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来,爱去,如雾如风,也许在你彷徨时,它悄悄而来,也许在你了然时,它转瞬即逝.
诚如郑中基歌中唱的那样: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为何不干脆灭绝我对爱情的憧憬,让我尽情的流泪,泪干了不再后悔,让我知道爱上你是最失败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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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唐天宇从盥洗室走了出来,气息平稳,步伐轻盈,眸子里狂热的欲`望已消散殆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异常冷静的状态,倒令人徒增几分畏惧。
“你好,我叫唐天宇,还有半年就28岁了,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光荣毕业,MBA硕士学位,性格一般,爱好广泛,最喜欢打篮球,最讨厌逛商场,最怕冷,最高理想,当世界最悠闲的老板,最大愿望,娶一个我爱的女人常住海边。”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明月顿然瞠目结舌,他说话时,表情淡漠,不存虚假,那份认真明晰入目,耳鬓有明显的水痕,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而说出这番话来,明显与之前不搭,难道唐天宇神经错乱了吗?
“你,你没事吧?诔”
若非事先有接触过,明月真以为她是不是第一次认识唐天宇,俨然没有那分傲慢与不羁,行为也坦荡无比,宛如一个成熟的男人在侃侃而谈,那种轻松、惬意也感染着身旁的明月。
这样的男人,诚恳、健谈、阳光、潇洒、有学识、有理想、有责任、有担当,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伴侣吗?
明月看着她,紧绷的脸庞瞬然露出一抹绚丽的色彩,微笑道:
“我叫姚明月,刚刚跨过30岁的门坎,省艺校毕业,国家二级演员,性格还好,爱好挺多,最喜欢旅游,最讨厌孤独,最怕黑,最高理想嘛,成为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国家一级演员,最大愿望,希望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
明月说完,没给唐天宇继续说话的机会,却是微微蹙眉,不理解地补充道:
“唐天宇,你~你还好吧?怎么突然间说这些,是不是……”
唐天宇看着明月,眼神里荡漾一种别样的青睐,有生如夏花的美感,丝毫不存邪念的真挚笑容,令明月本想继续说完的话不由咽下了。
难道,这样的一个唐天宇不好么?能悠闲地聊天,能像朋友一样倾诉,这样的氛围总比每次被他戏弄还要来的轻松愉快吧?
明月猛地摇了下头,及时遏制住这种错乱的想法,她怎么会为这个邪恶的家伙说话呢?他不是那个目中无人,狂傲不羁的富二代吗?天呐,在干什么!
她的错乱,她的挣扎,她的疑惑,她的不理解,她的一切的一切被唐天宇看在眼里,装进心里。
而她无法正常诠释自己的思想与行为时,唐天宇那双柔暖的手在这个时候将她冰冷的手包围起来,靠近她,却是选择一个安全的最佳位置而站下。
这种带有最起码尊重的距离令明月几乎顷刻间卸掉了周身芒刺,而欣然大胆地迎上他温存豁达的眼神。
“我很后悔曾经对你所做的一切,使你那么讨厌我,排斥我,请忘掉记忆中的唐天宇吧,也请眼前这位漂亮善良的女孩,能给获得新生的唐天宇一个追求她的机会,让崭新的唐天宇来保护你,做你一生之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可以吗?”
他说得恳切,她听得认真,他的语气中再也没有傲慢,她的眼神中俨然不见鄙夷,他的真实如镜,她的婉约如水,他的柔情如月,她的回应如花。
一切在无声中变质,在静谧中升华,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她要接受这三十年前在娘胎里就许下的婚约吗?还是命运刻意安排,丘比特故意牵线,使这桩婚姻如天命伦常不可逆转?
是一时的兴起?还是大彻大悟?这样的唐天宇,没脾气,没性格,又是她喜欢的吗?
只此,俨然明月无法准确地判断了,她忽然间觉得她比唐天宇藐小许多,甚至不够真实,也许是一切转变来得太突兀了,一时间还很难接受。
明月想抽回手来,却是唐天宇握的更紧,让她的手有些僵硬,手心里也不住冒汗,他看她的眼神猝然间变得犀利起来,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要选择躲避一样。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明月的头已经不能再低了,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能选择侧首面对他冷然的目光,更不敢回复唐天宇的问话,因为一旦开口,她怕露出脆弱的尾巴,便再也没有底气保持直立的身躯了。
“女人因自信而美丽,男人因责任而伟大,我想这句话的含义你懂。”
这话说完,放她的手自由,那动作带着成熟男人的风度,绅士般的气质,好像在心底里正对她说‘自信一些,你可以的’。
而明月也似乎领悟了唐天宇说这话的真谛,渐渐抬起的头有些勇者无惧的味道。
她曾经不是一直都这么勇敢地面对唐天宇吗?即便是憎恨不也是高傲地昂首挺胸吗?奈何唐天宇变了态度,温和了,释然了,自己却无法处之泰然了呢?
当明月感觉心头凝结的冰山正渐渐被融化时,唐天宇微笑着眯起眸子,用那双温暖如春的手,轻柔地在她肩膀顿了顿,笑脸道:
“对,就是这样,放松,深呼吸,你做得很好。”
明月按着他的口令,呼气吸气,顿觉心情舒缓了许多,身体也开始轻盈起来。而当她清澈如泉的眼神重新回到唐天宇的脸庞时,却发现那专注的目光正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胸前耸起的部位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