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辰星身后被关阖。
辰星顿了一下,才朝凌阗走去。
凌阗的手微微一动,将烟蒂拧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水晶的光泽在只开了一盏桌灯的套房内,滟出别样的光泽。
辰星转了脸,不去看那光泽的刺痛,凌阗却豁然站起,几步走到辰星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颔。
每每他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捏住她的下颔,这么地捏住,很疼,可,再怎样疼,辰星倔强地不吭一声。
沉默,很长的一段沉默在她和他之间弥漫,空气里的气氛紧绷到了极限,可,没有人先开口,倘若,这个时候,她先开口求饶,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愈发用力,但,她偏是这样,一动不动,只在他发狠地将手指移开,才声音清晰地说了一句:
“我去见宇文泠,只是想说清楚,我和宇文斐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无关乎求饶,也不能让凌阗的怒气稍稍收敛。
他眯起眼睛,声音冰冷到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凌:
“呵,兄弟俩都被你吸引,我之前倒是看轻你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
辰星被他的气势迫到,往后退了一大步,今晚的凌阗,让她觉到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危险气息,她不知道这种危险的起源在哪里,她只知道,心底有些害怕。
凌阗却没有再逼近她,只是和她隔了这段距离,冷冷地睨着她:
“呵,你就待在这,我倒要看看,少了你,辰鼎准备再怎么兴风作浪。”
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意味让辰星有些疑惑,联想起先前宇文泠说的话,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好像有一道看不透的大网正逐渐地将她圈牢在其中,每一个环扣在此刻,都在逐次慢慢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站在那,手不由自主地反撑住冰冷的桌子,而此刻,凌阗径直朝外走去,房门被重重地关阖。