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紫禁城内硝烟顿起,皇上把后宫的权利全权交到了中宫皇后手中,也不管皇后是分权下去好,还是集权掌握也好,一心扑在另外一件大事上面。.
“皇上,这西藏土司带着女儿上京,难道是想招婿不成?”弘昼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那天在慈宁宫内就见自己皇兄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如以前那般听信小人的奸言。
“有这个可能!”胤禛模着自己光滑的下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书中所言那叫塞雅的公主喜欢的是福尔康那厮,自己要不要把那东西放出来,远离大清得好呢?
“可臣弟听说那西藏公主可是能有许多夫婿的。”弘昼谨慎地说到,自己儿子永璧正是当年,可不想被皇兄拉去配那个什么西藏公主。
“朕也略有所闻,这与咱大清的民风大有不同。”胤禛当然不会想把大清优秀的八旗子弟送给那西藏公主,
“皇上,咱们也不能让西藏看笑话,以为大清都怕了他们不成?!”弘昼也同样皱起了眉头,哼,他就是认为那西藏土司是故意的,故意带着自己的小女儿来大清,说是朝贺,怕就是知道大清已经清楚他们西藏的风俗,以女为尊,专程是来看笑话的。
“混帐,看什么笑话,咱大清会怕那么一个小小的西藏土司?”胤禛怒喝了一声,甚至还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就是说话不用脑子,当初就是因为弘昼调皮,不着调他才选得弘历,不过现在看来弘昼的这般不着调比弘历是好得太多了。
弘昼被胤禛给骂了一句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心中暗暗地想着才几个月皇兄怎么就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而且还是越来越像他们的皇阿玛,尤其是刚才那一声骂,且越来越有当初他与四哥俩人调皮出府后被皇阿玛当场捉住,在书房训斥的样子。
“弘昼你可有什么法子?”胤禛见弘昼发呆就问到,
“啊?皇上,你不会真想把咱们八旗子弟给推出去给她们做男妾吧?”弘昼瞪大了眼问到,
“朕何时说了这样的话?”给西藏公主做男妾,亏老五说得出口!
“有了!”弘昼拍了下自己的手,跳脚叫到,
“老五你看你什么样子!”胤禛指着弘昼怒到,
“皇阿玛?”弘昼给惊呆了,这句话才熟悉了,每当自己闯祸或是背不出书,皇阿玛就是这样指着自己骂,又是无奈又是气愤的样子,虽然别人都说皇阿玛宠着四哥,但弘昼自己是知道的,皇阿玛对自己也很好,总是暗下里给自己送小玩意与吃食,甚至相较于对四哥的严厉,对自己还更宽容些,以致于四哥总是生自己的气,还一度认为自己会是他最大的对手,而当六弟出生后这种情况才好,因为皇阿玛已经在朝堂上明确表明,四哥才是他最满意的继位人。.
“你喊什么?”胤禛心中振荡,但面上却没有表明,有多久了没听老五喊自己了,虽然激动但却不能相认,他也很无奈啊!!
“没,没,就是觉得四哥刚才的口气与皇阿玛他太像了。”弘昼摇了摇头,觉得刚才自己脑子定是没清醒,才会认为四哥会像皇阿玛。
“呵呵,当初朕没少听皇阿玛骂你。”
弘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啊!当初在书房挨训可是他与四哥一并受罚的。
“对了,老五,刚才你说什么有了?”胤禛暗笑了一声后才问到,
“对了,臣弟认为有个人定能当此重任!”弘昼模着自己的下巴对着坐在上位的,自己的四哥暧昧地笑了一笑,眼睛还顺带地眨了好几下,
“你看你,好好说话!”胤禛还是挺想着自己的这个五儿子的,顽皮,活泛,又孝顺,所以他偶尔的一些孩子举动或习性,胤禛是愿意包容的。
“呵呵,皇上是否忘记了刑部大牢里还有个人?”弘昼对福伦家的福尔康也是知道的,而他与那个夏紫薇的故事弘昼这几天也是打听得不离十了,就凭他福尔康那个怂样还想尚皇家公主格格?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就算是民间格格也容不得他来玷污。
“老五说的是他吧!”胤禛眼睛里含着笑,对着弘昼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由你来办,你可有把握?”
“臣弟定不负皇上所托。”弘昼也很高兴,皇上的那几句老五叫得他心情很好,就像回到了以前在旧府邸的日子。
“好!”胤禛激动地赞了一声。
因为西藏土司与他的小公主塞雅还有不到半个月的行期,弘昼当天就把福尔康放了出来甚至还派人把他送回到学士府,让福伦一家惊喜万分。而另一头弘昼亲自去到了礼部,让礼部在西藏土司到京之后举行一场大的擂台赛。最近这段日子福伦与福尔泰没少奔波,但皇上命令关的人谁敢放他出来,更别说要见上一面,而如今见人是和亲王把人给放了出来,怕也是皇上授意的,皇上他们是不敢当面感激,但和亲王的情他们是要承的,福伦赶紧地与自己夫人商议,挑选了好几样珍贵的礼品亲自上门感谢。
而弘昼当然是不愿意去接待福伦的,打发了管家把东西收了下来连面也也未见,搂着自己的福晋在后院里听戏,心中还好不得意,等半个月后他亲自编排的大戏上演了,那不得多有意思啊!
“爷,好好的福伦一个大学士给你送礼做什么?”吴扎库.绣媛轻声问到,
“爷放了他大儿子,怎么也要来感激一下啊!”弘昼翘着自己的腿打着拍子,口说还是很细心地回了自己福晋的话,
“爷怎么好好放了他儿子,不是皇上亲自下令关的人吗?”绣媛有些紧张了,担心自己的男人又冲动地与皇上对着来,她不求自家爷有多大的本事,只要平平安安就行。
“是皇兄让爷办的事,你别担心了。”弘昼拍了拍自己福晋的小脸,还顺带地亲了一口,自己的女人如此关心他,能不让他得意万分吗?
“有人在!”绣媛红着脸,嗔怪地轻推了弘昼一下,
就这一下让弘昼的双眼顿时放光,自己福晋的颜色可是有目共睹的,当初皇阿玛把位子定下给四哥后,觉得亏了自己,便不再遵循着为四哥找福晋的标准,但也不低的,只是在颜色上更胜四嫂。激动的弘昼一把抱起自己的福晋,也亏得绣媛不像其他满族小姐那般高大,娇小精致着被弘昼入怀,
“爷,大白天的,不要!”绣媛已经把整张脸埋进了弘昼的怀中,
“前几天永璧对爷说,整个府中就只有他一人,也没个弟弟,妹妹的,怪冷清的。”
弘昼也有其他的侧福晋与庶子,但满人看重嫡子嫡女,所以弘昼这才一直想让绣媛再生一个。
“爷,这事急不来的,兴许是我年纪大了。”绣媛的声音轻轻喃喃的,
“胡说,你要是岁数大了,那爷不是半百了!”弘昼不屑自己福晋找这种拙劣的借口,搂得人更紧往后院的正屋里去。
而和亲王府的下人都见怪不怪了,王爷与王妃感情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任王爷抱着王妃进屋亲热,而他们该干嘛还依旧继续。
漱芳斋里隐隐传来女子的幽唱声,其中的哀怨与痴情让过路的太监宫女听得赶紧摇头就跑,谁都知道目前漱芳斋里住的是一个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民间格格,当初众人都以为这女子定是美貌绝伦,不然皇上也不会亲自带回宫,可谁又知道皇上却又把她收为义女,,特此封号紫薇,皇宫都称这位为紫薇格格。白天紫薇格格在皇后的中宫学习规矩,夜里才回到自己的漱芳斋,这大半夜里还琴声幽幽,如此情啊爱呀的可不是这宫里该有的东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宫里的有耳无口,众人都埋头干事谁也不去搭理正自怨自哀的紫薇格格。
紫薇心中苦闷颇多,自己在这后宫的地位岌岌可危,嘲讽地暗自嘲笑了一下,手下的琴也惊了惊声,也许自己都不够他人看的吧!皇后娘娘对自己虽然是笑脸相待,但她就是知道皇后并未把自己看进眼中,而皇后身边的容嬷嬷却是极讨厌自己的,而每日的练习中也是容嬷嬷在教导自己,冷脸冷面,连带着其他的教导嬷嬷也对自己严厉万分,甚至还有几分故意刁难。初始时紫薇还想向皇上撒娇告状,但半个月下来,自己连皇上的面都未能见上,但却从容嬷嬷的口中得知皇上是夜夜来中宫,看着容嬷嬷得意十分的面孔,紫薇当初那些美好的梦想都被人一一击破,碎得连杂都未有了。
再次重复着自己手下的曲子,这是娘亲最喜欢的琴曲,说是怀念皇上所弹,而如今紫薇虽然弹着此曲却心中不知该念谁,是为了娘亲念着皇上,还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人。在进宫的头几天里,紫薇还是念着被关进大牢的福尔康,可毕竟人是要为自保的,在这种胆颤心惊的日子里面,她唯一想的就是如何保命,她害怕皇太后,害怕皇上,甚至也很害怕皇后娘娘,容嬷嬷,以至于福尔康早早地就被她抛在了脑后,忘得差不多了。
夜半时分,屋外寂寥,紫薇的心没有因为安静而困乏,反而更是越来越清明,越来越悲哀,她是明白了无论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格格,这个踩低捧高的皇宫里都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假如她从此之后就如此浑浑噩噩之过,那她早晚都会变成一抔黄土灰飞湮灭。低着头紫薇看着自己的手,她不能如此,皇宫的生活让她清楚,得到想要的所有一切只能是靠她自己。
因为西藏土司的到来,皇宫里所有的阿哥都忙了起来,胤禛并不想厚此薄彼,他想考量所有的皇孙,见识他们的能力,包括已经久病在府的五阿哥永琪。而关于接待西藏土司之行,胤禛却没有如书中所言,让永琪负担,而是把重任交到和亲王弘昼手中,几个成年阿哥从旁协助,几人一并在宫门口迎接。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当西藏土司到来的那天,整个京城那是一个相当的热闹,巴勒奔威风地坐在大马上看着京城的风景,虽然他是在朝贺的却是没有一丝不自在,而他的小公主也并非坐在轿子里,而是如他一般骑在一匹相较小些的白马上,享受着京城百姓对她的赞叹与观望。
而接到消息的弘昼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听到巴勒奔与他的女儿在闲逛京城时,眉头忍不住跳了一跳,好个巴勒奔让本王爷在这傻等,还有那个什么公主真以为她是金孔雀不成?就她那高傲的样子还想娶大清的八旗子弟,也就那个蠢材福尔康与她相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