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变态?呵呵……怎么会,他一点儿都不可爱……”忽然顿住,想起那望着风筝流泪的小脸,凯鸥转而问道,“小环,那个小变态的娘是不是死了?”
若不是死了,那小变态怎么会在湖边哭着喊母后,皇宫的娘娘和人私奔的几率可是很低的,而且……怎么会好好地放着风筝就哭了起来……,那一定是什么相似的景象触动了伤心事儿吧!
小环一边收拾着一边答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听几个早来的宫女私下讲过小王爷的娘好像是跳湖了。”
末了,小环又小心地补充道,“奴婢也是听说来的,小姐不必当真。”
这皇宫本就是人多嘴杂的地方,过往她不曾在这里生活,但也是有人再三叮嘱万事谨慎,以免祸从口出的。
“就是那个晓镜湖?”凯鸥紧问道。
若不是的话,怎么会老是去那里……还在那里哭着喊母后,仔细回想下,第一次在晓镜湖被暗算掉入湖中,那时小变态的神情似乎是在保护自己专署领域驱赶她这个‘侵入者’。
见凯鸥似乎兴趣来了要紧追问着,小环立即抿嘴一笑,打趣道,“小姐是不是不讨厌小王爷了?”
不讨厌?那个嚷着要玩鞭尸的小变态?那个想着找人奸杀她全家的小变态?那个会哭着想妈的小变态?那个看着风筝就直淌着眼泪的……小变态?
将这之间的相识过程快速过了遍,她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无法真的生气,就算被捉弄了,即使口口声声叫他小变态,久而久之已经不仅仅是刻意为之的斗嘴,还成了一种习惯。
“本来就不讨厌的呀!”她笑着答道。
哪个孩子不恶作剧,哪个恶作剧的孩子会是真的恶?
“这倒是,小王爷虽然爱胡闹,不过也满可爱的呢。”小环又是说道。
可爱?
这个词眼令她脑子里浮现出另外一张脸。明明长得是又可爱又漂亮,却……老是面无表情,说话的调调也是毫无生气……,只有被揪疼得时候,才会偶尔稍微露出孩子该有的东西——眼泪,孩子本来就是要开心时就笑,难过的时候就哭,像小觉那样遇到什么都是波澜不惊的,让人……更多的时候看得心疼,即使……被揪得疼了,也只是眼泪在眶眶里打转转,一滴都不流下来……,呵……,小觉……坚强得让人心疼啊……小小双肩究竟在承受着什么?因为外表吗?若真是如此,那另外一个人……他可曾也这样坚强过?是不是……也让人看着心疼呢?
“入夜了,小姐半夜盖紧些,小心着凉了。”
当凯鸥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朦胧的雾气,而小环也已经铺好了床。
望着那清凉夜色,一片寂静之中,她先是因为突然的念头笑喷,又因为简单的两个字让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心情就这样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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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对于小觉来说却丝毫没有影响,即使是天寒地冻,他也在雪地里战胜了饥饿和寒冷,这些……算什么?
他来,是为了保护,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哪怕这里是号称守卫森严的皇宫。再森严,不也拦不住他个半大孩子吗?何况是其他。
他时不时地来,悄悄潜入夜中,又悄悄消失,仿佛没有存在过,只有那高高挂起的月亮陪着他履行承诺,但月亮却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