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凡出了车祸,抢救了两天,宋三先生亲自前去,请了最好的大夫,他还是去了。
安源接到这个消息,耳边嗡嗡作响,耳机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那个邋里邋遢,说话不着边际的宋平凡,居然就这样去了。
直到炙热的胸膛将她闷得快要窒息,她才缓缓回过神,恍然般瞧着宋元礼:“平凡去了你知道吗?”。
宋元礼眸子收敛,浮现痛色,试图抱住她。
安源奋力打开他的收,声音尖锐刺耳:“拖了两天,你不知道?”
“源源”宋元礼听到外面宋笙歌翻身的声音,柔道,“你小点声”
眼前一片雾霭,泪水将她的视线模糊了,安源后退两步,哽咽住了,“你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刘洋?为什么你们宋家的人这样霸道自私千错万错,难道阴阳两隔之际,也不能不能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吗?”。
宋笙歌听到安源的哭声,赤足爬起来,推开内室的门,不安拉安源的手:“阿姨”
宋元礼上前一步,将宋笙歌抱回床上,然后叫护士进来照顾他。宋笙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张小脸紧紧绷着,焦虑望着宋元礼。
宋元礼再回到内室的时候,安源已经擦干了眼泪,怔怔坐在那里。
他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这回她没有抵抗。
“对不起,我刚刚我心里冲击太大了我的朋友不多,就这样走了一个”安源忍住的眼泪又簌簌掉落,打湿了衣襟。
“我懂,我懂”宋元礼溺爱轻抚她的后背。
第二天,宋笙歌的烧退去了,他们便回家。
宋天涯发觉安源脸色不对,冲宋元礼使眼色。宋元礼无奈地点点头,告诉宋天涯,这件事安源已经知晓了。
宋笙歌发觉父亲与阿姨的情绪不对劲,便不来烦他们。
中午的时候,黄泽出给安源打电话,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刘洋好我去吊丧,你就别去了,免得她生疑我会把你的心意带到。”
下午问宋元礼,才知道宋家的打算:这件事不准备公开。
其实并不完全是为了刘洋,而是为了宋老爷子。宋元礼告诉安源,家中孙儿辈中,作为家族接替人,老爷子不看好宋平凡;可是感情上,宋平凡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儿。最近老爷子身子也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心难忍。家里也怕老爷子因为此事有个三长两短。
除了宋元礼一开始知道,便是宋江南、宋天涯知道。宋三先生给黄泽出打电话,是希望作为朋友,他可以去送平凡最后一程,别让他走的太孤单。
安源鼻子酸酸的,刘洋与宋江南却来看望宋笙歌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着刘洋的面,她只怕要哭出来,求助帮望着宋元礼,眼里不自觉噙满了泪意。
“要不,我送你去你妈妈那里住一晚吧,明早去接你”宋元礼询问道。
安源想了想,点点头。
袁回诗卖了安东方曾经的那栋房子与安老爷子留给安东方的遗产,搬回了姥姥家里。见安源回来,袁回诗与姥姥都吓了一跳。
安源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来看姥姥了,不免又伤心。
袁回诗与姥姥只是给了她做了好吃的,闭口不问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打电话叫阿稳也回来吃饭,很久没有和你们吃饭了”姥姥开心笑道,她都八十多岁了,身体依旧健朗。姥姥只有袁回诗这个独生女,姥爷留下来的生意,自然都是袁回诗在打理。家境跟安源小时候相比,更加阔绰一些。姥姥也不是守旧的人,置办了很多新式的家具家电。
袁回诗见姥姥高兴,便打电话给安稳。安稳最近正好咋淮中市,问是怎么回事后,便道立刻回来。
大约一个小时,他才赶到,一进门便给姥姥一个大熊抱,高声道:“姥姥,我回来了我要吃炸小酥鱼”
陈妈端茶过来,听到这话,便笑道:“哎哟你可别把你姥姥的骨头给抱散架了知道你要回来,刚刚打电话让人送了小鱼过来”
安稳直笑,跟小时候一样。
在安家的日子,妈妈面冷心热,姥姥慈祥,安源天真可爱,这才是他坚持下来的理由。
“我好久没有回来了”安稳感叹道,“不是说源源也回来了吗?”。
“在后园呢,看看她的千秋还在不在,跟小孩子一样”姥姥慈祥笑道,然后低声伏在安稳耳边,“眼睛肿肿的,怕是受了委屈,你去瞧瞧”
安源感觉有人轻步走了,并没有回头,在秋千上一荡一荡,一手修长略带烟草清香的手,悄悄蒙住了她的眼睛,安源轻笑:“哥,你还跟小时候一样无聊!”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聪明”安稳笑道,转身跟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好久没有回来啊”
他开朗了一些,温和似从前那个哥哥,安源的心放了下来。
“听说阿泽要结婚了我上次碰到他大哥,正好说了这事。”安稳笑道,“听说娶了中央那个夏家的女儿”
“是啊”安源道,“他一开始还不愿意呢,说驸马难做,怕高攀不上”
“我听他大哥的口风,也是觉得高攀了,将来不方便”安稳笑道。“后来又听说,那女孩的妈妈亲自来了黄家,见过了黄伯伯和阿姨,把阿泽夸得跟一朵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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