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到现在都喊他凌阗,而不是其他?”
如果是恩爱的夫妻,直唤名字确实是件很不对劲的事吧。
即便不对劲,偏是要说得没有没有任何纰漏:
“这有什么奇怪吗?我不喜欢喊他的英文名,在别人跟前,也没必要喊过分亲热的名字吧。”
“星星,以前我总觉得,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女孩,现在,我同样这么认为。”宇文斐没有再在上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纠缠一个对方不承认的话题,显然是更没任何必要的。
“把真话当成谎话,如果你喜欢,可以这么认为。”辰星转过身,不再面对宇文斐,店铺外,阳光拂射在积雪上,折射出泠泠的光芒,刺疼了谁的眼,“谢谢你的花和蛋糕,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也谢谢这些日子的关照,现在,我很好,真的很好。”
“辰星,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还是你根本——”剩下的话,宇文斐再是说不出。
辰星停住步子,缓缓转身,唇边露出往常惯有的笑靥:
“我很满意我的婚姻,从灰姑娘一跃嫁入豪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你要的东西,真的这样浅薄?”明知道又是一句谎话,但,不由自主,却会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
辰星没有再说话,拉开门,朝外走去。
银灰色的车身映衬出她的脸,苍白,不带有一丝血色,就和积雪一样。
回到凌氏大宅时,凌阗并不在,祥嫂这一次破天荒地主动告诉她,凌阗去首都做为其十天的康复治疗,并且顺带处理公事。
而在当天傍晚,辰星能从报纸上看到媒体关于凌阗的捕风捉影——凌阗和虞灵被人发现,一前一后出现在机场。
于是,凌阗纵然还坐在轮椅上,关于他的桃色绯闻,又开始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对辰星来说,不知不觉中,却好像已经习惯。
她淡漠地翻过报纸,下面竟放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