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觉拔出了刀,刀闪着白色的光,那光把他的脸照得格外地震慑。
凯鸥率先反应过来拦住了他,“他不能杀。”
“怎么,舍不得?”一向冷酷的嗓音里忽然有了情绪的波动。
“屁!小爷还不想被全国通缉,快点来帮忙,把他整到床上去!”
其实她并不怕被通缉,只是……妈的!她承认!是心里那未被皇甫觉给吃了的良心在作怪,是非曲直她还分得出来,这人……是心理有病的,对一个没有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她尚且下不了杀手,何况眼前这个不但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也还是有病的,唉!他妈的,就再救一次白眼狼吧!至从花街事件后,她把自己救的人都归结为白眼狼一类。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她是来干什么的,她一刻也不敢忘记,但同时又执着着原则。
、、、、、、、
放下了皇甫澈,她状似随意地问道,“皇甫觉呢?”
小觉——皇甫觉,这两个人打从她为他改名为小觉的那一刻起,想起小觉岂能忘记皇甫觉?这还真是自找的,想起皇甫觉,她岂能不恨得牙痒痒,没有看见他时,在心里把折磨他的招式想了个遍,见了他时,却只能暗忍着,他就有这样的本事。
“外面的那些人……不是你放倒的吧。”小觉却突然说道。
他一路进来就发现角落里横七竖八地倒了很多黑衣人,这些人的腰间都还佩戴着一个写着‘影’字的符。猜想多半是暗里保护皇帝的人,只是……他出入皇宫几次,这养心殿也路过过,怎么从来都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存在?能无声无息地解决了这些人的人……还真少见啊!
“费话!是个瞎眼大叔!唉,我说,小觉,他是不是最近开始演习八卦了,怎么算到了我今晚要干啥?”她一脸撞鬼的神情,“不会连我平时什么时候如厕他也能算出来吧?”
瞎眼大叔?
他微掀动唇角,“你自己问他去。”
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闷蛋。
绕到案桌前,借着月光,她看着纸上的字迹。
‘废后宫,立凯鸥。’
不禁莞尔一笑,这还真像小孩子写日记的把戏。
忽地纸扬了起来,一道白光闪过……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忽地哎哟一声,胳膊上挨了一刀。
“还说不是舍不得!”他眼中大有气吞风云之势。
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撤回了刀,她的一条胳膊就要废了!
但凯鸥怎么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里还有计较,需要这张纸,但他却不打招呼地要‘毁尸灭迹’,这不是坏她好事吗?而且……还划伤了她!
看着那先是平平的伤口渐渐渗出血丝来,成股地流下……
她赶紧拿衣服包住,走向床边,将胳膊上的血滴落几滴……然后按住以防流多整成了杀猪的量了。
他看着她进行的这一切,紧握着拳头。
“嘿嘿,小弟弟,别怪小爷没提醒你哦,非要和我玩,好吧,就陪你耗耗。”
她龇牙咧嘴地笑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