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时候,安源做了很多的梦,光怪陆离,色调都是非常的艳丽,好似浓郁的橘色或者血红色,令人作呕,甚至能闻到油漆的怪味。安源觉得呼吸困难,而身子越来越冷,一个声音总是跟着她:切莫为恶,切莫为恶….
“秦初零救我…”安源四面都是绝境,她无法逃月兑,无法睁开,只是希望秦初零可以伸手拉她一把。每次安源做噩梦,都会想让秦初零给她一点温暖。
睡前与安源的缠绵,让秦初零累极了,他睡得很沉,突然听到安源尖锐的求救声,顿时惊醒,忙开了床头的灯。
只见安源仍在喊“秦初零救我”,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了冷汗。秦初零知道她做噩梦了,忙拍她的脸,让她醒来。碰到她的脸颊时,才发现她的脸十分冰凉,秦初零也慌了:“安源,快醒醒…”
安源渐渐感觉昏暗的天地慢慢褪色,一点点地消褪,黢黑的苍穹被划破了,单薄的光线慢慢照进来。而不远处有个笔挺的身影站在那里,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安源忙奔了过去。
人也醒了,看到枕边的秦初零,她感觉自己的心缓缓落地,有了一个坚实的依靠,紧紧抱住他,情不自禁的哭了:“秦初零,秦初零…”
“没事,安源,没事的,我在…”秦初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角噙起一丝笑意。不管她装得多么若无其事,她的心依旧没有变,她爱自己,跟以前一样依恋自己。
想到这些,秦初零的眼眶莫名地湿润几分。
梦中的孤立无援,让她异常的脆弱,扑在秦初零的怀里哭了半天,理智才慢慢恢复了一些。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了,不能再给她任何的依赖了。离了婚,他们应该形同陌路的。
安源推开他,背过身子使劲吸了吸鼻子,才道:“对不起…”
秦初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别怕安源!没事了,不过是噩梦而已。”
安源推开他,起身下床。
本想找自己的衣裳,才发现来时穿的衬衫已经被秦初零撕坏了,现在唯有期望柜子里还有几件遗落的衣裳,否则回去一定会被黄泽出奚落。她倒是不在乎,只是不想朋友为了她的不争气而伤心。
打开柜子,安源愣住了:原先她装衣裳的柜子里,满满一柜子衣衫,都是她曾经穿过的样式,除了一些限量版的没有,都是新的。甚至还有几件是安源没有见过的,但是都是她的尺码。
秦初零把她曾经穿过的衣服都重新买了一遍,装在柜子里?
“你做什么?”秦初零见她突然找衣服,忍不住问道,起身披了睡袍,他走到安源的身后。
安源愣了一瞬,随手拿出一件来,衣裳的商标都没有剪:“我要回家了,这件衣裳借给我,下次给你送回来…”
秦初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腰,低声道:“现在凌晨三点,你怎么回去啊?明早再走,好吗?”。
他声音低柔,仿佛一方温柔的纱巾,轻轻将安源围住,幸福的感觉一点点弥漫开来。安源站在没有动,手里的裙子紧紧攥着,没有放开。
“怎么了?”秦初零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这才发现她泪如雨下,豆大泪珠滴在睡袍的胸前,宛如晶莹的水钻。
“怎么了?”秦初零抬起她的下巴,吃惊问道,“还难受吗?”。
“不,我不难过!”安源扭头,甩开他的手,“我只是觉得很滑稽!曾经我们在一起,我多么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多温柔一分,却总是奢望。如今终于看到了,却是离了婚之后。秦初零,你是不是总是要到失去了才知道一样东西的可贵?”
秦初零胸口微滞。
“你买这些衣服做什么?全部都是我曾经穿过的,摆在这里,你是觉得我总有一日还会退回到这里?”安源的声音很悲凉,却说得清晰,“不,秦初零,就算我再回来,也不会再穿这些衣裳。它们都过时了。”
“我不会再做回你的保姆,你的厨娘,甚至一门心思爱你的那个妻子!事情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去了…”安源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去客房睡…”
秦初零站在那里,没有拉她,任由她捡起地上的鞋子,赤足去了客房。半晌,他才呆呆做坐在床上。他在做什么?如今的他们,真的还能回去吗?不可能的,秦家不可能再接纳安源。
半晌,他缓缓倒在床上,漠然的望着天花板。
突然想起来什么,秦初零愤然起身,奔到了客房。
安源正在铺被子准备睡一会儿,见房门打开,愣了一下。秦初零抱起她,最终说道:“你睡主卧吧,床舒服一点,我去睡客房。”
安源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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