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玉沫看了眼痛苦不堪的秦烨,心底感叹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那么冷傲,装作不在乎。
她扭头离开这是非之地,进入自己房间。
面上表情瞬间转换到了另外一幅模样。
因为何巧芝已经如同幽灵一般在那等着她。
“都已经按你吩咐完成,还满意吧。”玉沫形如死木,冷冷朝她嘲讽道。
“呵,丫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好受。”
“你们一家人为什么非得争的你死我活,难道钱、权比感情、人的生命还要重要吗?你和老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就同床异梦陌生人,一点感情都没有?”玉沫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直逼何巧芝喉风。
何巧芝却止不住恹恹笑了,仿佛一个听到百年一遇的笑话。
“感情?那个值多少钱,能救命,还是能治病吗。”
神色之中透出一股平日之中从未有的,伤感,像回忆起过去的痛楚,揭开了什么伤疤。
玉沫顿时语塞了。
何巧芝猛然转身:“你以为每个人天生就是这样好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告诉你,你现在看到、享受没每一点一滴,都浸透了无数人的牺牲、斗争血泪史。人不是为了其他而活着,和那些野兽弱肉强食根本没有分别。只是为了单纯活下去,要活的更好,只能践踏、掠夺别人的东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何巧芝锋利无比的冷言冷语,让玉沫心中感觉无比堵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只能扭过头,不去看。回避那一道锋芒。
“我只问你一句,老爷的病到底是真没救,还是假没救。”玉沫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忽然闪起精光。
何巧芝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叼着女士香烟,整个人轻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任凭寒风肆虐进来,拍打着自己。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吗?”
“你!”玉沫心口一惊,仿佛已经猜到她是在利用自己,而这一切都是何巧芝布下的圈套。
“老而不死是为贼。秦家亏欠我的,迟早是要还。你还是安安心心,开始为规划以后去国外的生活吧。这样对你,对其他事情都是最好的选择。其他事情,都是我们家的内务。用不着你来瞎操心。”
玉沫刚刚因为愤怒举起的手指,缓缓放下。
是的,自己本来就不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与秦烨有正常关系的夫妻。只不过是一个因为金钱关系,而在一起的地下契约情人。
她凭什么去加入人家的内部斗争,自己无力而渺小,一不小心,甚至可能被撕掉粉身碎骨。
更何况家,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可笑,而虚无缥缈的,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一如既往。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吩咐,我要休息了。”玉沫厌倦了躺下,翻过身背对着何巧芝,开始下逐客令。她厌恶这个女人,过分精明的冷酷和算计。
只能让别人越发看清这个世界本质,以及人性的种种黑暗。
何巧芝轻笑不语,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