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没有国际上的朋友,即便拍片也没有与国际的演员合作过,却有一个身在国外的哥哥,姚明远,早她两年零三个月出生的亲哥哥.
姚明远比明月独立很多,小的时候就很有想法,也时常能说服爸爸而争取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例如恋爱,她记忆中,父亲曾给哥哥安排过一次相亲,但很快父子俩便陷入了该不该安排政治婚姻的问题上而发生了争执,那时她的哥哥才25岁,而父亲已经急于让他有一个稳定的交往对象,也预计着30岁之前让他先了却婚姻的问题。
而学习成绩一般的哥哥并没有接受父亲的安排,而是在那次相亲之后与父亲辩论起自由恋爱的问题来,拗不过哥哥的父亲妥协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哥哥发奋读书争取到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来证明男儿志在四方的宏图大志并非浮夸之言。
而父亲也见到哥哥真的有专心致力于学业方面的决心,而任由哥哥去了法国发展。
时隔七年,兄妹俩倒是时常通电话,每逢节假,偶尔姚明远会寄来一张明信片,仅此而已。
明月俨然没有哥哥那般能说服爸爸取消婚约的能力,因为就她而言,事业失利,恋爱无期,而且还绯闻不断,更没有在哪个方面能说明不结婚也能活得精彩的筹码,但哥哥回来,自是多了一个人能站在她这边,想到这里,明月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
果然,在她打开`房门进去的下一秒,电话又响了起来诔。
“喂,在法国生活的好么?哥,好想你哦。”
电话那边的人一愣,顿然笑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该不会做什么坏事了吧?”
明月抿嘴,克制了笑容,答道:
“人家想你还有错了?那以后不想你了!”
将脚下绑着的东西,一一卸下,血还是星星点点的渗出来,明月边呲牙,边撇嘴,继续道:
“坏事倒是没干,不过烦心事却是不少。”
话没说完,电话那边已然笑不成声,这笑令明月十分不理解,也骤然间紧张起来。
“是不是被爸爸逼婚了?”
明月一愣,并没想到对方会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却是静心思量之下,觉得哥哥虽然身处异地,知道的远非这些而已。
“该不是你跟爸爸出的馊主意吧?”
明显带有质问的口气,令那边的笑声顿然收敛了许多,但电话那端似乎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却是淡淡回复道:
“别乱猜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顺其自然,只要你不喜欢,哥会站在你这边的。”
这话像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明月紧绷的脸也瞬然放松许多。
“这周六,晚上7点,去机场接我。”
本来要问其回国的消息父亲是否知道,显然对方没给她询问的机会,便挂了线,但无论如何,是好事,因为从小,姚明远就十分疼爱妹妹,自是说要帮她的话也非空谈,如此想着,明月欣然地撂下电话,进了浴室。
拜唐天宇所赐,脚底依然疼痛,放弃了浸泡在浴缸里的舒适,只是用淋浴简单冲洗了一天的尘垢,以及在医院里沾染的药剂味,不大会的工夫便从浴室走了出来。
打开药箱,随便清理了伤口,便想睡下,却是几番轮回难以入眠,官司的事纠缠着她,像一道千年诅咒,想到瑞查的话,想起顾念西的出现,便如同噩梦缠身,似乎安然入睡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
转脸之际,看到床头放置的玫瑰,一些花瓣早已不再新鲜,凋零的,残落的,明月垂眼,伴有阵阵沮丧,却是忽然间想起唐天宇曾当着顾念西的面说自己与零零七约在周六见面的事情。
回忆当时他认真的样子,并不像一句谎言,而这一切唐天宇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困惑间,明月打开电脑,搜索着许久未见的头像,如同搜索未知的答案一样,不觉间心跳加速,并时不时会想到万一顾念西与零零七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该有多尴尬。
但显然判断失误了,灰太狼的头像跳跃着,打开一看是一则过期的留言。
“许久没见,不知你现在心情如何?是不是被我唐突的举动吓到了,如果是的话我十分抱歉,周六的约会,不管你会不会来,我都会在芭娜娜等你,八点,不见不散。”
虽然不知句中唐突的举动是什么,但显然也印证了唐天宇的话并不虚假,零零七果然约了自己周六见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偶然记起跟唐天宇初次吃饭的那天,包包被落在了饭店,莫非真有那么凑巧,在她前一秒告诉零零七自己的电话,后一秒就打过来了吧?若是如此,唐天宇就是第一个接到零零七电话的人了?
想到这里,她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悠然升起,怪不得唐天宇嘴上总是挂着零零七,甚至将顾念西错当零零七而大打出手,原来是这么回事。
“瘟神,大瘟神。”
明月讪讪的念叨着,朝门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关了电脑,临睡前,诅咒唐天宇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后,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一切果然如其所愿,未来几天之内,她都没有再见唐天宇,即便两人是邻居,也没有受过他半点的***扰。
而隔壁的房子里似乎没有人回来过一样,安静极了,虽然偶尔会担心唐天宇的去向,但俨然唐天宇的死活,并非是明月紧张的重点,若说紧张,那便是今晚,令人期待的神秘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