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姐回来的时候谢小北和简心就坐在花园的小桌子上,一个玩儿手机,一个闲闲的望着别处,不时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他啊,是怎么都看不够她的。就跟有时候亲热的时候他总是闭着眼睛一样,其实他在想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想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得,还是想她……他知道自己是无药可救了,这辈子就栽到了这么个傻傻的姑娘身上了。
那天姚立伟还问他,以你的个性,怎么会喜欢简心这样的女孩子?他说,感情这东西,从都也都无法预料的。
可不是么,要是能预料,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谁,那么这地球上就不可能每天都有十亿人在错过了。
覃艳梅在花园门口,远远的望着那对璧人,脸上带着赏心悦目的笑,一时也就没有挪动脚步去打扰他们。夕阳下,有他们家的花园和小洋楼做背景,又是如此相爱的两个人,这样的画面可真美。
谢小北再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覃姐。他放下先前翘起的一条长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覃姐,简心听到了,也跟着站起来,将手机攥在手里。她有些腼腆的笑着,叫她,“覃姐回来了?”
覃姐这才进来,将花园的门关上。她走到小桌子前坐下,简心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端起杯子来喝,问谢小北,“你钟叔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谢小北说,“好像挺多,真难得看见他居家的样子。茆”
覃姐笑道,“可不是嘛,平时在家我要是不做饭,他们父女两个宁愿吃泡面或者大老远跑外面去也不愿意自己动手。”
一听这话,谢小北略有深意的转头看着简心,简心,早就转开了脸。
覃姐见简心脸上还有一点肿,问她还疼不疼,要是还疼的话她就有药酒,一会儿涂一点可能会消肿得快一些。
两个女人说话,谢小北插不上话乖乖的进屋去找钟一峰了。
见他进来了,钟一峰笑着说,“你覃姐回来了?”谢小北点点头,说回来了。
钟一峰笑,“我听见她在笑了。平时在家总跟我吹胡子瞪眼的,你们俩一来她就开心了。蚊”
谢小北也跟着笑。钟一峰想起了什么,问他,最近工作怎么样,能不能把握好。
他点了下头,说,钟叔您放心,您教我的那些,都能学以致用。
那时候谢小北还是钟一峰的副驾,他看好这个孩子,相信他比别人用得更少的时间就能通过机长的考试。所以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告诉他,做机长,有四层境界。境界一:机组因为你的职位而服从你;境界二:机组因为你的能力而服从你;境界三:机组因为你的培养而服从你,他们感恩于你对他们的尊重、带飞和付出;境界四:机组因为你的为人、魅力、风范而拥戴你。
谢小北当时自谦的说,自己能做到第二层境界就已经不错了。钟一峰嗤之以鼻,他说,我看你起码能做到第三层。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之前那些话,谢小北垂着眼笑,钟一峰那双长满了茧子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你行的,不止能做到第三层,我看,到第四层绝对没问题。”
谢小北抬起眼来望着这位师长一般的长辈,终是点了点头。他也那么想着,自己一定行。
晚上吃过了饭,一家三口送他们俩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这才进屋去。
路上谢小北见简心头上那个镶满水晶的蝴蝶发夹Bling-Bling闪着光,问她,“哪儿来的发夹?”
她嘻嘻的笑,说,“悦悦说我头发又长又柔,发质好得不得了让她羡慕,然后就把她表哥国外带回来这个限量版的发夹送给我了。”
谢小北哼哼,“真是小没良心的,他表哥真是白疼她了。”
“那你说,我戴着漂亮么?”简心故意将后脑勺对着谢小北,凑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
谢小北就看了一眼,说,“好看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简心听他不耐烦的语气,没好气的说了句,“真敷衍。”谢小北开他的车,懒得搭理她。
她问谢小北,今晚我不回来陪你了,你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失眠啊?谢小北说,我有航班的时候可经常都是一个人睡。
简心心想这人可真没情趣,你就说一声会因为想念我而失眠不行么?
到了海边,简心下车跟他说了再见,让他一路上小心,这才去搭上了过海的轮渡。赶着时间,这应该是最后一班船了。
谢小北返程的路上接了个电话,公司高层打来的。女经理那洪亮的女高音铿锵有力的说,谢小北你这段时间正好放长假,电视台旅游频道有个关于飞机师职业的访谈节目,指明要的人是你。
谢小北无奈,这种事情之前就有了好几回,想推推不了,到最后索性就由着他了。他说,好,我准备一下。
跟着就听到电话那头满意的笑声。
挂了电话,谢小北不经意的转头朝车窗外看一眼,视线落在副驾位上——简心那发夹什么时候掉了,这会儿正躺在那儿呢。
他伸手过去,将那只漂亮的蝴蝶捡起来,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他左腿稍稍抬了一下,将发夹放到了裤袋最里面,这才收回视线正视视野前方——一辆跑车从侧边横冲直撞而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膜里就是刹车声和一阵猛烈撞击声,甚至都没看清什么,就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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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了,今天你们认真工作了吗?
我没有。囧囧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