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雍正坐在龙椅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百花,遮不住的是满脸的疲惫,让一直陪伴着他的百花很是心疼,想伸手心疼地下爱人,可惜毫无实体,
“百花,咱们是不是该离开了?”雍正问到,
“我想该是可以的了。”百花想了一想,“要不再等一等,让紫微大帝的身子好一些?”
“我也是这般想的,对于新月与努达海该做的都做了,想来他们是蹦达不起任何风波了。”
“那是,他们要在大帝手上更是落不得好,呵呵!”百花轻声笑到,
“就是世祖该如何?我离开了世祖的身子,世祖他醒来怕是也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儿了吧!”雍正皱着眉头,盯着百花问到,要是世祖不按以往的规矩办事,硬是不让皇阿玛登基那该如何是好?
“世祖皇帝到底是出家于五台山,假如他对那董鄂妃真的如此真心,我倒是有个好主意!”百花灵机一动,嘴角那么一勾,看在雍正眼中很是娇媚,
忍不住地喉头一紧,可惜啊!他闭了闭眼睛,看得到而吃不着,他这个皇帝可真够憋屈的啊!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尽量使自己清明些,雍正平息了体内的燥火,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又睁开眼睛,
“咱们让世祖主动出家好了!”
百花的计谋还不急得实施,真正的原因是要等着紫微大帝完全地将养好身子,这段日子里雍正与百花倒是真的悠闲得很,即使在听闻静妃把自己关在钟粹宫里小佛堂,雍正也没多大的反应,一个无关自己的女人,他生不出多余的心思。
整个紫禁城里每日起起落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连皇太后对静妃的作为也未发出一言,其他人更是不敢张扬,即便也只是在背后小声的议论着几句,“什么踩着董鄂氏的尸骨上位”等一些不入流的谣言。这半年里,原本过得还算得宠的端妃也无故被贬,被关在坤翊宫的侧殿里不得出来,正与把自己锁在钟粹宫里的静妃形成鲜明的对比,也增多了一些人茶余饭后的几多闲谈。
“胤禛,你都不管管那些个嘴碎的人吗?”百花在雍正跟前飘来荡去地,干扰着他。
“你想爷如何?前几天刚杖毙了几个多嘴的奴才,难不成又要再死几人吗?”
“我也没想人死,就是那些话很难听的。”百花嘟着小嘴嘟囔着,
“被说之人都未有何表态,你倒是上心得紧。”雍正好笑地说着,
“那不是之前人家占用了她的身子嘛!”
“过意不去?”
“恩!”
“唉,那些个奴才哪里是敢传这样的话出来,怕是后面有他们的主子撑腰罢了。”雍正分析地说给百花听着,
“那你真的不管了?”百花看着雍正,大有你不管她就生气的架势。
“呵呵,你让我如何去管,打死了她们的奴才已经是警告了,要是她们再不收敛自是自掘死路。”
“胤禛的意思是说皇太后也是不会放过她们的吗?”
“你自己留心看着就好。”雍正也不点破只是作势虚点了点百花的鼻尖罢了。
真的没过几天,后宫嫔妃在给皇太后请安之时,也不知是如何惹得皇太后大怒,罚得罚,跪得跪,被孝庄足足骂了一个多时辰,就连皇后也未能幸免,而雍正更是来得及时,与皇太后一起跟着训斥众人,甚至还降了好几个宫妃的份位,让嫔妃心惊了好长一段日子。打那以后,后宫里面平静如水,无人再敢生事。
话说他他拉府,努达海的三位妻妾表面上风平浪静,在度过了一段日子的蜜里调油的幸福生活后,努达海迎来了他老来得子,云娃有身孕了。那天努达海依旧是带着新月与云娃说说笑笑,畅游在花园假山之处,可刚才还一脸娇俏容颜的云娃,在闻着新月让人备下的鱼羹时,顿时小脸一白,用帕子捂住嘴,干呕了起来,惊得努达海是一跳一跳的,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努达海干着眼看着奴婢为云娃轻拍着背,他的手脚重怕是会伤了娇娃,
“不碍是,可能是夜里凉到了吧!”云娃擦干净了嘴,转过头,仍旧是一副柔柔的表情,可眼中的暧昧光彩却是让努达海看直了眼,
对啊!都怪自己,夜里总拉着云娃求欢,这天也是凉,虽然有火笼子,可俩人月兑得赤(条条)的能不着凉了吗?自己是武将身子厚实,可云娃却是个小娇人,能与自己相比吗?一个激动,努达海走上了前,拥着云娃,就安慰到,
“都怪我,没多注意,”
“爷!您说什么呢!侧夫人还在啊!”云娃终于为她惨白的小脸上添了些颜色,眼睛还特意地飘向新月的方向,“别让侧夫人笑话我了。”说完话,云娃故意地低下头,留给努达海一个美人纤颈的画面,女敕白如脂,甜腻滑手,让努达海不禁又想起了夜里的风流来,下月复那么一紧,呼吸也不顺畅了起来,
“爷想着还是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吧!”说完这话,努达海当众抱起了云娃,连新月他都几乎遗忘了,小跑地就往云娃的院落方向而去。
新月虽然对努达海与云娃的甜蜜尽量忽视,可这段日子里努达海对自己关怀与宠爱,说她不触动那是假的,心中一头念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另一头努达海原本淡薄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让她很是矛盾,现在见着努达海竟然无视于自己,抱着云娃就走,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在一旁,气得新月是扯拉着自己手中的绢帕,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刚才云娃那特别的一眼,还有那故意的娇笑,云娃,你也变了!
刚回到自己院落的新月就收到了云娃有身孕的消息,原来是这般啊!看来云娃早就知道她自己有身孕了,只是故意在她与努达海跟前演了怎么一出戏罢了,真是好手段。
云娃躺在床上,努达海在床上走来走去,脸上一会忧虑一会喜悦,可以说是变化多端,原本只是抱着佳人回房求欢顺便让大夫看诊,开几副药,却没想到竟查出云娃有身子的消息。老来子啊老来子,雁姬在生完珞琳之后身子就差多了,十多年来一直未再受孕,努达海怜惜着她却也没有怨言,只是心底还有几丝遗憾,儿子只有一个啊!想不到,云娃才跟了自己月余就有身子了,怎么不让人高兴呢?
“你尽管好好养着身子,为爷生个白胖小子就好。”
“爷放宽心好了,奴婢的身子好得很。”
“还好呢,刚才是谁吐成那样?”刚想到云娃先头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努达海那就是一个眉头深紧。
“爷,那是被东西给熏到了。”云娃小声地说到,“哎呀,刚才咱们走了都未跟侧夫人打声招呼,侧夫人不会怪我吧?”
“她凭什么怪你啊!要不是她那碗鱼羹,你能吐成那样嘛!”努达海还记得那碗鱼羹,虽然他也是喜欢新月的,但云娃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努达海心底嘀咕着新月对自己态度,很是大不如从前,不能怪他现在偏袒云娃了!还有一点就是,男人对于他已经得到手的东西,即使曾经再上心也不会一直如此下去,新月的美好高贵曾经是努达海梦寐以求的,现在人都已经在他身边,一个大活生生的人,现在与梦想之中本身就存在着差距,难怪努达海对新月已经慢慢开始怠慢了。
“侧夫人不是故意的,她哪里知道奴婢有了身子。”云娃好心地为新月解释着,
“好了,咱们不说她了,她要是当你是姐妹,自当会为你高兴。”
“那老夫人与夫人那里呢?”云娃其实最害怕的还是他他拉老夫人,雁姬夫人几乎都不太管她们,
“你怀的是爷的儿子,额娘当然是高兴也来不及的。”努达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话才落一小会儿,他他拉老夫人就派人送来好些个补品,而且送补品的竟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老嬷嬷,很是让云娃受宠若惊,要不是努达海强压着她,云娃就想下床磕头了。紧接着就是雁姬派人送来的一些锦缎与药材,特意让人嘱咐让云娃好生休养,以后不用再晨昏请安,好好地为他他拉府开枝散叶。一时间,云娃的小院里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当然,宫里头清闲下来的雍正与百花当然也收到了云娃怀孕的消息,相对于百花的恶趣味,雍正对这个消息是一点都未放在心上,甚至连心都未都为此事分散过半分。百花拿着这段日子被他们忽视的他他拉家府所发生的事,一边看一边啧啧感慨着,
“就是不知道此刻新月该是如何想的呢?”
“杞人忧天!”雍正不愿意百花为这些个不关重要的事上心,把那些暗折给收了起来,“那新月怕是争不过她的奴才了。”
“为什么?”
“那个府里有谁真的是为新月着想,看她笑话还差不多。”
新月想了一想也是,他他拉老夫人不可能,雁姬更是不可能,努达海俩个儿女更是恨不得吃了新月,至于曾经姐妹情深的云娃,现在怕也想着如何排挤着新月,独占努达海的宠爱。
“新月现在看来倒是挺可怜得很啊!”
“那是她咎由自取,好好的格格自己做得,非得跟人去做妾,活该!”雍正可没那么多的同情,而且来之前他已经对新月,努达海做出了主观判断,所以即使现在的新月却是众叛亲离,在他眼中也是无可厚非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新月可是对胤禛你,哼!”
“没有的事儿!”雍正绝对不承认,可脑中却想起了那夜在坤翊宫里,新月的那双令自己厌恶的眼神,“别说了,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要求的,爷不过是顺了她的心意罢了。”
他他拉府里,珞琳正在雁姬的房中,吵着雁姬,
“你给我闭嘴,都多大的女孩了,还这么闹人,一点格格样儿都没有。”雁姬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到,
“额娘,那个贱人怀了阿玛的孩子,你怎么还给她送好东西去啊!连带着女乃女乃也这样,真是的!”珞琳说到最后不停地跺着脚,小女儿的娇态一览无疑。
“呵呵!”见到自己女儿的样子,雁姬觉得很是可爱,拉着珞琳坐到她的身边,安抚地顺着珞琳的背模着,“那云娃只是一个妾,怀了就怀了,还能反了天去?”
“可阿玛现在可宠着她了,连那新月都不如她呢!”
“额娘还是这句话,妾就是妾,即使生出的是个儿子,也是上不了台面,除非额娘把他养在自己名下,那也不过是个得了名的庶子罢了。”雁姬的眼中闪过算计,脑子里却是想着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不要,额娘不要,我不喜欢,哥哥也是不会想的。”珞琳是第一个反对,“到时可别怪我欺负那小仔子。”
“说话真难听,什么仔子的,都跟谁学的?”雁姬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女儿,“额娘也就是说说而已,想来那女人也是不愿意的,你阿玛怜惜她也未必会把那孩子养在我名下。”
“阿玛真是昏头了。”珞琳气愤地说着,“阿玛都有多久未来额娘这了?”
“他不来正好,我也不想再见他。”雁姬说得心平气和,她已经对努达海死了那条心,现在只要她的一对儿女过得好就行,雁姬抚上了珞琳的脸,
“可他毕竟是阿玛啊!”
“唉!”雁姬的手放了下来,她也知道即使自己与努达海隔了心,但一对儿女还是他的亲生子女,“你们对阿玛该怎样就该怎样,不必因为额娘而与你们阿玛有所隔阂。”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阿玛对那些个女人黏糊的态度。”
“呵呵,天底下哪个男人又不是那样的呢!喜新厌旧罢了。”雁姬有感而发地说着,但眼中的痛苦却很是明显。
“哎呀,额娘,都怪我,不该跟您说这话,咱们不说了啊!”珞琳经过了努达海的事,也成了一个敏感的孩子,刚才又见到了额娘眼中的痛苦,更是心中愧疚得很。
“不关你事,额娘努力学着去忘记,但这事儿不是一天就成的。”雁姬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
“额娘,你还有我,还有哥哥,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永远的。”珞琳红着眼睛扑进了雁姬的怀中,喃喃地说着,
“恩,真是额娘贴心的闺女,额娘现在也只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