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皇甫觉买下了她,他承诺能为她死,她答应为他活。
三年后,一个紫眸银发的男孩衣衫褴褛地站在她面前,用那三分之一的眼球瞟着她,问向皇甫觉,“喂,就是这女人?!”
疑问的语气,不屑的神情。
什么叫这女人?这小屁孩才多大点啊,身高才刚及她的腰,就敢这样对她说话,活腻了!
“是啊,就是这女人。”声音来自另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隐约有些笑意。
“操!小爷本来就是女人!”凯鸥用三分之二的眼球把眼前的一大一小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给一一不屑回去。
“这就是女人?!”男孩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但看在凯鸥眼里,这就是绝对的看不起她,藐视她女人的自尊,所以,不可饶恕。
她拧着男孩的脸,巫婆般狰狞地笑着,“你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得要死。”
男孩一边挣扎着,一边凄惨地叫着,“臭女人,老女人,放——放手,放手——”
好,很好,敢骂她是老女人——松开手,但绝对不是放过这小屁孩。
“皇甫觉,你说过——这个小屁孩是送来专门供我使唤的吧!”
若她没记错,一大清早他扰她清梦,就是为了这个长得可爱却说话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屁孩。
被点名的皇甫觉笑得那叫眉飞色舞,小屁孩?哈哈——只有她敢这样——再看看身边那个人咬牙切齿地瞪大眼隐忍的模样——
“以后他为你而活,你就是她的主人。”他忍住笑意,好不容易地挤出简单几个字。
就这样将又一个人的一生给论断了。
小屁孩又是看了眼凯鸥,便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一副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看得心里直痒痒,超想再揪揪他的小脸,听他惨叫,想着想着,她的魔爪就伸了出去,揪着他的可爱小脸。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屁孩。”
“老女人,放——啊——放手——”
直到她内心的不平被填平为止,才松开了手。
小屁孩揉着被揪红的脸,一边揉,嘴里一边咕哝着,虽然她听不到,但不用想也知道他又在骂她了,看见这小屁孩的眼眶里打转转的泪水,她才没有再‘教育’他。
“银狐。”小屁孩极力地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得有气势些,好吓住这个一再揪他脸的老女人,但是隐忍的泪水以及那被揪的地方还在疼着,让他的名字顿时气势毫无,还反而像想哭的声音。
但他不知自己这番委屈的模样看起来才是真正地与他的年纪相符了,紫色的眸,银色的发注定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承受更多。
“凯鸥,不要小看了银狐哦!”皇甫觉提醒道。
然而她此时心里却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嘿嘿——小屁孩,既然我是你主人了,俗话说嫁狗随狗,嫁鸡随鸡,跟我混,你就不能叫银狐了。”
她又瞄了瞄皇甫觉那张美丽的脸,和另一张长大后也一定会是美丽的小脸,奸笑着说道,“我给你一个天下间无与伦比的名字,小觉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