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礼约安源吃饭的地方,是淮中市比较出名的西餐厅。对于吃西餐,安源这种懒女最害怕了。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她硬着头皮来了。
闫文在楼下等安源。
两人乘专用电梯上去。一路上闫文都保持冷漠的表情,从来不侧目看安源。
宋元礼定的是顶楼的贵宾专席。整个楼层都是非常暗哑的色调,灯光单薄,从墙体透出。客人寥寥无几,音乐轻柔舒缓,而窗外黢黑的天际被都市的霓虹灯生生照亮了。
一眼望去,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长长的西餐桌,摆满了银座烛台,烛光照应下,宋元礼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他今日着淡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身材结实又不显得强壮,脸颊没有多余的赘肉和皱纹,三十五六岁的人能保持如此好,应该是花了功夫的。
单单从外貌上看,他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特别出彩。但是他的表情与谈吐,令他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淡淡光晕。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是最抢眼的。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先天的条件令人羡慕,后天的修为必不可少的。
见安源上来,他微微起身,唇角的笑意虽然看不出是故作的,但是很浅,仿佛笑一下他会累死一样。
安源心中直打鼓,这种晚餐吃起来跟作秀一样,肯定会消化不良的。服务生帮她拉开了椅子,安源就势坐了下去。见安源坐好,宋元礼才坐回去。
“安小姐,披肩很漂亮。”宋元礼说道。声音很有磁性,比不得年轻男人的清脆,却有种中年男人特有的沉稳,令人很窝心很踏实。但是安源心中有事,一点都踏实不下去,从他给自己打电话开始,安源的心就提着。
“谢谢四少爷。”安源用官方称呼叫他,生怕出错。
宋元礼招了招手,服务员便过来点餐。安源一点都不敢马虎,叫了最普通的菜式。
隔着常常的桌子,灯光又黯淡,安源瞧不见宋元礼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句节哀,毕竟人家刚刚痛失爱妻。但是妻子丧礼刚刚过去,他便请安源吃饭,要是媒体知道了,便会对白鸥的死,又更多的猜测吧?
想到这里,安源更加惴惴不安了。
“安小姐现在在外面工作么?”宋元礼突然问道。
安源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忙道:“是啊,我在一家公司做前台。”
宋元礼想了想,道:“安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做秘书或者人事?你救了笙歌一命,我一直想好好感谢你。”
“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暂时不想换工作,多谢四少爷。”安源连忙拒绝。心想他到底想干嘛啊?要是真的只是为了谢谢她,为何她看不出他的谢意呢?这种情调的晚餐,更加像是约会啊!
为什么他不问自己是不是认识那个绑匪呢?为什么他不问自己当初是怎么知道绑匪的妻子和儿子的名字的呢?
安源真的要抓狂了。她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旁人设计好的,而终点是什么,她这个走路的人居然不知道。这种害怕与担心,令安源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但是她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宋元礼就是普通的感谢她,请她吃饭也是最最普通的晚餐。
“既是这样,我亦不强人所难了。”宋元礼举起酒杯,遥遥地敬安源。
主餐盘撤了下去,服务生突然给安源拿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安源咦了一声,服务生的笑容甜美:“小姐,这是宋先生给您的礼物。”
安源这才接了下来,说了句谢谢。
宋元礼正在品酒,看着安源接下了锦盒,说道:“既然安小姐不愿意来我公司工作,那么这份小礼物请安小姐一定收下。”
安源想,收了这份礼物,两边的情谊算是还清了,以后应该不会有瓜葛了。于是准备收起来,又道了句谢谢。
“不打开看看吗?”。宋元礼问道。
安源真想挠墙,一边挠墙一边自戳:叫你丫做贼心虚,叫你丫不镇定,叫你丫答应跟他吃饭。吐了一墙根血,安源慢悠悠开打锦盒。
一条钻石项链,钻石很完美,一看就价值不凡。但是这种贵重的首饰,安源很不喜欢,觉得自己的气质太草根了,戴这种天后级的饰品,多么不协调。再高品位的项链,她都能带出暴发户的味道。
“很漂亮,多谢四少爷。”安源真心说道。
宋元礼把酒杯放下,向安源这边走来,接过她手中的锦盒,笑了笑:“我很用心挑的。既然喜欢,我帮你戴上吧?”
“不用不用…”安源忙要起身。
宋元礼轻轻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他的手非常温暖,有种厚重感,不像秦初零的手冰凉又消瘦。
安源真的不敢动了,任由他把项链带着自己的脖子上。手指的温暖在勃颈处逗留了一瞬间,宋元礼道:“很配安小姐的气质。”
安源只得又说了句谢谢。
这顿饭吃完,都没有谈到赵志勇的问题,安源心想,自己真的想多了。宋元礼不可能知道是她做的。如果真的知道了,至少需要旁敲侧击地警告一番啊!可是没有,吃了饭,他让闫文派车送安源回去,便走了。
安源忙把脖子上的项链接下来塞到包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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