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一点一点地变亮,而她还困在这屋子里毫无进展之际,门突然打开了,走进一个姿态绰约的——男人。
他说,用你的媚术勾引我
一双妖媚的眼睛正对着她,“怎么?不忍心?还是——爱上了?”
此刻的皇甫觉乍一看去,就是一张妒妇的脸,但是——那紫眸中的丝丝寒意还是不可小觑的。按照常理,吃醋的女人最不可理喻,而按照凯鸥的经验,此刻的皇甫觉是比不可理喻还不可理喻。
因为,他那眼神,那调调,就已经表明了这家伙是已经算好了一切,挖了个大坑,就等着人往里跳。
她明知是坑,不想跳,却还被他指名道姓了,于是她抱着横也是死竖也是死的决心,壮士扼腕上战场,看他玩什么把戏。
现在,答案就要见分晓了。
“是啊,我就是爱上了,怎么了?!主——人,你要杀了我?”
她恨恨地说道,尤其是那‘主人’二字咬得尤其重,充分说明了讽刺、挑衅的意味。
皇甫觉何尝不知道凯鸥是在故意为之。她从不叫他主人,都是直呼着‘你’,就算偶尔喊他几声‘主人’,也是在她生气地时候,例如,现在。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不过——”他一双美目看向床上那昏死的男人,“他的死活,我就无法保障了。”
凯鸥大方地站在一边去,比划着‘请’的姿势,“随便,请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决定不遵守原则了?”紫眸流光回转,很是耀眼。
但是——她对这眼睛已经免疫了。
怎么说呢,如果你天天吃牛排的话,最后不见到牛就吐的话,那算你能从一而终,给你立贞节牌坊去。
反正她凯鸥小爷是免疫了,尤其是这样的光芒每闪一次,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原则,她当然要守的,但是,这坑也不能傻不啦叽地白跳。
“说吧,我的原则你很清楚的,却还指定我来亲自动手,你玩什么把戏?!”
皇甫觉衣袂飘飘地靠近凯鸥,“现在你放过了他,有一天他却不会放过你,不要忘记你的脸,他见过了,这样,你还要放了他?”
废话,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哪次杀过好人?
再说了,也没见哪次她放过的人回头来找她的,因为皇甫觉不会让那些人记得她的。
“当然!”
“那么——”他突然收起妩媚姿态,一脸正色,“这之后的一切——包括惩罚——你都愿意接受?”
她的耐心渐渐在消失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感觉就像是警察审犯人,你的一切都被他们给查个五六成了,他们还要问你,姓名?年龄?
操!这不就是玩人吗!
“我不接受难道你接受啊!”她很没好气地回他。
这个答案皇甫觉其实早已经知道,只是他很喜欢做她讨厌的事情,很喜欢看那双桀骜的眼睛,那——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姿态优美地挥挥手,红堂的小鸡头们就把那白脸书生给抬了出去。
但凯鸥却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这次无非又是被关地牢,反正那白脸书生是逃了这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