会的,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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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五分钟,夏疆虹他们也来了。再等了几分钟,安源他们也上去了。
司徒帘动二十来人,坐了五六桌,五人一桌。
人生就像演戏一样巧合,安源他们的桌子,正好与秦初零他们那桌临近,秦初零也正好对面坐着。瞧见他们上来,他目光微微一冷。
安源说不难受是假的。一个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看到自己总是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谁能不难过?虽然这种眼神安源很熟悉,当初自己缠着秦初零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厌恶自己。可是今非昔比,安源还是希望他们之间能平和一点,哪怕是陌生人都好。
她再也不想看到秦初零那种嫌弃的目光。人越长大,羞耻心就越强烈。安源如今也懂得什么是羞耻。
秦初零厌恶的目光,令她无地自容。可是总是遇到,令她无可奈何。她只是希望秦初零不要误会自己是故意跟他“偶遇”的。
黄泽出一把拉住安源的胳膊,让安源坐在自己旁边,正好与秦初零和司徒帘动相对。
如果自己挣扎,反而显得心虚,安源笑了笑,就势坐下来。
菜上来,对面秦初零他们那桌气氛有些沉闷,都不怎么说话。和他们一比,安源他们这桌显得活络很多。黄泽出跟安源差不多,是个话唠。虽然夏疆虹温柔少语、戴锦全不善于言谈,但是赵娜与安源能接话,说的热火朝天。
黄泽出说在工地的笑话,赵娜哈哈大笑,安源也接口打击他。他们这边说的热闹,秦初零与司徒帘动他们那桌就更加沉默了。
酒过三巡,安源想去洗手间,问赵娜与夏疆虹去不去。她们俩都说不去,安源只得自己起身。
安源刚刚走,秦初零突然把筷子一丢,冷漠起身道:“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间。”
看着他的背景,司徒帘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桌的邱惠爱八卦,忍不住问道:“刚刚初零哥干嘛不说话啊?我感觉好压抑啊!”
乔木妩与司徒帘影何尝没有感觉?但是她们能猜到什么,都不说话。自己的前妻跟一个声名狼藉的浪子混在一起,秦初零这般讲究的人,会觉得脸上无光吧?
安源刚刚进洗手间,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个满怀。安源看她的装扮,应该是个服务生。但是脸色苍白,有些发抖,撞到了安源也不知道道歉,匆忙逃走了。
“卧槽,这也是高档消费场所?服务生这样素质!”安源忍不住在身后骂道。
拉看洗手间的门,关上的时候,手按在开关上,安源突然接收一些消息。刚刚撞到自己身上那个服务生的脸浮现在安源的脑海中,她的声音有些凶狠与甜美:“硫酸一定要泼到那个贱货的脸上,我也算报仇了!”
安源愣住了,忙收回了手。
她知道自己握住别人的手,能读出别人的心思。可是扶住这门闩,接收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刚那个女服务员的手心碰到了门闩,能量留在门闩上,自己正好按上了,所以接收到了?
安源一想,突然有些兴奋。要是这样的话,她的异能发挥的空间就大多了。因为必须握住别人的掌心才能读出别人的心思,有很大的局限性。她能读到的心思不能超前,也不算太过后,似乎只能是碰到的那个瞬间五分钟之内的。
如果可以通过物体来传递,她的异能就更加有发挥的空间了。想到这里,安源又把手按倒了门闩上。可是声音与那个女人的相貌都消失了!
安源心想,通过物体接收别人的心思,只怕也有时间的限制。那个女人刚刚走,所以她的能源还留在这里。但是过了这么一会儿,就消失了。到底具体有多长时间啊?
有些兴奋,有些疑惑,安源很快从洗手间出来。她知道刚刚那个女人要泼别人硫酸,她想看看能不能救人一命。被泼了硫酸的那个女人,只怕这辈子不死也像个怪物吧?
切莫为恶!
安源突然想起了梦境里的那句话,切莫为恶。自己知道了别人有难,却不去相助,应该算为恶吧?
安源想到这里,急忙冲了出去,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拽住。
安源吓一跳,抬眼一瞧,秦初零阴冷着脸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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